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温玲也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两个人,他们不是别人,刚好就是华东华西两个区域的总经理,华东区的总经理郑宽,华西区的总经理马楠。
“郑总,你说肖庆华这个小子真的能把我们的打下的江山夺走吗?”
马楠眼睛上带着金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眯起来了,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啥,比起肥头大耳看起来如同笑面佛似的郑宽明显工于心计。
“郑总,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马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在郑宽的要求下,马楠也不再隐忍了,将他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其实马楠跟郑宽都是董事长手底下的元老,当年董事长创业的时候,他们就跟着他,后来董事长事业有成也没有亏待他们,以至于他们现在有了偌大的权利,甚至要是联合起来的话,有可能动了董事长的根基。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董事长才想借用别人的手,处理或者打压一下他们。
郑宽他们清楚,他们只是董事长找的出头鸟,一来是为了收回一部分的权利,二来,也是想要告诉其他区域的那些经理,他不是病猫。
“这,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董事长出手吗?”
提到董事长,郑宽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当年跟着董事长创业的时候,他的那些手段相当残酷,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只敢背地里有点小动作,明面上什么都不敢做。
“怕什么,董事长已经老了。”
马楠笑眯眯地看着郑宽,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郑宽猛地一怔,似乎不敢相信马楠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只是稍微一犹豫,他也知道怎么选择了。
“妈的,拼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全力一拼。”
就这样,一顿饭的功夫,两个最大区域的总经理达成了共识,而这一切,肖庆华并不知道。
正如跟温玲说的那样,肖庆华在董事长跟前争取到了最大的权利,比如,新成立的部门必须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又比如,肖庆华有完全的人事任免权……
“不过庆华呀,虽然这个部门由你负责,但你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我给你找个帮手,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帮你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肖庆华知道,董事长明面上跟自己商量,其实是已经决定了,毕竟,这个公司还是董事长的,他不可能让你完全独立出来。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董事长放在他身边的眼线。
肖庆华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在得知这个人是乔清的话,着实将自己恶心了一番。
“乔清?”
“是呀,有问题吗?”
董事长今天见到罗磊了,罗磊趁机帮着乔清美言了两句,董事长就向康清风了解了一下,康清风原本以为乔清没有用了,却没想到乔清居然跟罗磊勾搭上了,这就意味着乔清的利用价值又回来了。
他正想着要怎么修复跟乔清的关系呢,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于是,在董事长问他乔清的能力怎么样的时候,康清风直接将乔清说的能力非凡,然后,董事长当场就拍板决定让乔清去当肖庆华的助手。
肖庆华刚从董事长的办公室出来,就遇到了等在他办公室的肖雨晴。
肖雨晴想问题就没有肖庆华这么深,她只是跟绝大多数议论肖庆华的那些人一样,以为肖庆华得到了一个好差事,还有点为肖庆华开心呢。
所以,在看到肖庆华之后,肖雨晴就急忙上前询问:“哥,你是不是当上新部门的总经理了?恭喜你呀,以后我见了你可不能叫肖副总了,而是应该叫肖总了。”
公司里知道肖雨晴跟肖庆华关系的人不多,平时肖雨晴见到肖庆华也只是叫一句肖副总。
肖庆华白了一眼肖雨晴,这个傻丫头,一点脑子也不长,也幸亏她看着,要不然的话,指不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行了,有时间赶紧去把自己的事情处理了,别给我添乱了。”
肖庆华正头疼要怎么开始呢,压根没有心思应付肖雨晴。
肖雨晴嘟着嘴巴,一脸的不情愿:“我哪里给你添乱了,我明明是想帮你好不好,你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可不得有一个信任的人帮你吗,我跟温姐都说了,回头我就来帮你,你看行吗?”
温玲愿意让肖雨晴给他帮忙,肖庆华还是很感激的,要知道,肖雨晴在工作上的能力很不错,现在已经成为了温玲的左膀右臂了。
“行了,我先谢谢你行吧,不过董事长让乔清给我当助手了,你就别来了。”
按照肖雨晴跟乔清两人的性格,到时候他就别工作了,直接给两人打官司就行。
“什么,你居然让乔清当你的助手,肖庆华,你这个叛徒。”
果然,在听到乔清的名字之后肖雨晴就已经炸毛了,她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肖庆华,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肖庆华无奈地笑了笑,不用想他都知道她去找温玲了。
肖雨晴自动将肖庆华的那句董事长安排的给忽略掉了,在她觉得,只要肖庆华不愿意,董事长还能硬塞给她?
到了温玲办公室后,肖雨晴竹筒倒豆子般地将这件事跟温玲说了,原以为温玲也会很生气呢,却没有想到温玲表现得很平时。
“温姐,你不生气吗?”
肖雨晴感觉自己看错了,想要确定温玲究竟生不生气。
“傻丫头,我为什么要生气,让乔清当你哥哥的助手也不全是坏事,有时候呀,祸兮福所倚。”
肖雨晴不太理解温玲的想法,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似乎在费力地理解着温玲的话。
看到肖雨晴可爱的样子,温玲直接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让肖雨晴心里的愤怒也冲淡了许多。
等到肖庆华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傻笑在一起的样子,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不知道是敲呢还是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