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儿也是这样觉得。所以,孩儿打算再去找顾四郎…”
赵连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越王给摆手打断了,“连儿,最近这几日你好生弄好衙门的事儿,这件事压后再说。”
“那顾林氏如今怀有身孕,不太可能再搞什么新的生意,再说她手里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了吧?”越王越说越笃定,“一个快要生孩子的女人,还能折腾什么?”
赵连皱眉,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反驳越王的话,点点头应道,“是。”
反而是赵茹,接下来几天一直都在关注着林记干果的事情。
得知万盛斋的老板特意去聚贤居找林子娇,赵茹好奇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她觉得万盛斋做的那么大开了那么多铺子,若是想要对付林子娇,总不会没有办法的。
不过想到哥哥说的那铺子的两成股,赵茹又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样,苍蝇再小那也是肉,更何况,好像听哥哥那意思这些时日铺子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连着几日下雪,赵茹也已经好几日都没去干果铺子二店。
这一日刚用过早膳没一会儿,便有丫鬟前来禀报,“小姐小姐,万老板今个一早又去了聚贤居,刚刚才传回来的消息。”
“什么?又去了?”赵茹很是惊讶。
看来哥哥说得对,这万全跟林子娇是真的很有可能要合伙做生意!赵茹心中暗狠,越王府这么给林子娇脸面,甚至母亲都亲自上门去,这林子娇不跟越王府合作,却是选了一个同行!
真真可笑!
“这林子娇竟然还真的想要跟万盛斋合作?呵!也不怕赔个底朝天!”赵茹冷笑道,“让人继续盯着聚贤居,我要看看这林子娇和万全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赵茹之所以要让人盯着,是因为赵连特意叮嘱过她这件事。
话说在聚贤居,万全见到林子娇之后两人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林子娇将事先写好的契书拿了出来给万全过目。
“万老板先看看这加盟契书可有哪里不满意,或者不清楚的,我们可以再改。”林子娇笑着说道,扫了一眼跟着万全来的人。
这一次,除了一个贴身小厮和一个管事之外,万全身边还带了一个护卫和一个账房,准备的倒很是周全。
“林老板过谦了,想必这林老板亲自拟定的契书,应是…”万全说着,接过来看到那份十分正式的契书脸色顿时变了!
契书有好几页,甚至有些条款他简直是闻所未闻,简直连听都灭有听过。一目十行的匆匆看了几眼,万全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契书看着十分严谨,条条框框也很是繁复,只是在看到最后一页利润和管理方式的时候,万全的眼睛顿时亮了!
以他做生生意大半辈子的眼光来看,按照这契书上面的经营,这加盟的铺子委实是没有什么风险,不,可以说是将风险降到了最低,而盈利模式也很可观。
这么说吧,有总店的扶持,任何一个没有做过生意的人想要把干果铺子做好,那简直也是没有问题。
原来这加盟费不是白拿的!
不但派人教着卖货,甚至对于后期经营各方面都有保证,包括开铺子以后,口味调换等等许多连他都没有想到的问题,这契书上面都罗列的十分详尽,清楚。
原本以为林子娇说的要蚕食掉他的万盛斋,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但是当万全看到这份契书的时候,这种心思万全打消了。
此时此刻,他无比相信,林子娇绝对有能力也有实力吞下万盛斋,只是时间问题。
不用别的法子,就只用这契书上的法子,她只要多扶持几点干果铺子跟自己对着干,没多久万盛斋就得关门大吉!
“多谢林老板手下留情,给我这个机会。”万全十分感激的站起身,拱拱手对着林子娇躬身一揖,很是庄重。
“万老板客气!所以这次合作对我们来说是共赢的事情,还往万老板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好生与我合作。能够节省时间让林记干果快速占领市场,对我来说也是有利的。”
契书上,为了两人以后的利益,林子娇甚至没有要求万盛斋完全改门换面,改成林记,她知道这对万全来说有些困难。
毕竟万盛斋是他一手做起来的,就相当于是他的命。
所以,林记和万盛斋还是以鼎立的姿态,只不过万盛斋一些销量平平的铺子,先拿出三分之一来换成林记,后期看市场销量情况再慢慢整改。
这样,在百姓眼里,两家铺子还是各不相干的。
但是以后的各种促销活动,却是会大大的拉动市场,甚至会造成一种两家对着干的假象。
听完林子娇的意思,万全简直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靠着半辈子积累出来的经验,结果在林子娇这里根本就不堪一击。这还没开始对上,只是听了听林子娇的一些想法,万全只觉得自己浑身只冒冷汗。
这幸亏自己找上门来,不然几年后这京城哪里还会有什么万盛斋的存在?
也幸亏自己没想着投机取巧,是真心想要跟林子娇合作的,不然…万全简直不敢去深想那个后果。
更何况,林子娇跟他说的话会是全部吗?
那定然不会!她这些手段,只拿出来九牛一毛罢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林老板巾帼不让须眉,真是令万某刮目相看!”万全再次拿起契书,深吸一口气,“跟林老板合作,是我的福气!”
“万老板谬赞了,既然事情已经敲定,那加盟费可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咱们等等就签契书吧。一会儿,我的几位管事也该到了。”林子娇笑着说道。
原本,在听到林子娇说等等签契书的时候,万全就有些紧张,但是后面又听到林子娇说她的管事要到了,万全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出变故就好!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林子娇不签这契书了。那他,可真是连哭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