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婆婆安慰的话,林子娇的心情好了几分。
就在婆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把顾承文哄睡了的时候,汤圆便来禀报说二小姐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三姑奶奶。
林子娇一听连忙出去迎,刚走到院子中便看到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三姐!”“娇娘!”
两人许久未见,这一见面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拉紧了手,顾三娘急切的问道,“娇娘,你没事吧?今日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子娇看向身后的林子巧,面带询问之色。
“长姐,是今日三姐一大早就去了珍巧坊,可不是我故意跟她说的。三姐得知这件事如何还能坐得住,说什么也要先回来一趟再说,这不,我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其实,林子巧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中也是十分担心的。
“你们都放心好了,没什么事,不会有什么事的。任何人想往我儿媳头上泼脏水那都不能够,我还在呢!”
顾婆子心中早有打算,若是真有什么对娇娘不利的流言,她就站出来替儿媳妇澄清名声。
顾三娘一听安心了许多,“还有我们!谁也不能往娇娘身上泼脏水,我绝不允许。”
“嗯!长姐这么好的人,他们那是居心叵测!”林子巧也连忙附和道。
感受到家人的关怀和安慰,林子娇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是啊,不管遇到什么难题,至少家人永远都是站在她这边的。那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年的光景,这几年除了做生意里之外,林子娇最喜欢的便是跟家人相处,这些人,让她找到了归属感。
“三姐,先进屋坐!”林子娇说道,“太阳这么大,可别晒坏了。”
今日乃是中秋,按理说顾三娘是该在孙家忙活中秋节的事情,但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想要出来溜达溜达,孙老夫人便同意了。
几人进了屋,开始唠起了家常。
顾三娘来了林子娇自然不好再纠结于自己的情绪中,而是先关心起了顾三娘的身体。
得知顾三娘也有些害喜,林子娇连忙关切的问了几句,然后又道,“三姐,你自己出门,那丫丫呢?”
顾三娘笑道,“丫丫跟着婆母,倒是黏人的紧。”
说着,顾三娘便说起了在孙家的情况,听到亲家母善待自己的外孙女,顾婆子忍不住红了眼眶,偷偷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如今女儿和外孙女母女两人日子过的顺心,她真是比什么都高兴。
聊了一会儿,顾三娘开口说道,“娇娘,我听闻那赵骏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也不要掉以轻心…”
“昨夜,清明说起过几件赵骏的旧事,我听人便觉得害怕…”
“哦?什么旧事?”林子娇问道。
昨日,赵骏回京之后她还没来得及打听这位礼王世子的生平,所以对赵骏的为人和事迹也并不怎么清楚,只是之前隐约听说过,这赵骏跟礼王为人一样霸道。
“从前,赵骏年少时便跟京中一帮纨绔子弟玩得很好,尤其喜欢去青楼那种地方…有一年,他看中了一个唱曲的伶人,但是那伶人有心悦之人,并不愿意成为他的玩物,所以…”
“虽然没有人亲眼看到是赵骏所为,但是几日后那伶人便在护城河中被人捞起,浑身布满青紫双眼圆睁,显然是受尽折磨而死…”
“就在京中众人都怀疑此事是赵骏所为之际,便有一个穷酸书生被抓,说是觊觎伶人的美貌和财物已久,以至于谋财害命做下了丧尽天良之事…”
“但是坊间也有许多传言,说那书生乃是替人顶罪,不得已才认罪…”
林子娇沉思片刻便道,“是替赵骏顶罪。”
听着她平静陈述的语气,顾三娘点头说道,“是啊,相公也是如此说的。”
这并没有什么难猜的,有时候有权有势之人不就是如此吗?
顾婆子和林子巧对视一眼,见林子巧皱紧眉头脸色很是难看,便安慰似的拍了拍林子巧的手,没想到却吓了她一跳。
“我没事。”没等顾婆子说什么,林子巧连忙说道,“我就是想起刚才三姐说的那件事,身上一个劲的冒鸡皮疙瘩。这赵骏,当真是太可恶了!”
林子巧跟姐姐林子娇一样,最是嫉恶如仇,听不得这样的事情。刚才她在心里,已经将赵骏给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了!
“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林子巧说完,见几人都看着自己,便又呐呐的解释道,“我是说,这种人真该死!”
顾婆子:……
顾三娘:……
林子娇:……
不配活着跟真该死有什么区别吗?还真没有!
“巧儿,这种话自家说说算了,在外面还是要收敛一下情绪。不过,这赵骏若真是这般作恶多端,还真是死不足惜!”
若是情况允许,她会毫不留情的!
林子巧撇撇嘴,心道,长姐你刚说完我,结果自己…
最后,还是顾婆子打断了儿媳的话,沉声说道,“这种人老天自然会收的。善恶有报,到头来谁也逃不过!这礼王坠楼,就是礼王府衰败的开始,结果他们不好好做人,竟还要折腾,等着吧!”
顾三娘点头,附和道,“不,从圣上把吉祥酒坊供应内务府的事儿给断了,就是礼王府衰败的开始了。”
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表明了这一点。
若是礼王府低调行事,不再像从前那般嚣张跋扈,也不至于连先帝御赐的东西都被收回,那些地和山林还有庄子,可不仅仅只是有收益,更是身份的象征。
放眼几个京城,能在围场附近有那么大片地和庄子的,又有几个?
人啊,最忌讳的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反而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反而变得一无所有。
“三姐说的对,不管赵骏打的是是什么主意,至少皇帝并不想让礼王府恢复往日荣耀。”
打压宗亲,把他们手里过多的权利分出来,这是皇帝早就盘算好的事情,岂容旁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