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双手死死地捏住了拳头。
她强忍着自己想要将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砸死这对狗男女的冲动,“那我就谢谢厉先生的抬爱了。”
说完,女人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当着厉景川的面儿一饮而尽。
喝完酒,黎月“砰”地一声将酒瓶直接掼在桌子上,“我干了,两位随意。”
“对了。”
她转头优雅地朝着白芙柔笑了起来,“白小姐刚刚说了,想跟我拜师。”
“但是我觉得,我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拥有白小姐这么好的徒弟了。”
“因为,我不收没有天赋还不努力的人做徒弟。”
“再见。”
说完这句话,黎月直接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厉景川坐在原地,看着女人离开的时候,宝蓝色丝缎长裙摇曳着的后裙摆,眸色微微地眯了起来。
“看来黎小姐是真的讨厌我了……”
白芙柔压住眼底对黎月的嫉妒和怨念,眼里写着无辜和委屈,“景川,我真的眉头天分,还不努力吗?”
女人的声音委屈又柔弱,“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了……”
面对女人带了些许哭腔的声音,厉景川叹了口气,只能柔声安慰,“你已经很好了,别理她……”
听着背后男人安慰的声音,黎月只觉得曾经被
司锦城的几乎话说动的自己,可笑至极。
厉景川怎么可能是司锦城口中的那种人?
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了。
她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相信那些他喜欢过自己的假话。
从厉景川这边离开之后,黎月直接去后台找了程茹。
此刻,程茹正坐在后台的椅子上,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里的一条条消息发呆。
一旁的程茹正在安慰她,“我知道你是想要帮助黎月的,但是程茹,你之前还当过记者,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榕城,和厉景川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算现在你是榕城第三富有的人了,但是你的财力和权利,和厉景川也不是一个等级的……”
“以后不要再这样鸡蛋碰石头了,黎月的事情,不是咱们普通人能管的……”
程茹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她帮了我那么多次,我只是想给她点钱而已。”
就这种简单的想法,就因为厉景川不想让黎月有钱,不想让黎月离开厉氏集团,就被硬生生地打压了回来。
程茹觉得窒息。
“厉景川他为什么就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讲道理的人。”
黎月淡淡地勾唇笑了笑,开口打断了两个
女人的对话。
程茹和黄璐同时抬起头来。
黎月身上还带着些许的酒气。
她微笑着走过去握住程茹的手,“你想帮我的心意,我心领了。”
“但是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我之前帮你,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也并不是完全热心帮忙,你不必对我感恩。”
说完,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垂眸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家里那两个小家伙,不等到我回去,是不会乖乖睡觉的。”
程茹叹了口气。
虽然她并不认同黎月的话,但是眼下她能为黎月做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今晚她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厉景川的厉害和可怕之处。
即使她再想帮助黎月,也必须为自己和程氏集团的其他员工留个退路。
厉景川,她真的惹不起。
从酒店出来,黎月长舒了一口气,走到路边打车。
或许是因为运气不好,她在路边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
最后,一辆黑色的宝马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来,露出司锦城带着笑意的脸,“要我送你一程吗?”
黎月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她再不回去,真的会耽误云默和念念的休息。
女人犹豫了一瞬,
最后还是直接打开了车门上了车。
“今晚还真是精彩。”
司锦城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环胸地感慨了起来,“榕城的首富,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排行第三的程氏集团逼到了破产的边缘。”
“这种盛况,如果不是拖了你的福,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
黎月勾唇,皮笑肉不笑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男人,“你如果现在宣布借钱给我,可能你还能亲自感受一下。”
“算了算了。”
司锦城连忙摆了摆手,“我可不想被针对,太惨了。”
说完,他淡淡地看着前方,“景川今晚能用这种方式对付程家,就证明,他是不会让你离开他身边的,不管是用什么办法。”
司锦城说完,还认真地看了黎月一眼,“为了你好,也为了你的朋友们好,以后可别再想逃走了。”
黎月冷笑了起来。
“逃走?”
“我是犯了什么罪,一定要留在厉景川的身边,看着他和他的白小姐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女人的话,让司锦城被噎了一下。
他轻咳了一声,“景川让你留下来,也不是非要让你看他和白芙柔恩爱……”
“而且,他和白芙柔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为了云默,如
果不是因为他们找遍了全世界,只找到了白芙柔这么一个和云默能配型的人……
厉景川现在绝对不会对白芙柔这么好,不会一直留在白芙柔的身边。
可这些话,司锦城没有办法告诉黎月。
他只能叹息一声,“以后你会明白景川的良苦用心的。”
“那现在呢?”
“现在……”
司锦城叹了口气,“现在你最好还是不要惹怒白芙柔。”
“现在的白芙柔,是景川的命。”
“就算是你,也不能伤害白芙柔,伤害她的情绪。”
白芙柔身上所患的怪病,如果情绪波动太大了,是会影响身体的指标,进而影响骨髓的移植。
在白芙柔给云默真正地做骨髓移植之前,说白芙柔是厉景川最大的宝贝,也一点错处都没有。
“我知道。”
黎月别过脸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来:
“可是厉景川和白芙柔,认识了才不到三天吧?”
“三天的时间,就能将别人当成命一样地宠爱。”
“我今天不过是在会场外面和白芙柔有些口角,他就非要把我留在他身边,让我被白芙柔欺负……”
说完,她冷漠地转眸看向司锦城,“这就是你之前口口声声跟我说的,一直把我放在心里的,厉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