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狗吃屎呀。”
她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偷偷瞄了几眼。
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懂欣赏,自己做的图明明那么明显。
“寒爷,你也认不出来么?”
傅司寒,“……”
“抱歉太太,我的确是没认出来。”
“赶紧叫人杀毒!”傅仲在台上都快疯了。
“动作快!十分钟内搞定,我付高价!”
“两百万,我付两百万!”
马上就要上市的互联网企业,如果连防火墙都被人轻易攻破,根本不会有人再相信他们。
顾尔尔眼睛发亮,“哇,这么简单就付两百万吗?””
“简单?”连傅司寒都没反应过来。
小姑娘眉眼亮亮,乌黑的瞳仁都快变成金币图样了。
她竟没想到,自己收钱做的项目原是这个,按照收费标准,只要黑进去就算成功,等一会会去把病毒清掉,也算符合规矩!
“寒爷,我可以解决‘狗吃屎’的。这个钱咱们能不能挣呀?”
傅司寒怔了怔,深邃的黑眸里出现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的小妻子,竟还是个黑客?
一旁的傅仲耳朵尖,直接凑了过来。
“弟妹,你真的可以解决这个病毒?”他没脸没皮的,态度极其谄媚。
“可以呀!不过要先付钱。”
“没有问题!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事,别说两百万,五百万我也给!”
“成交!”
顾尔尔眼睛里现在都是星星,只有那近在咫尺的五百万,压根没发现旁边坐着的男人,脸色极其复杂。
阿桑走过去,在傅司寒身边说话。
“爷,夫人真给他解决了可怎么办?”
男人面色极其僵硬,一边无奈,一边又欣慰于小妻子还有这样的能力,低头抿了一口茶,“我太太厉害,不行么?”
“行是行,可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阿桑有苦难言,他们找人都不止花这点钱咯。
看着顾尔尔上台,还皱着眉好像很难解决的样子,借此机会又抬了抬价,最后还是十几分钟就恢复了屏幕。
“爷啊……”
“闭嘴!”傅司寒低声呵斥,黑眸静静落在台上的女孩身上,瞳仁里透着幽暗又火热的情绪。
他的小妻子好厉害,会治病,会弹古筝,还是一名黑客。
阿桑捂脸。
爷,这种时候能不能别恋爱脑???
……
没一会顾尔尔就下来了。
身后跟着那个无比谄媚的傅仲。
“弟妹,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你有这手艺,不如直接来公司上班,我让你做技术部门的主管,年薪直接六位数起步……”
“没兴趣。”
她凉凉拒绝,转头将手机递了过去,“先付钱。”
“弟妹,你来公司前途无量啊,我不可能亏待你的。”
可不管傅仲怎么说,顾尔尔也只是将手机递在他面前,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有些生气了。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那她待会就再种回去!
“没没没,我怎么可能赖账。马上给你转。”
“支付宝到账六百万。”悦耳的播报声响起,顾尔尔顿时露出了两只小酒窝,美滋滋回到了座位上。
“寒爷,这笔钱我们要不要拿去存起来,万一以后育儿基金之类的?”
小姑娘想得远。
傅司寒身体不好,现在靠着傅家的庇佑还能过活,日后傅仲上台,他日子定然不好过。
两个人一定要早做打算才是。
“太太挣的钱,该是太太自己花的。”男人握住那双细软的小手,嗓音如清泉一般温润划过,“太太可以自己存起来,做你的小金库。”
“可以吗?”顾尔尔眼睛都亮了!
“当然。我还是养得起你和孩子的。”傅司寒不曾明显表露出来,他听到太太说育儿基金的时候,心花怒放。
这个小姑娘,想给他生孩子呢。
“弟妹,关于刚刚的事我这边还有些问题要跟你商量下,你跟我过来一趟吧。”傅仲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说话。
顾尔尔不疑有他,点头就跟上去了。
“寒爷,我马上回来哦,你先吃着。”
“好的。”
……
傅仲一路领着她到了院子里。
四下昏暗,傅仲步伐还很急促。
“要去哪?”顾尔尔终于开口,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些无奈。
再往前走,可就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角落咯。
“马上到了,那边安静点方便说话。”
傅仲眼神闪烁,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她,要是早知道这顾尔尔不但身材这么有料,还有能力的话,他就应该抢在傅司寒之前把人搞到手。
“这里差不多了吧,要说什么?”
两人已经站在院子最僻静的角落,除了一个游泳池外,周围再无其他。
傅仲四下观察过确定无人之后,便大胆表白,“弟妹,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
顾尔尔捏紧了手指。
“你放心,傅司寒就是个残废,他根本满足不了你,而我不一样,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所有东西——”
“啊!”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顾尔尔一脚踹了进去。
“尔尔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对你是认真的!”
“呸!你也配啊。”
连她家寒爷一半都比不上的肾虚鬼!
顾尔尔直接蹲在游泳池旁,在他冒头想爬出来的时候,拿了根杆子直接把人又砸了回去。
“让我上去……”
“上来干什么,在里面好好洗洗你那肮脏的身子吧!什么狗玩意也敢对姑奶奶我有企图?姑奶奶是你能觊觎的人嘛!”
顾尔尔又一次狠狠将人往里按,数着时间,赶在傅仲即将溺死的前一秒才勉强放过他。
足足玩了五六次,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离开。
身后的傅仲早已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拼尽全力爬上游泳池。
“顾尔尔你给我等着——”
好不容易到了泳池边缘,大口大口喘着气。
就看见面前又一次出现一道黑影。
“你谁啊!”
那人二话不说,手里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蓄了极大的力气往傅仲身上砸去。
“啊!好痛——”
“救命!救命啊啊啊。”
可这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根本没人听到他的哀嚎。
蒙着脸那人则是一次又一次打他,力度还越来越重,打得傅仲已经疼到叫不出来一个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这才罢手,潇洒离去。
只留下身后被揍成一滩泥的傅仲,有气无力哀嚎着。
“傅司寒,是你,一定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
顾尔尔回到宴会厅时,宴席已差不多散了。
出了刚刚的插曲,傅老爷子只随意说了几句话,便让自己自便,显然也没了兴致。
“寒爷。”她远远就看见了门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上只有那件白色的衬衫,瘦削的身躯坐在轮椅上,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单薄,只有那双眼睛幽暗深邃,仿佛暗藏无数星火,在灯火四溢的大厅里,静等着他最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