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郎察觉到林子娇低头看画时的神情,知道妻子是已经画好了便走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顾四郎直接原地呆住!
“娇娘,你这,你这也…”
妻子把他画的太过传神!顾四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直接愣在了原地。
“四郎,你喜欢吗?”林子娇轻声问道。
“当然喜欢!娇娘,你画的简直太好了,我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顾四郎的欣喜溢于言表,激动的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他心中清楚,娇娘定然也是十分喜欢他,才能将他画的如此传神。这是他见过的,娇娘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我的四郎本来长相就十分俊美!不然,若是那长得丑的,即便我画工了得,那也是半点都画不出的不是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咱们这叫底子好不是吗?”林子娇说着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伸手有些轻佻的捏了捏顾四郎的下巴。
顾四郎心中激荡,伸手就要去揽住妻子却被林子娇给躲开,轻声道,“画还没干呢!你可别蹭了。”
可惜呀,不是照片,画作保存的时间太短了,除非用特殊的技法和工艺再次制作…
此时,正在逗孩子的汤圆也感受到自家老爷夫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她有些面红耳赤的提醒道,“老爷,夫人,前面时间差不多到了吧?”
顾四郎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好!那娇娘,儿子就先交给你了,我去前院看看。”
说完,顾四郎就连忙出门,但神情中的喜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那幅画的姿容,就像是印刻在顾四郎的脑海中一般,他简直太稀罕那幅画了。
一定要想法子,将那幅画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时间越久越好。
不得不说,两人到底是夫妻二人,这一刻,竟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
普通的磨能留存的时间自然不长,但是若是用特殊墨的话,自然也是有法子的。
顾四郎走后,林子娇端详着那幅画作,越看越满意,嘴角都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
见自家夫人如此,汤圆也十分好奇,将小公子抱在怀里也走了过来,当看到画作上的人物时,汤圆也是震惊不已!
“难怪,方才老爷那般高兴!原来是夫人将老爷画的如此俊俏!哎呀呀,这幅画若是让京中的那些闺阁小姐得了去,恐怕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听到汤圆的打趣,林子娇无语至极。
“难道你家夫人就差吗?瞧,这画作难道不是我画的?”林子娇翻了个白眼。
“奴婢这话不是还没有说完吗?老爷再好,那也是不及夫人的!因为这般好的画作,可是夫人画的呀!”
“再说了,夫人你文成武就,做什么那都是特别厉害,一般人拍马也难及的,没有人比奴婢更清楚了啊!是老爷有福气,才能娶到夫人这样的女子!”
“奴婢若是男子啊,也定然会爱慕夫人,即便不能娶为妻那也是时刻惦念在心中的…见过夫人这样的女子,一般的庸脂俗粉便再也入不了眼了…”
汤圆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是话却说的格外认真。
林子娇听了也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就你嘴甜会说话!难怪这张小嘴这么讨人喜欢!”
“章儿都收拾妥当,那咱们也去前院看看去吧!”林子娇笑着说道,“你这夸来夸去的,夸的本夫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呢!”
说着,林子娇也摇头晃脑,故意做出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逗得一旁刚进来的碧水也忍俊不禁。
“夫人,前面来了不少的客人,老爷让我来跟您说一声,若是收拾妥当了便去前面看看。”碧水说着,便又往顾承文的方向张望过去。
见他在汤圆怀里到处张望,便知已经都准备好了。
“成,那咱们这就过去,老夫人那边怎么样了?在招待到府的女眷吗?来了几家了?”林子娇点点头,将画作用镇纸压好,便去拿床榻旁衣架上早就准备好的外袍。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淡紫色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罩衫,最外面再加一件短褂,这样的搭配看着格外清爽有层次感,总之很是新颖。
碧水一一答了,伺候着林子娇将衣裳穿好,又戴好头面首饰,几人这才往前院而去。
还没进花厅的时候,老远就听到有人说话,还伴随着清脆的笑声,走近一看,只见陆老夫人和陆明珠,秀宁公主,还有苏夫人白夫人何夫人万夫人等人,全部都到齐了。
众人见林子娇抱着孩子进来,都连忙站起身纷纷祝贺,除了陆老夫人和秀宁公主没有起身之外,便是连陆明珠都直接走了过来。
笑着回过众人的礼,林子娇这才走上前来,抱着孩子给陆老夫人和秀宁公主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你这孩子就是规矩多。来,把章儿抱到我跟前看看…呦,这孩子又长开了不少,这看着是越来越像你了啊娇娘…”
陆老夫人看着林子娇怀中的孩子,笑道,“章儿将来定然也是个有福气的,你瞧瞧这小鼻子小嘴,长得这叫一个神气噢!”
秀宁公主此时也站起来,走到陆老夫人身边,探身去看林子娇怀中的孩子,附和道,“是啊,这长得如此俊俏,将来必定也是个俏郎君。”
“这孩子将来不管是随了父亲还是母亲,都必然是人中龙凤,极有出息的。”
这小孩子长得软软的,五官又十分精致可爱,自然是十分讨人喜欢的!
秀宁公主一见顾承文,就忍不住想要抱抱,若不是这会儿孩子正被林子娇放到陆老夫人手中,她非得抱一下不可。
顾婆子听着这些夸赞的话,简直是乐开了花。
是啊,自家孙孙不管是随了爹还是随了娘,将来都是差不了的。
即便是不能读书,便是做生意那也是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一辈子不会吃苦受累受穷过苦日子!
从前,她盼着四郎好不就是希望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