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话。
说放在膝盖上,哪怕他现在格外用力去掐,双腿也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心口一阵阵闷疼,有些窒。
“我这样,你跟我出去,的确会有些丢人。”
“哈?”
她眼泪都准备好了,心想一定要好好教一教这个老男人,要让他知道老婆娶回家是用来疼的,可不是用来凶的。
但傅司寒这忽然的一句话,直接就给她整不会了。
“傅司寒你——”
她捧着男人的脸,发现他竟移开了目光没有与自己对视,顾尔尔这才恍然大悟。
“寒爷,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帅!”
“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好不。”就这双眼睛、这鼻子这嘴巴,站在外面有几个女的能抵挡得住诱惑。
可他竟然还觉得自己拿不出手?
“太太,我可以理解。只不过以后再有事情提前告诉我,不然出了状况我不一定能及时赶到。”
他生怕她回门受欺负,所以哪怕心里再不舒服,都提前准备了聘礼送过去。
顾尔尔心里暖乎乎的,粉白的手指直接捧着他的脸,主动凑上去“吧唧”了一下,“我不管,反正你是我老公,你就是最帅的。”
“而且今天我真不是回门,我妈她叫我回去能有什么好事么?是有人垄断了那味药材,所以我只能去顾家买。没想到给我设了个鸿门宴,简直烦死了。”
她抱怨了几句。
嗓音软软糯糯的,明明没有说好话哄他。
可傅司寒的脸色却迅速好了起来,甚至眼睛里都多了些光亮。
他似乎娶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太太。
“反正、反正我才不会觉得你不好。而且你的腿我能治。”
顾尔尔现在一点也不生气,她反而觉得,傅司寒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证明他心里真的有自己。
于是弯了弯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凑近在他身边说话。
“所以寒爷,你这么晚不睡是在等我嘛?”
“这家里也没有别人需要我操心。”
傅司寒无奈,她一整天没回来,总归不放心。
“那我下次还要晚点回来!”
“嗯?”
“因为从来没有人为我等过门呀。”
女孩嗓音软软糯糯的,还有些开心的样子。
可傅司寒听了却很不是滋味。
“以前再晚回来都没人留灯,家里乌漆墨黑的,好像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自有记忆以来,大部分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而这一年在顾家,不论多晚回来,家里都不会给她留一盏灯。
她笑。
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扬起的眼睛乌黑发亮。
“你不知道,其实有人等的感觉,真的很好呢。”
男人眼睛又是一暗。
顾尔尔却忽然目露狡黠,歪着头看他。
“那我以后晚一点回来,你会生气么。”
傅司寒,“……不会。”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虽然真的很不喜欢她晚归。
“那就好。我就知道寒爷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不讲道理的男人。”
“……当然不是。”
“我还这么小,贪玩也正常哦?”
“……嗯。”
顾尔尔艳红的唇忽然笑开,“就知道寒爷最温柔了。”
她这一笑,便让傅司寒周围笼罩着的阴郁之色,忽然就散了不少。
门外一直守着的阿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何苦在这瞎担心,就爷这点脾气,现下是被夫人拿捏死死的。
“但是你放心,我也没有那么不懂事,下次肯定会早点回来哒。”
“……好。”
傅司寒点了点头,任由她挨着自己撒娇,小脸蛋上的狡黠那样明显,可他无比受用。
眼前的小丫头看起来不谙世事,自己怎么会那样魔怔,占有欲在这短短的两天里达到了顶峰。
“饿了么?我让厨房留了吃的。”
“还真有一点。”
顾尔尔揉了揉肚子,扬起的小脸干净明媚,嫣红的唇上扬起一抹弧度。
“不过要先帮你针灸。”
便主动握住他的手,暖乎乎的小手掌需要两只都摊开,才能勉强包裹住他一只手,“手好冰,以后到晚上一定要多添一件衣服,腿部也要注意保暖。”
顾尔尔眸光真挚,拿了毯子盖在他腿上。
那无微不至的模样,让傅司寒顿觉自惭形秽,过去的这一整天,他竟会和其他人一样怀疑她。
可顾尔尔直接将人推到了浴室,伸出手去脱他的衣服。
“太太,你想干什么?”傅司寒伸出手捂住她的,眉眼似笑非笑。
“让你泡一泡活络血气呀。”
“我自己来。”
他舍不得她累着,自己撑着身体过去。
“要按按。”顾尔尔没听清。
她只让傅司寒缓缓到热水里泡着,任由那氤氲的雾气弥漫开来,眼前那张英俊的面庞,便也覆上了一层神秘感。
指尖触及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顾尔尔忽然触电似的将手指收了回去。
她迅速站起身。
“我去看下药熬好了没有。”
顾尔尔慌慌张张转过身出去,假装没听到男人的低笑声。
等到泡好澡,顾尔尔也已经端着药进来。
远远闻到了味道,傅司寒便皱了眉。
“今天的味道不太一样。”
“恩阿,加了一味新药材,会有点冲。不过效果会好很多。”
她做了保证,端过去看着傅司寒喝到一滴不剩,眼儿巴巴地看着他,“怎么样怎么样?”
起先还没什么反应。
过了几分钟之后,傅司寒却下意识低下了头。
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多了一分狐疑,黑眸里隐隐染了些热烫的东西,“太太,这药效是不是略有点猛,我怎么感觉不对。”
很热,而且……很明显。
顾尔尔僵住,小脸上才出现一抹恍然,“这个这个、这个是副作用,我忘记了这味道确实烈一些,加进去可能会出现反应,让人想那啥。”
男人低笑,嗓音哑得不像话。
“太太,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才不是!”顾尔尔脸红似血,“就、本来这味药用了就是有一点点的,你忍一下嘛。”
忍?
傅司寒眸微扬,似笑非笑看着她。
“要是换做以前,我应该忍一忍。可不能做一些不守男德的事,可现在我结了婚有太太,为什么要忍?”
顾尔尔: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哦。
男人长臂伸出去,稍一用力便让顾尔尔跌到他怀里。
好巧不巧地坐在了他腿上。
捂脸。
“羞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傅司寒最喜逗她,也确实被这药闹的浑身不舒服,抱着她似是能缓解一下。
这让顾尔尔脸红得能烫熟一颗鸡蛋,将脸埋在他颈项里,声音低到几乎都听不见了。
“那、那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