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那头的凌御瑾翻了个白眼:
“厉景川,你别这么狂妄好不好?”
“你说想算计我,就能算计我?”
“我不要面子的?”
看着凌御瑾义愤填膺的模样,厉景川勾唇笑了笑:
“不信可以试试看。”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女人,“黎月,你说呢?”
黎月抿唇,默默地扯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见她声音有些发颤,脸色也不太正常,厉景川拧起眉头来:
“怎么了?”
黎月咬住唇,默默地闭上眼睛。
眼前浮现出的,是管家以前和蔼善良的脸,还有他之前在她面前说要帮她处理温宿南和凌御瑾的模样。
他以前对她恭恭敬敬地笑着的声音还犹在耳畔,下一秒,就变成了管家阴森着语调说,要帮她赶走心怀不轨的人的话。
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
她一直都以为,管家和是真的和善的,让人心暖的好管家。
可是没想到,管家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思。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想着帮助她赶走凌御瑾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筹划今天发生的一切的?
黎月揉着脑袋,脑袋里一片混沌。
“可能是看到管家的样子和她想的差了很远,一时没办法接受吧?”
看到黎月的模样,视频那头的凌御瑾也不再继续开玩笑了。
他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苦涩地勾唇笑了起来:
“我其实也没想到。”
“我心里的冲击,不比黎月的小。”
毕竟,凌御瑾是真正地,在管家身边长大的。
管家对他的好,他一直都记得,一直都没有忘记。
甚至,有的时候,凌御瑾都觉得,管家是这个世界上面,除了凌修诚和柳如烟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他将管家当成了亲人。
将管家的儿子明奇也当成了亲人。
当初后山的仓库建成之后,柳如烟还曾经想要将后山的钥匙交给他保管。
但是凌御瑾总觉得,明奇是柳如烟的关门弟子,又是管家的亲儿子,他的兄弟一样的亲人。
所以这个钥匙,给明奇保管最合适。
如今……
他只想狠狠地打自己两巴掌。
他对管家和明奇父子两个的好,现在想起来的每个点滴,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在他心里砸着。
厉景川叹了口气,转身将黎月揽进
怀里:
“别太难过了。”
黎月咬住唇,抬起头来看着厉景川。
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是她在厉景川面前,觉得厉景川不能盲目相信温宿南,还和温宿南说,被背叛的滋味有多难受。
可现在,她又再次地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太难过了。
看出她眼神里的伤感,厉景川叹了口气,将她紧紧地抱住,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屏幕上面的凌御瑾:
“温宿南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几天里,你和黎月可能还是要继续演戏,决裂地越严重越好,最好是能闹到岳父岳母的面前。”
视频那头的凌御瑾拧起眉头来:
“要我和父母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一起演戏吗?”
“不必。”
厉景川眯眸:
“按照岳父岳母和管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如果这件事和他们说清楚,他们大抵会去亲自质问管家。”
“到时候一切就露馅了,而且,我们也无法判定,管家和明奇这对父子的真实意图。”
“更何况……”
男人眯起眸子,视线变得悠远:
“我们还要弄清楚,奶奶当年被下药的真相呢……”
厉景川的话,让凌御瑾沉默了片刻。
最后,男人
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一眼厉景川的脸:
“你真的觉得,外婆之前被下毒的事情……和管家明奇有关系?”
厉景川点头:
“自然。”
给凌修诚治病的药物,一直存放在后山的山洞仓库里。
仓库的钥匙有两把。
一把,在柳如烟的手里。
另一把,在明奇的手里。
所以,如果当初奶奶中的毒,不是柳如烟从仓库拿出来的……
那么那些药,大抵就是和明奇脱不了关系。
就算不是他和管家这对父子给奶奶下的药,那么他们也必然和凶手有关系。
见厉景川态度这么坚定,凌御瑾只能叹了口气:
“但愿我们真的能查到一些线索吧……”
说完,他再次看了厉景川一眼:
“宿南在江冷那边……应该能适应得了吧?”
厉景川点头:
“凌果还特地让江冷安排了个女下属照顾他,肯定会照顾地很周到,不会有事的。”
“你就安心和黎月演戏就好,等我们解决了管家父子的事情,他的病,应该也会好很多。”
凌御瑾挑眉:
“江冷居然还有女下属?”
……
营城郊区的某个小别墅里。
温宿南坐在沙发上,双手被绷带绑得严严
实实。
他枕着沙发,在看着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部十分古早的偶像爱情电视剧,讲述的是一个乖乖女遇见了一个小混混的男人,最后为了他付出一切的故事。
温宿南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剧情。
但他无可奈何。
遥控器在米柯手里。
就算遥控器不在米柯手里,他现在两只手都刚刚手术完,根本没有办法拿起遥控器调台。
他只能百无聊赖地陪着那个聚精会神地,一边吃着蛋卷一边看着电视的女人看电视。
过了许久,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地开口:
“你不是说,晚点江冷和凌果会来看我吗?”
“他们什么时候到?”
米柯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
“老大的事情我过问不了的。”
说完,她将一包蛋卷塞到温宿南的怀里:
“吃东西吃东西!”
温宿南看了一眼自己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双手:
“我还是……不吃了吧?”
米柯这才想起来,温宿南是个双手都受伤了的男人。
她翻了个白眼,一边将蛋卷拿出来送到温宿南的面前,一边拧眉:
“手怎么伤成这样的?”
“为了男人还是为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