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小声抽泣着。
正当明安皇再次因为美色,被苏荷的话语动摇时,韩太傅大喝一声——
“那这段时间,朝中频频升官贬官,难道都是皇上的本意吗?”
一句话,同样也问住了明安皇。
他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依稀记得是自己下旨的。
可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他真的不记得。
难道,真的是苏荷做的?
毕竟,若不是她的话,神梦阁的尊主,又怎会亲自出面。
但若说起,这个苏荷的来历……
明安皇这回记得。
是青南在他面前,随口提起的。
青南……
明安皇脸色冷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叶青南火急火燎的身影,出现在了寝宫外的大殿。
苏荷见到叶青南后,眼内透出满满的委屈。
可叶青南,却是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叶青南,你和苏荷,是什么关系?”明安皇已然怀疑到了叶青南的身上,还未等叶青南开口请安,毫不留情的质问话语,便劈头盖脸迎来。
明安皇阴沉着脸,望向叶青南的眼神里,杀意森森。
叶青南微微愣住。
苏荷看见此情形,大喊了起来,“和青王没关系!”
“皇上,妾身也是冤枉的啊,你们这些大男人,为什么要欺负我一个小小的乐伎。”
“我只想安稳地生活在宫中,每日陪着皇上,我有什么错吗?”
“什么迷魂术,我根本就不会,我只会弹琵琶!”
苏荷大喊大叫,全然没了往日半分柔美之姿。
叶青南本还担心苏荷这里,听到这些话后,一颗悬着的心,松懈了下来。
此时,门口处,玄冥军统领裴韶,没等人进来通报,便扣押着两个身影进来。
被扣着的人,是姜宗成。
还有地下钱庄的老板,邬聆。
邬聆待遇好点,至少是走着进来的。
姜宗成则是被人五花大绑,按压着进来的。
姜绾瞥了眼被扣押进来的人,与华紫安相互递了个眼神。
今晚,她主内。
君玄澈主外。
主打的就是一个降妖除魔!
什么牛鬼蛇神,今晚统统都得现原形!
这就是得罪她的代价。
裴韶来到明安皇面前,弯腰,“皇上,方才邬记钱庄的老板邬聆,来玄冥军处告发五品中丞姜宗成。”
明安皇还没听完裴韶的话,便一脸恼恨地指着姜宗成,“姜宗成,怎么又是你啊!”
“朕还没弄清楚你是怎么当上这五品官的,你就又惹事了?”
华紫安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可不!
怎么又是姜宗成啊!
这一天天的,贬官,复官,贬官,复官的。
来来回回的还没坐安稳,屁股倒是都快磨出火星子了吧!
姜宗成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看到邬聆后,多少猜到一些。
可是!
邬聆该控告的人,不是盛远清吗?
“皇上,臣冤枉啊!”
姜宗成只能喊冤。
叶青南在见到姜宗成被玄冥军的人带进来后,便知姜宗成这个蠢货,又失败了。
裴韶给明安皇,递上一张存据。
“启禀皇上,据钱庄老板邬聆的指控,姜宗成昨日提了一箱价值连城的翡翠,要去邬记钱庄存下。”
“好在邬聆是个明白人,发现不妥,便先去了就近的幽兰卫,但华统领不在,便又来了玄冥军这里。”
“卑职发现事关重大,便连夜进宫,见宫门未锁,便来禀报皇上。”
明安皇伸手接过存据,看了眼上面白纸黑字。
还有姜宗成的名字,和用印泥盖下的手印。
明安皇勃然大怒,将存据撕碎,扔到姜宗成的脸上,咬牙切齿,“朕早该将你这条走狗,碎尸万段!”
姜宗成害怕极了。
事情虽是他做的,可他是想嫁祸到盛家头上。
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做的。
他看向邬聆。
邬聆别开眼,不去看他。
姜宗成害怕的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文武百官都在这里。
姜绾也在。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朝着姜绾喊道,“姜绾,是不是你故意害我的!”
姜绾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捂着心口,“爹,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可是我爹啊,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怎么会用,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害你呢!”
旁人听完这些,也觉得姜宗成这个当爹的,实在混账。
姜绾以前是犯浑一些,但近来做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
倒是这个姜宗成,从前的伪装被人撕开,大家才发现,这个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不,甚至连君子都称不上。
卑鄙小人一个。
姜宗成被她噎住。
平时理都不理他,此刻一口一个爹叫得亲热。
姜宗成被她怼了回来,又注意到,青王也在。
这事儿,可是青王指使他干的。
他必须得把青王供出来!
否则自己就活不了了!
姜宗成看向叶青南,全然不顾对方的身份,张口,“青……”
“是我做的!”
“是我指使姜宗成的!”
苏荷的注意力,始终在叶青南身上。
她发了疯一般的爱着叶青南,她不容许,殿下有任何的闪失。
几乎是在姜宗成开口的同时,苏荷就接过话,自己认下了这件事情。
叶青南再次松口气。
苏荷还在继续说着,神思逐渐紊乱起来——
“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我被师门废除后,自甘堕落,所以我就想着有一日,混入宫中,我要祸乱朝纲,毁灭这个明安国。”
“哈哈哈哈,都是我做的,都是我!”
苏荷已然疯得厉害。
明安皇才知自己被一个女人耍得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