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黑衣人明显有些忌惮,仵作乐了!
“怎么?害怕我手里的验尸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刺中之后刀上的尸毒会随着伤口进入你的身体罢了,至于会不会尸变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随着仵作话音落,他便挥舞着手里的刀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十分忌惮接连退了好几步,眯眼看了仵作半晌,虚晃一招却不知扔了一把什么东西在小厮的尸身上。
“不好!躲开!”仵作大喊一声,他还以为那黑衣人扔的是毒药,大喊着想要让徒弟躲开。
哪知黑衣人见此得意的冷笑一声,一剑挑向一旁的蜡烛,瞬间蜡烛就倒向小厮的尸首,紧接着着起火来!
仵作目瞪口呆,原本他以为这黑衣人撒的是毒药,没想到竟然是磷粉!他来,就是为了毁掉小厮的尸首,好让他无法验尸,找不出小厮中毒的真相!
如今看来,小厮的尸体,定然会有线索!
黑衣人见火势很旺,小厮的尸首定然无法再验尸,也不恋战,得意的看了仵作一眼,飞速的后退几步转身就跳出了窗外,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
仵作崩溃的大喊一声扑向窗口,然而却根本看不到黑衣人半个影子了。
身后徒弟弱弱的开口,“行了,师父,人走了就不用做戏了。”
仵作回头瞪了徒弟一眼,“你懂什么,做戏就要做全套,总得让敌人放松警惕才成。潘大人吩咐了,今晚连夜验尸。”
“是。”
说完,师徒两人就管好门窗,开始动手收拾。
那具尸体已经被烧了大半,但是两人丝毫不急的扑了点水熄灭,屋里顿时传来一种烧焦的肉味,带着点甜腻十分犯恶心。
仵作面色不变的让人进来把这具尸体抬走,然后从桌子底下就拉出一具尸体来。
徒弟丝毫不意外,上前搭了一把手。
……
两个时辰之后,仵作敲响了潘丰的屋门。
“进来!”屋里传出潘丰低沉的声音,仵作叹道,潘大人也没睡想来是一直在等着这个答案吧?
“回禀大人,那小厮体内确实是服用了毒药,很像是鹤顶红中毒的迹象。但是奇怪的是小厮并没有什么痛苦,五脏六腑都没有中毒的痕迹,只是体内的血非常少…”
潘丰点头,心中有数了。
他心中清楚,毒药类似鹤顶红,但是小厮五脏六腑却没有中毒迹象,只能说明用了特殊手段。
而在边城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个人不会有旁人。
便是连卫仓这样的神医,都能看错误以为小厮是中了鹤顶红,若非验尸的话,外人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潘丰摆手示意仵作离开。
仵作沉默的拱拱手退下,离开之时关好屋门之际,听到里面传来潘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翌日一早,潘丰手底下的人就带回一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人,女人也见了潘丰也不行礼,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为何这么做?”潘丰冷声问道。
“我也是没办法,边城如今的状况,几股势力的利益压的越来越低,若是一直没有动作,最后只会消弭掉…潘丰,朝廷就这么容不得我们吗?”
面对红衣女人的质问,潘丰摇头,“你们若是放弃该放手的,别再有反抗之心,也会过得很好。”
“但是,你们手里握着的东西却一直都紧紧攥着,这让朝廷如何相信你们是真的臣妇?行商者,不必手握利器。”
这些人这两年看似妥协,但是手里却一直握着人手蛰伏,关于这一点,潘丰早就清楚。
红衣女子苦笑,“没有人先放手,若是我们放了,很快就会被其他几家蚕食干净,你希望我们落得这个下场吗?”
“潘丰,你从未相信过我。”
女人控诉着,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你亦如是。我说过会保你们周全,两年了,其他势力撼动了什么?”潘丰眯着眼,已经失去了耐性,“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完,潘丰又笑道,“阴差阳错,你可知小厮杀死的人是谁?”
“是谁?”红衣女子又问。
“京城顾状元你们总算是有所耳闻吧?这回跟着乘风商队一起来的,除了商队的那些头领,还有顾状元的亲大哥。”
潘丰说完转身就走,再不说一句话。
红衣女子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可置信的吼道,“你为何不说?你为何不告诉我商队里有这样的人?”
潘峰驻足回头,“那你为何又不告诉我,要背着我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