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胎记也说明不了什么,这是有人在害我!梅儿,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不相信我,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呀!”杜恒脸色焦急,一只手被林子娇隔着袖子扯着,一只手拉住白梅,死活都不肯放手。
尽管早就料到杜恒的无耻嘴脸,林子娇还是被他这副样子给恶心到了!
果然,跟坏人讲道理是根本就讲不通的。
良知这东西就跟天赋一般,有的人天生没有,不存在什么唤醒不唤醒。
这杜恒,天生就是作恶之徒,并且还觉得理所当然。也就这会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在偏僻地方,备不住他会用什么手段。
这会儿,杜恒站在马车旁的两个小厮也挤上前来,就想对林子娇对手,却被汤圆和翠喜一左一右给拦住了,华叔和刘培顺还有朱山站在人群里混充观众,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出手。
“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搞了半天你还成了有冤屈的那一个!真是可笑!”林子娇朗声道,“既然如此,你说我和我姐姐是来陷害你的,那你敢不敢跟我们去见官?去见官好了!就能查个水落石出来!”
杜恒果然脸色一变,有些惧怕起来。
虽然一时半会,玉娘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说明是自己骗了她,但是一旦见官,若是真的细查起来,往京城送一封信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到底,杜恒心底还是有些心虚的。
“见官就见官,我还怕你不成!走,现在就去见官!”杜恒嚷嚷道。
有人看到杜恒这副样子,顿时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个书生真的是被冤枉的不成?
不过,杜恒说完,紧接着又道,“不过,梅儿,你前几日还病着,此时此刻并不适合去见官,你,要不你先回去?”
见杜恒这个时候还顾及白梅,白梅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纠结道,“可是,我更在意你的清白,没事,我……”
话还没有说完,杜恒就急声道,“不不不,在我心里,梅儿你才是最重要的。我被人陷害也不要紧,只要你身体没有大碍就好!梅儿不用担心,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林子娇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往外冒,见过会演的,但是像杜恒这么会演的还真是不多!演戏上瘾啊!给自己搞了这么个深情人设,到最后结局揭晓的时候又会是一副什么嘴脸,她突然变得无比期待起来。
“可是……”白梅无比犹疑。
此时朱山说道,“这位小娘子看着也没有大碍的样子啊,不如还是一起去衙门把事情弄清楚吧?我看刚才说话这位姑娘,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啊!”
“对啊,对啊,你既然问心无愧那就去衙门好了…”
“是啊,见了官,就什么都能弄清楚了!”
杜恒脸色难看,心里对这些帮腔说话的人恨到了极致!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的!关他们什么事?
眼看着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玉娘此时才道,“其实,不必马上去衙门,我也能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位姑娘,你头上戴的金簪,若是我没有猜错,便是杜郎送给你的吧?”玉娘问道。
白梅懵懂的点头,一旁的杜恒却是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去夺白梅头上的发簪,却被一旁的翠喜给拦住了,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梅儿,你千万莫要听信她的胡说八道!都是骗人的!他们都是为了陷害我,都是为了害我!”杜恒焦急的大喊。
冷着脸,白梅沉声问道,“金簪又有什么问题?”
玉娘凄然一笑,“这金簪是我的。并且,也不是杜郎送给我的,是我自己攒了这么多年的首饰之一,那金簪是当初京城秦尚书之子送我的生辰礼,乃是京城何通大师所做,上面有何通大师的名讳,还写着甲子年岁末…”
白梅拿下金簪握在手中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哄着眼看向杜恒,厉声问道,“杜郎,你不是说这是你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吗?你骗我?”
杜恒心急如焚,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只得说道,“定然,定然是我的仇家查到金簪上面的小字,但,但这…这就是我杜家祖传的宝物,也是,也是何通大师作的…”
“哈哈哈!”刘培顺大笑出声,嘲讽的说道,“你这人撒谎怎么不打草稿呢?你说是你家祖传的宝贝,那祖传的传了几代?上面刻着甲子年,甲子年是五年之前。你若说是上一个甲子年,那便是六十五年之前…”
“某人不才,去过京城见过何通大师一面,恰好知道他今年不过五十八岁,请问,五十八岁的何通大师,六十五年之前如何替你们杜家做了一支金簪,然后让你们当传家宝传下去的?”
“哈哈哈!贻笑大方!”
“真是可笑!他是怎么编出来的,这也不能自圆其说呀!我们可是都听明白了,这是把人家当傻子哄呢?”
“原来这后生真的是骗子!”
“太不要脸了,居然骗财骗色,专骗女人的钱!真是罪大恶极!”
人群里顿时什么声音都有!刘培顺刚才那一番话说的杜恒脸色煞白,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词来推脱,狡辩!
“杜恒,原来你真的叫杜志忠!你竟然敢如此骗我!”白梅伤心欲绝的说完,转身就往一旁走,跌跌撞撞的样子很是让人担忧。
杜恒想要追上去,玉娘上前要拦住他,却被杜恒的小厮推了一把,玉娘顺势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叫。
人群大怒,有人愤愤不平的骂起了杜恒,但是有小厮拦着,杜恒跑的很快,不由分说的去追白梅,这阵势大家有些犹豫,便让杜恒瞅着空子跑了!
于是,围观群众又同情的去扶起玉娘,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林子娇就和玉娘,将杜志忠做的事儿,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很气愤,骂了好一会才在刘培顺朱山等人的刻意引导下,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