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绝望朝着江暖棠席卷而来,但她终究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眼看着对方朝她扑过来,江暖棠屈膝一顶,正中要害。
“啊!凸(艹皿艹)——”
伴随着一声痛呼,欲图施暴的男子爆了句粗口,捂着裤裆疼得龇牙咧嘴。
江暖棠适时出声警告:
“你们最好快点放了我,我是恒运集团的董事长,待会还要上台,若是被发现不见,很快就会有人寻来。”
江暖棠半真半假地提醒,希望对方能束手就擒,结果……
“这么年轻的董事长?你骗谁呢!”
缓过劲来的男子嗤笑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并且,在被踢了这么一脚以后,更加激起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为了防止江暖棠再次偷袭成功,男子直接扯落领带捆住她的双脚。
如此一来,江暖棠再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男子也意识到这一点,举止轻浮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乖一点,哥哥才能好好疼你!”
江暖棠试图挣扎,却都无果,只能看着男子舔着坏笑,朝她俯下头…
…
不!
江暖棠摇头,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愿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下一秒——
“砰!”
暴力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紧接着,江暖棠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
睁开眼,就对上一张鬼斧神工,俊美无俦如神祇的冷峻脸庞。
所有的害怕、慌乱、无助、委屈,全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江暖棠的目之所及,全都是从天而降的邵湛凛。
除此之外,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邵湛凛只看了江暖棠一眼,便收回视线。
抡起手冲着被拉开的男子,就是接连几拳,打得对方哀叫连连。
即使如此,他依旧冷着脸,薄唇紧抿,只剩一条线。
眸光更是没有温度,冷得仿若来自冰窟。
两个男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慌了神,除开那个被暴力对待的男子。
另一个扣着江暖棠手腕的人,也在邵湛凛如同看死人的眸光中,不自觉地松开手,声音颤抖地问:
“你、你是什么人?这、这里可是我们订的房间!”
男
人意图提醒邵湛凛擅闯不对,却忘了他们的行为也光明不到哪里去。
何况……
就算他们不先理亏。
凭着邵家掌权人的身份。
整个晋城,乃至华国各处,邵湛凛又有哪里去不得!
对于这样的提问,邵湛凛连理会都懒得。
直接对着手下吩咐:
“手废了。以后我不想再在华国的任何地方看到他们!”
“是!”
得了命令的手下将人带下去。
门关上。
邵湛凛走过去,给江暖棠松绑。
薄唇轻启,嗓音低沉:
“没事吧!”
江暖棠摇摇头。
虽惊险万分,但他到底来得及时。
一切都有惊无险。
除了她的身体……
到现在还绵软无力外,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觉察到江暖棠的力不从心,邵湛凛眸光微敛,却没有说什么。
施了点力道将她从地上拉起,并没有做其他不得体的行为。
这样不着痕迹的体贴行为让刚刚受到惊吓的江暖棠,情绪平稳不少。
扶着他的手臂站好,江暖棠轻抿樱唇主动要求道:
“帮我解下鱼骨。”
江暖棠脸颊晕染出淡淡的红晕,她说的地方是礼服束腰处的鱼骨。
虽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但对异性来说也是暧昧有余。
“嗯?”
邵湛凛亦是轻挑眉宇,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深知他误会,江暖棠轻声解释:
“里面有银针。可以帮我驱除药效。”
闻言,邵湛凛的面色才和缓几许。
修长的指尖绕过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解开礼服的鱼骨,露出里面贴身放着的针灸包。
取出针灸包后,邵湛凛的眸光扫过她还没他巴掌大的腰身。
本就幽邃的眸光,愈发显得晦暗。
在没解开鱼骨前,谁能想到这么细的腰身,竟然还是放了一包银针后的效果。
克服上手测量的冲动,邵湛凛轻抿薄唇,重新帮她将礼服系好。
感受着那温热的指腹,从自己的腰间离开以后,江暖棠才找回呼吸,声音沙哑道:
“我说位置,你帮我施下针。”
清泠的嗓音里,透着无尽的信赖,虽然眼下的情况,也确实只有邵湛凛
才可以帮到她。
但若是换作其他人在此,她兴许没办法这么淡然的提出要求。
在她心里,他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邵湛凛并没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推辞她的要求。
轻轻颔首,应了句:
“嗯,你说。”
这便是答应的意思。
江暖棠松了口气,说了几个位置,邵湛凛依言在那几处施针。
手法生疏,但胜在学习能力强。
江暖棠不过指点了几下,他便能驾驭自如。
在他的针法下,江暖棠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至少正常走路没有问题。
将银针收好,邵湛凛薄唇轻启,吐出一句:
“我带你离开这里。”
此地不宜久留,江暖棠清楚这个道理。
只是——
当邵湛凛伸手要去开门时,江暖棠却摇头阻止道:
“等一下。”
睚眦必报,她也一样。
陷害她的罪魁祸首都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怎么能轻易离开!
江暖棠想留下来……
四目相对,邵湛凛读出了她眼底的想法。
眸光轻敛,到底没有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