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兮兮乖

裴屿卿是二十分钟后到达裴羽栖的餐厅的。

她这边比较偏僻,无法设置跳跃口,他只能开车过来。

推开包厢门,娇软的嗓音首先传入耳廓,软软糯糯,就跟在撒娇似的。

“姑姑,喝,喝呀,陪我喝酒呀。”

裴屿卿凝眸看去,狭长的凤眸瞬间幽深了几分。

小姑娘的声音磕磕绊绊的,话都说不太利索了,还不断伸手去够酒杯。

已经空了的酒瓶被她紧紧拽在怀里,粉嫩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张漂亮的小脸粉粉泛绯,湿漉漉的眼睫扑闪着在眼底投下淡淡一层阴影,衬托得她愈发温软。

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脖子连同耳朵那一块皮肤都红了。

粉嫩的唇瓣沾上些许酒水,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仿若开得正艳的玫瑰。

娇艳欲滴,香甜可口。

高大的背影一站进来,本来还算宽阔的包间立即逼仄了不少。

被喝醉的小姑娘缠住的裴羽栖头疼不已,她没想到清醒时看起来那么乖的一个小姑娘喝醉了竟这么能折腾。

拉着她不放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嘟囔着要和她喝酒,一副小酒鬼的模样,酒瘾看起来比她还要大。

余光不经意扫过门口,顿时如临大赦。

“阿屿,你来了,快把你妹妹和你爸妈送回去吧。”

她还从来没有觉得这小子如此刻这般顺眼过。

身姿挺拔的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将人接到自己身边。

他毫不犹豫弯下腰,大掌放在小姑娘膝盖弯和纤细的后背,轻轻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的鹿兮柠懵了,抱着怀里的空酒瓶迷茫地晃着脑袋左右看。

迷蒙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脸上。

“啪”的一下,鹿兮柠傻乎乎地笑着将手拍到了裴屿卿绷紧的脸上,轻轻揉捏了几下。

怀里的酒瓶顺势滚落,被裴羽栖眼疾手快地拿住。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将酒瓶轻轻放回桌子上。

别看这酒瓶子样式简简单单,可是花了她不少钱的,若是摔碎了,她可得心疼死。

另一边的鹿兮柠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还自顾自眨巴着眼睛看着裴屿卿,嘴角梨涡深陷,笑得格外灿烂。

她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捏着男人的脸,就跟在玩面团似的。

被折腾了的裴屿卿也不生气,抿着薄唇向裴羽栖告别,“姑姑,我先带她回去了。”

话落,长腿迈开,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裴羽栖巴不得这闹腾的小丫头赶紧被带走,当即胡乱地摆了摆手。

“她不是我妹妹。”

低沉浑厚的嗓音冷不丁从门口飘荡在空中,裴羽栖愣了下,随后抬头看向门口。

可此时门口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臭小子,走得可真快。

裴羽栖无语转身,正准备拿好东西出去,角落里恩爱相拥的醉酒夫妻映入眼帘。

裴羽栖:“???”

臭小子,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所幸少将大人也不是个不孝顺的人,很快江宴和江枂就来将人接走了。

裴羽栖扶额,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远离这一家人才是最好的。

裴屿卿本身就是行走的荷尔蒙,从餐厅一路出来,不少人看到他都有些兴奋。

英挺帅气的男人眉眼间充斥着冷锐,视线不带一丝温暖。

强大的气场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感,周身的凌厉气势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可很快就有星民发现,他们英气逼人,矜贵自持的裴少将,此时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而且脸颊两边还红了一片。

尽管军绿色的外套将那人的容貌遮得密不透风,但从那裸露在外面的纤细双腿来看,定然就是个女人。

在场的星民顿时睁大了眼睛,像是个雷达一样悄悄将视线停留,企图找出些能够证明女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任他们眼睛瞪酸,也没能在两人离开之前看出些啥来。

他们只知道,那女人身材很纤瘦,在背后看完全看不出来有她的存在。

鹿兮柠就这么被裴屿卿抱着上了车。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将头顶上的衣服扯开,迷离的眼眸湿漉漉一片。

“我,我赢了,我刚刚一直,一直都没有把衣服拿下来。”

“嗯,你赢了。”

裴屿卿神色从容地回应,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淡,但隐约间似乎又多了一丝纵容的意味。

车子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开始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刚刚还被哄得安静了一瞬的鹿兮柠又开始不安分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重影,她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忽而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细软的手贴到了裴屿卿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她皱着柳眉嘟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个你?”

裴屿卿神色未变,从容淡定地将脸上的手拿下来,俊美无双的脸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丝毫没有在意,视线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鹿兮柠。

一张粉白的小脸娇娇地仰着,羽睫不断颤动,弧度圆润的杏眸充满了好奇,熠熠发光。

仔细一看,还有几分可爱。

英挺的剑眉微微一动,裴屿卿轻咳一声,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手。

“兮兮乖,你喝醉了,闭上眼睛就好了。”

低沉的声线带着一丝诱哄,鹿兮柠睫毛轻颤,伸手捂住了耳朵,精致的小脸皱巴在一起。

“我没醉,我没醉。”

鹿兮柠晃了晃脑袋,面前的重影渐渐聚拢,变成一个。

“你是裴屿卿呀。”

她忽而咧开嘴甜甜地笑了起来,明媚的小脸娇俏动人,注视着她的裴屿卿呼吸一滞,视线幽深。

原来她软软绵绵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是那么的好听。

清脆的嗓音像是沾了棉花糖一样甜,瞬间化成一根羽毛,挠得他心头发痒。

“裴屿卿,裴屿卿?你怎么不应我呀?”

小姑娘还在喋喋不休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要叫到有人应她为止。

裴屿卿低眉顺眼地“嗯”了一声,大掌骤然收紧,将她软软的手包在掌心之中。

宽厚的掌心火热,带着粗粝的薄茧轻轻摩挲。

小姑娘睫毛颤了颤,顿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