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一样。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傅司寒。
而此刻的傅司寒,已经在保镖的护送下,牵着顾尔尔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惬意离开。
“傅家弃子……他现在的气势,谁敢说他是个弃子!”
“就算是如日中天的傅仲,也完全比不上他。”
傅司寒这话说出来,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搜他的太太。
“哥!”黎菁哭嚎一声,无力跌在地板上,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精致名媛模样,脸色苍白而狼狈,整个人只像是个被打倒的疯婆子。
“菁菁,我……”黎阳只能忍着心疼,赶紧交代,“送大小姐回去休息!立刻找医生。”
他总归是经过大风浪的,到此时仍能保持冷静。
便迅速整理好心情,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那个格外惊艳的女孩,却不曾停留。
“让大家见笑了。今天晚上的慈善拍卖功亏一篑,重新订好时间之后我们会邀请各位过来。”
“我接下来还要继续去丢失的福玉,就不一一送各位了。”
傅司寒便直接转过身,牵着小妻子的手,“太太,我们走。”
“好。”她回头看了一眼黎阳,秀眉微微蹙拢,只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而黎阳打好了招呼之后,便迅速转身离去,准备去找黎城。
远远的,却看见黎城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不是傅仲,还能是谁?
……
顾尔尔在夜色的掩护下,未经波澜地离开了酒店。
直到上了车,握住她手的那个力道才缓缓松开了一些,傅司寒紧绷的身体,似乎也松缓了不少。
“寒爷,你今天真的超帅的。那些保镖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就跟天神降临一样。”
她是想过自己可能被查,也做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应对措施,他们就算真搜自己的身,其实也搜不到的。
可万万不曾想到,傅司寒竟然提前做足准备,连保镖都提前预备好了。
傅司寒被问到了。
男人俊脸微微僵了一下,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是不是妈安排的?”
小姑娘忽然开口,漂亮的杏眸眨巴了几下,机灵地看着他,“对吧?也只有妈才能在傅家调动这些力量,他们都那么瞧不上你,不然可都去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傅司寒:“……嗯,是的,是妈帮的忙。”
他薄唇扬起一抹弧度,沉吟道,“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幸好。”
顾尔尔拍了拍自己,还有些后怕的样子。
没过多久,车子便回到了别墅院内。
“爷,还有个事情。”阿桑叫住了傅司寒。
后者停下在原地,顾尔尔也很识趣地摆摆手,“那我先去换衣服,这么大的裙子穿起来可太累啦。”
看着小姑娘翩然离去的背影,傅司寒脸色才重新变得凝重,“说。”
“整个会场里的客人,不在客厅的全部都搜过了,没有找到福玉。黎城觉得,不能有漏网之鱼。”
“他还是想来搜尔尔?”
傅司寒薄唇溢出冷意,周身泛起杀伐气息,手掌紧紧收拢着,已是生气到了极点。
“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摸着没一会就能到。”
像是为了回应阿桑的话。
此时院门外已经传来车子停下的声音。
三辆车一字排开,下来了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黎城,以及站在他身边,满带着阴鸷肃杀气息的傅仲!
“你们?”傅司寒嗓音冷冽,黑眸里气息森寒,那样阴鸷恐怖的模样,让人只一眼看了便心生戒慎。
连黎城几人,都不约而同停在了院门口。
“堂哥,你可不用摆出这副架势,黎伯是来找堂嫂了解情况而已。”
回应他的是傅司寒毫无温度的一道眼神。
整个院子都无比安静,根本没人搭理他。
傅仲眼神有点挂不住了,勉强敛起了眼底的阴鸷,“堂嫂人呢?黎伯大老远过来找她,她总不好不见客吧。”
“黎伯来找我太太,你呢?傅仲,你来干什么。”
傅司寒眼底掠过凛冽寒芒,扣在轮椅上的长指收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怼了回去。
“我……”窒了半晌之后,傅仲才找到合适的理由。
“福玉丢了,我身为傅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当然要亲自过来查看。毕竟我可不像堂哥,对傅家的传家宝丝毫不放在心上。”
“傅家会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你急什么?”
“你——”傅仲用力掐紧了手掌。
他差点没忍住要破口大骂,傅司寒这个残废,已经被家族抛弃,注定不可能是继承人,他当然不在乎福玉。
可自己,却必须要拿到手!
“来都来了,黎伯已经搜遍了整个宴会大厅,所有不在大厅内的人全部都找过了,他们身上没有。现在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只会是唯一的真相。”
“小寒,我尊重你,所以刚刚放你们体面离开。但现在,还是请夫人出来一见吧。”
黎城带了不少人来,自然是有把握的。
可傅司寒寸步不让。
双方的人只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场面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在干什么呀?”直到一道清脆的嗓音打破僵局。
顾尔尔已经卸了妆,换上了家居服从里面走出来,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来这么多人,是要打群架么?”
“嫂子误会了。”
“黎伯带人过来,也只是想让你配合调查一下。福玉丢失,只有你没被搜过,如今你既是嫌疑人,这家里头上上下下包括你的身体,都要被搜过一遍才行。”
说到后面的两句话时,傅仲眼神了邪肆几乎要隐藏不住了。
天知道他看见穿家居服的顾尔尔有多上头!
这小丫头的身材,原来这么有料!
“搜我太太?还要搜我家?”此刻的傅司寒将顾尔尔护在身后,嗓音冷硬而紧绷,“傅仲,你确实是嫌自己活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