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之前见过?”
霍霆琛拧眉,接过资料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许是这位江南燕小姐太普通了,您一直都没有注意过她。”
左巡叹了口气,声音淡淡地:
“我的资料显示,准备叫做江南燕的女人,从小就是在营城长大的,从未出过城。”
“唯一一次出城,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去了欧洲的一个小村落,似乎是去替母亲参加什么人的葬礼。”
“而那个时候,您恰巧在那个小村落里面拍摄东西,当天晚上大暴雨,您还在破庙里面寄宿了。”
男人的话,让霍霆琛微微地眯起了眸:
“你说的这个晚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晚上,剧组有心怀不轨的人,在他喝过的茶里面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最后他中毒了。
中毒后的他,原本应该找个女人解决的。
剧组里面环肥燕瘦,什么样子的女人都有。
但是霍霆琛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他知道给他下药,想要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剧组里面的某一个。
所以,他拒绝和当时剧组里面的任何一个女人发生关系。
就算是被药物折磨地神志不清了,他还是提醒了自己的助理和秦再醒,不能让剧组里面的任何一个女人去找他。
那天晚上,剧组里面十几个女人,都被关在房间里,看着霍霆琛的房门直瞪眼。
谁都知道,只要推开了那扇门,就能和万千少女的偶像霍霆琛在一起,就能成为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如果运气好,能够复活霍霆琛的真心的话,那以后,就过上了飞黄腾达的日子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霍霆琛的助理们的重重把守之下,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真的敢壮着胆子闯进去的。
但是,有个例外。
那天晚上,霍霆琛记得清清楚楚,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热得睡着了的时候,有个女人翻窗进来了。
她似乎是想到房间里面找什么东西,她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那个女人在翻窗进来之后,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她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不停地在告诉霍霆琛,她只是来拿东西的,拿完就走。
那个时候霍霆琛身体里的药物的药性已经挥发到了极致,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将女人拉过来按到了身下。
他知道,这
个小毛贼一样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他们剧组的,也绝对干净。
那天晚上,他发泄地很彻底。
到了最后,等他醒来的时候,女人已经走了。
破庙里没有监控,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霍霆琛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睛水汪汪地,特别漂亮。
想到那个女人,霍霆琛就忍不住地眯起了眸。
一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他也曾经护发动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想要找到她的。
可是,这个女人就像是从世界上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不管他怎么对秦再醒软磨硬泡,秦再醒愣是说不清楚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信息来。
所以霍霆琛气急败坏,只能自己找。
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
时间久了,他慢慢地就放弃了。
直到——
直到一周前,他接到了秦牧然的电话,秦牧然说,他找到了他的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霍霆琛的第一反应就是,秦牧然是个骗子。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怎么可能……
可是,当秦再醒说出孩子的年龄和出生日期的时候,
霍霆琛沉默了。
因为,当他推算出来孩子怀上的时间,和去年他被下药和那个女人子阿姨起的时间,是完全一致的!
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趁人之危,然后有不辞而别,最后居然还敢偷偷地生下他的孩子!
偷偷地生下他的孩子也就罢了,她居然还粗心大意地将孩子弄丢了!
想到这些,霍霆琛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来到营城,他要做的事情有三个。
一个,是将他的亲生女儿冉冉带走。
第二个,是惩罚害得冉冉变成这样体弱多病的黎月和厉景川。
最后一个……
就是好好地教训这个不要脸不负责任的女人!
“先生?”
见霍霆琛久久没有说话,左巡拧起眉来,低声开口。
霍霆琛这才回过神来。
他拧眉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又转头看了左巡一眼:
“你说我和这个江南燕在去年应该是见过的。”
“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例如,我应该什么时候跟她见过?”
当初在那边的小村里面拍戏的剧组里面的人有几百号,当地的村民也有几百个人。
江南燕要是当时在那个村子里,他也在那个村子里,他
有可能真的不认识江南燕,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毕竟她那么普通,他没必要记住他。
“那个晚上。”
左巡微微地眯起眸子来:
“就在您被下药的那个晚上,有人看到过江南燕衣衫不整地,慌慌张张地从破庙的方向跑出来。”
“因为破庙那边怎么说也是宗教的地方,忌讳的就是衣衫不整,所以当时的村民记得清清楚楚。”
“之前您的助理调查的关于当初那个女人的事情,都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如果那个女孩子真是不负责直接翻窗逃走的话,当时早起的居民应该会看到她的。”
“之前你们调查的重点,一直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剧组的人,是不是那附近的人……”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初和您在一起的女孩子,也不是个当地人,只是意外过去给人吊唁,意外遇见您的。”
男人的话,让霍霆琛的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
他眯起眸子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冰冷地看着左巡的脸,嘴里吐出的声音冰冷沙哑地没有半分的温度:
“左巡,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江南燕就是去年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