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患难见真情。
男人间的所谓兄弟义气,她可是见过太多。
难保不会是邢聿真的一时糊涂整出私生子,又不想离婚,邵湛凛有心替他隐瞒,所以含糊其辞。
不愿向她透露口风。
思及此,江暖棠看向男人的眸光,怀疑渐浓,甚至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邵湛凛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明明他自认堂堂正正,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家庭,对不起老婆孩子的事情。
却也禁不住被人如此怀疑的打量,连忙矢口否认道:
“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么?”
确实不是。
别的不
敢托大,江暖棠对自己找男人的眼光,还是存有一定信心的。
就凭他被撩得心猿意马,都能坐怀不乱。
和她认真谈正事。
江暖棠就敬他是条汉子。
“那你怎么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
江暖棠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脑后,挂在他的脖子上。
对于他方才的犹豫,还是略带怀疑。
邵湛凛轻叹口气,低下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旋即道:
“我不回答,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应该怎么说才好。就连邢聿他自己也都还是懵的。”
邵湛凛的话不似在说谎。
江暖棠却深
感天荒夜谈。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明显不信道:
“这怎么可能?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真的。”
邵湛凛抬手,撩起江暖棠的一捋头发,放在指尖轻轻把玩。
同时启唇,将事情经过娓娓道出。
随着事件的全貌,通过邵湛凛的讲述展露出来。
江暖棠才理解,所谓的邢聿自己也是懵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抱着孩子上门的那个女人,是邢聿以前下属的妻子孔玉芬。
几年前,一次庆功,他去上司家喝酒聚餐,大家一起去的。
酒过三巡,大伙也不挑地方
,就胡乱挤一块睡了一夜。
这原也是正常的事情,像他们这种糙汉。
一般就是席地而卧,有条件睡,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能睡。
虽说随着时间流逝,如今的邢聿,在想起来,对那夜的记忆已不甚清晰,但他仍旧可以很自信地说,他那天晚上,睡得很规矩。
既没有乱来,亦不可能丧心病狂到,去睡下属的妻子。
可是,不管他怎么确定,都敌不过对方直接抱上来一个孩子。
长得还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教他如何还否认得了?
为了这事,邢聿这些时日没少发
愁,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听了邵湛凛的描述,江暖棠也冷静下来,不再胡七想八,开始思考问题的关键。
“那孔玉芬的丈夫呢?”
回想尤晓给她看的孩子照片。
江暖棠记得大概是两三岁的年纪。
若说那孙玉芬早就知道肚子里是邢聿的种。
为什么会等到孩子这么大了才上门。
还有那名邢聿的下属,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勤勤恳恳的绿帽公?
明知道是上峰绿了自己,还任劳任怨的替对方养孩子。
可如今又为什么不瞒了,任由妻子抱孩子上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