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无不是末世中存活下来的强者,对于这一手传音入密自然有所了解。
显然,那战神宫宫主燕西行的实力已然非同小可,恐怕其依靠自身便渡神有望……
难怪,他有如此实力,却也并未参与争夺末日强者联赛名额。
莫非,就是因为他自信即便他不通过获取那十个名额,也能依靠其自身进行突破?
密林内,不少救世商会之人心思活络,纷纷如此揣测起来。
沈放站于前方覆手而立,以余光不动声色地一边观察着己方人群的反应,一边同时在内心盘算着。
“姓燕的这一手传音入密挑拨人心倒是玩得好,轻而易举便让不少墙头草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从这么大规模的传音入密可看出,这家伙的实力的确又有所精进。”
“在我被伤势纠缠之后,恐怕这姓燕的,渡神进度已然超过了我。”
“现在我想要拦下他,看来要花费更大的功夫了……说不定今天就得至少得耗损半条命……”
“你妹的,现在都这么多人看着了,也不能说我不干了吧?”
想到这里,沈放脸上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而后转身安慰众人稍安勿躁。
接着,他便浮空而上,在战神宫众人眼中显出身形。
沈放一头白发披肩,笑容和煦地回应刚才燕西行的话。
道:“燕兄说的这是什么话,刚才那纯粹是误会,我正在那下边操练手下呢,动手的时候难免擦枪走火,没想到你们一不小心就撞上来了。”
马车内没有响起声音,但那马车之后,那纹身男子何副宫主冷笑一声。
语气不善道:“呵,误会?沈会长,你跑到距离白玉惊这么远的地方操练手下?糊弄谁呢?”
沈放一副觉得他大惊小怪的模样,然后道:“远一点好啊,远一点才不会给自己的地盘,给自己的人造成损失嘛!”
“……”
沈放说完一句,傲立当空。
而后直接看向那马车内的人,神情突然很是认真地道:“燕兄,其实吧,我这次是来找你下棋喝酒的。”
说着,沈放突然凭空变出一个矮桌就那样让其漂浮于空,桌上摆放着一副黑白棋盘。
而沈放直接在虚空盘膝而坐,伸手向着马车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战神宫众人直接无语,连外人都知道两方常常不对付,你说你找谁下棋喝酒不行。
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沈放找宫主下棋喝酒?
马车内依旧没有声音传出,一时间场面尴尬而静谧。
随即,那三只蓝羽飞鹰震动翅膀,似乎便要直接拉着马车离开。
沈放咳嗽一声,当即又伸手招呼道:“哎哎别走啊,好吧,实不相瞒,沈某是来与燕兄共谋大事的,可否先出来一叙?”
“哈哈哈哈哈……”
马车之内,一名男子大刀阔斧的稳坐中央,正豪迈大笑。
此人一头黑色长发放荡不羁地流于背后,浓眉大眼,面庞棱角分明,串脸的胡子更添几分成熟,光看面相和魁梧身躯便让人感到一丝霸气之感。
他便是战神宫最高掌权者,燕西行。
此刻的他,听见外面沈放的说辞,突然感觉有些好些地大笑起来。
大事?
怕是拖延时间吧?
反正那陈久也绝非玉濮等人的对手,本座倒偏看看你沈放憋了什么手段。
随即,一位身姿魁梧挺拔的汉子,如瞬移般从马车内闪现而出。
“宫主!”
“宫主!”
“……”
那马车后的战神宫众人见到此人,纷纷恭敬地行礼高呼。
玛德,排场倒是挺大,这不被他比下去了?
沈放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心里骂骂咧咧,暗道下次他也得这样要求
“燕兄坐坐坐,来尝尝我这手里的酒,绝对是珍藏百年的好酒,今天大出血直接请燕兄品尝!”
心里说归说,沈放表面却是笑着,并再次热情地倒了两杯酒,招呼燕西行过来坐下。
燕西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同样于虚空盘膝与沈放对坐,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一饮下,随即便砸吧着嘴,直接眉头皱起。
百年好酒?怕不是白水兑了点白酒吧?
沈放扫了燕西行表情一眼,干咳一声,岔开注意点地讲道:
“燕兄,你我都是明白人,末世之后,咱夏国实力本就不行,若是还这般内斗,岂不让外面的势力有机可乘?”
“到时这些外者来咱们这撒野抢夺一些资源,那咱们可有苦说不出了。”
燕西行听完后眉头挑了一下,放下酒杯看着他。
他似没想到,沈放这是真要跟自己商讨事情不成?
“沈会长的意思是?”燕西行直接道。
沈放一口将杯中酒喝掉,笑了笑继续道:“我们夏国内部不如放下恩怨,你我联手号召所有势力,将目光放到外面去,岂不是更好?”
燕西行不想浪费时间,道:“沈会长有什么计划不妨明说,若再这样拐弯抹角,那燕某便要失陪了。”
沈放郑重地点点头:“既然燕兄还有要事,那关于沈某想说的这个事呢,便简单地说两句。”
“总而言之这个事呢,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具体的呢,你也都看得到,也得出来说那么几句,可能你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不知道的你也不用去猜,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你品,你细品……(省略三千字)”
燕西行越听越不对劲,直接冷冷看着对方:“看来沈会长为了给那陈久多苟延残喘几分钟,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沈放可是装糊涂的一把好手,随口就道:“陈久?你我商讨大事,与那陈久有什么关系?”
燕西行一双眼锐利地盯着对面的沈放,问道:
“燕谋倒也有一事与沈会长请教,我手下的副宫主刘喜不成器,竟折损在神农架,不知道沈会长之前可有看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