他忍着疼都要亲她。
手还不规矩地上下挪移,所到之处竟都点燃一簇簇火焰,这就闹得她浑身酥酥麻麻的。
“寒爷,别闹。”
小姑娘有些着急,伸出手就想拒绝。
这可是在车上!
顾尔尔虽然没看过那些“教育片”,可一些出格的电影总归是知道的。
脑海里下意识脑补出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让她的脸瞬间就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好在距离不远,车子颠簸了几下,却很快停了下来。
阿桑的轻咳声从前面传来,“爷,到了。”
这话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顾尔尔二话不说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赶紧地抓紧领口衣服,匆匆忙忙跑回了别墅里。
“你——”
屋内竟然有人!
小姑娘裙子皱巴巴,颇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样,没想到会撞见外人,便一下子更羞了。
聂哲厌却是吞回去了到嘴边的话,看着不疾不徐从门外进来的男人,诧然道。
“傅司寒,你刚刚你们在车上??”
“有事说事。”
他可没兴致和外人讨论闺房情趣。
“咳!”聂哲厌知道自己失态,天知道他认识傅司寒三十年,这个男人从来严肃冷静、对待女人更是避之若蛇蝎,可没想到娶妻之后竟是这么个放肆的性子。
抬起头正好对上男人深冷的眸光,聂哲厌连忙敛起心神。
“是这样,老爷子找我聊过宣传的事,他让我给你打造一个沉稳靠谱的人设。明天就上采访,具体细节我们连夜商量一下吧。”
“不行!”已经回了房间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
脆生生的嗓音清澈干净,直接将聂哲厌的话打断。
他茫然,“小嫂子,这是正事,怎的不行?”
难道自己刚刚那一个眼神就得罪了她??
“他身体不舒服,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讲。”顾尔尔嘟着唇,脸蛋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已经满心不爽了。
傅司寒双腿已经疼成那样了,他还以为在车上故意装得放肆就能遮掩过去?
“反正现在要先治疗。”
“傅司寒,这你不管管?”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呐,男人们在谈正事,她怎么能随便出来捣乱。
这小嫂子性情过于急躁,一定是会被傅司寒训斥的。
聂哲厌便安心等待着傅司寒处理好。
“太太……”
“你要不治就算了!我才不管你。”小姑娘有了脾气。
本就生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竟然还敢耽误,当即委屈的鼻子一酸,直接走了回去。
房门甩上。
傅司寒英俊的面庞上顿时严肃起来,二话不说便推着轮椅追过去。
“你去哪?”
聂哲厌喊他,可男人硬是到了房门边才终于听见。
勉强回过头交代了他一声。
“你看,我也没有办法,这个家都是我太太做主的。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说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男人面露急切,深邃的黑眸眯起,赶紧的推开了房门,“不要耽误我治腿。”
聂哲厌,“??”
你那哪是治腿!
分明就是妻管严!
他转头,看着阿桑自顾自在忙活,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家爷最近一直这样?”
“不然呢。”
阿桑满脸鄙夷。
“聂少,您没结过婚的人,不懂。”
聂哲厌,“??”
这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都被拿捏住了啊!
……
房间内没开主灯,只有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晕黄晕黄的光将整个屋子都照得多了几分昏色。
里面没人,只有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走过去,就看见小姑娘冷着一张脸,气呼呼站在那往浴缸里放水。
看见他过来,脸蛋都气鼓鼓的。
“你还在那看什么呀,还不赶紧过来。”
“好的太太。”
傅司寒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
在外面说一不二的男人,此刻站在那个双手叉腰的小姑娘面前,反而有点手足无措。
“把衣服都脱了。”
“……好。”
男人哪还敢有一句不满。
他手指颤颤,将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
然后再低头,看着下半身的裤子。
傅司寒迟疑了下。
“太太,要不裤子就……”
“脱呀!”
小姑娘不耐烦了。
男人抬起头,正对上她气鼓鼓的脸蛋,手里头拿着银针的样子,像是恶魔扛着一把镰刀对着他。
要是再不听话,就要劈下来了。
这个想法让傅司寒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解开了皮带。
终于挑开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眉眼里多了几分玩味,“我能脱的都脱了,现在剩下的得你帮我了。”
顾尔尔把银针放在旁边,缓缓蹲下身去帮他解裤子。
即便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可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每一回都让她羞红了脸。
胡乱扒下裤子。
傅司寒笔直的双腿暴露在视野里。
乍一眼看过去,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淤青,撞出来的摔出来的,还有磕磕碰碰之类。
而双腿的关节处,更是因为他用力过猛,如今皮肤血管涨开,仿佛连血丝都要挤出来。
顾尔尔眼圈一下子红了。
“上次是后背,现在是腿和腰,你全身上下哪还有完好的地方,寒爷你是不是嫌命长啊。”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气急了。
男人心口狠狠一窒,汹涌肆虐着的情绪要冲出来。
“太太,心疼我了是不?”
“谁心疼你呀!我心疼我的药,心疼我费得这么大劲,早知道你不珍惜,才不管你呢。”
“就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傅司寒迟疑着,看着小妻子气鼓鼓的脸,心里头越发确信。
他所有密密麻麻的自尊和忐忑都抛在脑后,深邃眉眼只凝着眼前的女孩,心底猜测许久的东西只在这一刻才敢宣之于口。
“我的太太,心里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