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怕,心里慌得一批,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毕竟我现在生活的是个法治社会,绑架或者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日子,越来越有判头!
玄鹤无视我的存在,看都没看我一眼。
直接越过我对着苏清渊行礼:“尊上,这是属下特意为您寻来的新容器。”
“属下已经调查过他的身份,虽然家世比较普通,身份也不显贵,但品行端正,相貌得体,肤色保养得还不错,勉强可以为尊上所用。”
“还请尊上暂时屈就一下。”
我听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敢情他跑出去一圈,扛了个大活人回来,就是给苏清渊当容器的?
可,这是个大活人,不是个物件,你说领回来就领回来了?
凭空消失一个大活人,明天会上头版头条的好吗!
完了完了!
要是被人看见,我肯定喜提银手镯一双!
关键是,这位倒霉的大兄弟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那个,玄鹤大哥,你刚才说调查过他的身份,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玄鹤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悦:“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你别管了!你先告诉我!”我有点着急,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玄鹤看在苏清渊的面子上,不耐烦的开口:“应该是叫什么徐天宇吧。”
“怎么?你认识?”
徐天宇——
我想起来了!
他的父亲徐耀祖可是闻名江三角的商业巨头,我高中就读的学校就是他出资修建的。
我们班主任那会儿还经常用他的发家事迹来激励我们。
课余间,有好事的同学专门在网上搜过他的资料。
当时我凑过去瞄了一眼,看到过徐天宇的照片。
没想到时隔几年,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他本尊。
完了,捅了大篓子了!
徐耀祖,那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网上说,徐耀祖虽然先后结了几次婚,但子嗣单薄,孩子不是流产就是夭折。
长大成年的只有徐天宇这一根独苗。
所以,徐天宇算是徐家的命根子。
玄鹤这一出手就把人家命根子薅来了,要是被徐家人知道了,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人家权势滔天,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蝼蚁差不多。
我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赶紧抓着玄鹤,急急道:“赶紧的!趁徐家人没发现之前,把徐大少爷先送回去!”
“大哥!算我求你了!”
玄鹤把手一抽,面露几分嫌弃和鄙夷,不痛不痒道:“来不及了,已经发现了。”
“他那几个废物一样的保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噗——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么说,还动上手了?!”
玄鹤耸耸肩:“不然呢?”
“他身上插着那么多管子,周围好几个保镖看护着,我不动手怎么把人带出来?”
说得好有道理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哈!
可问题是你把人家带来干嘛?!
等等……
“你刚才说,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赶紧追问。
玄鹤回忆了一下,用手比划:“有一个半圆不圆的东西挂在脸上,身上好多管子,旁边还有个什么东西滴滴滴地响……”
我赶紧上网找了一张图片给他看:“是不是这玩意儿?”
“对对对!”玄鹤指着照片狂点头,“跟这差不多。”
我擦!
那是氧气面罩啊大哥!
这就是一个需要氧气面罩才能维持基本体征的重危病人,你把人面罩摘了,还哼哧哼哧的扛到我屋里来……
我感觉我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个徐天宇该不会死在我这吧?
那我真是身上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我深深吸口气,调整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徐天宇的鼻子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就被苏清渊拦下。
他按住我微微发抖的手,大概也察觉出我的忐忑和紧张。
目光扫了我一眼,薄唇挽起,冷嘲:“你慌什么?有本座在,还不至于让你背黑锅。”
他的手指细腻微凉,莫名的安抚住了我焦躁不安的心。
我感觉自己眼眶有点热,委屈得不行,一开口声音竟然还带着几分哭腔。
“苏清渊,这个人,不能死在我这,真的不行!”
“他要是死在我屋里,我说不清楚的,我一辈子都毁了……”
“又哭!”苏清渊剑眉一凝,面色冷寒,威吓道,“给本座憋回去!”
“本座不是说过,不准你在本座面前哭,你忘了?”
“我,我,嗝儿,我没忘……”
他这一吼,我紧张得又开始打嗝,情绪一时间没法控制。
玄鹤在旁边看着我的窘态,还在那落井下石,冷声嘲讽:“人类女子就是矫情,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
“区区一个人类的躯体,能为尊上所用,是他的荣幸,你再横加阻拦,别怪我……”
“闭嘴!”
话没说完,苏清渊突然眸光凌厉,五指朝下一按,无形的威压如同千斤巨石强加在玄鹤的肩上。
玄鹤单膝一沉,跪在地上,羽翼被逼得铺展开,浑身青筋暴起,但仍然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额角冷汗涔涔流下。
“尊,尊上……”
别说玄鹤,连我都有点懵。
苏清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对玄鹤施压?
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这妖皇大佬也不好伺候。
“知错了吗?”苏清渊冷冷问。
玄鹤赶紧道:“知错了,玄鹤知错了!”
“错在何处?”苏清渊又问。
“属,属下不该妄加评断尊上的容器……啊——”
话没说完,苏清渊又施加了力量,我听到“咔咔”一阵响,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你错在枉顾本座的命令,擅自做主,带回了这个大麻烦!”
“本座说过,不需要你另寻容器,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替本座做决定了?”
“还有!”
苏清渊看了我一眼,声音沉沉:“她有名字,她叫白湘!”
玄鹤似乎是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颅沉声:“属下知错,绝不再犯。”
我站在旁边,目睹这一幕,心脏不知怎么的,突突突直跳。
刚才——
苏清渊,是在为我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