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瞥了九阳道人一眼,并没有理他,而是盯着眼前的杨龙,冷漠道:“你嘲讽我,骂我,我可以不在意,但你不该骂我妈!”
随着苏杭手掌锁紧,杨龙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他拼命挣扎:“苏…苏杭,你…你放了我,我也是受人指使啊!”
“我不关心这个,我只知道,你该死了!”以苏杭的眼力,哪里看不出来杨龙是受了王翔宇那伙人的指使,但这又如何?这就是你杨龙可以随意侮辱我母亲的理由吗?
“苏杭,你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想杀人!”王翔宇高声喊道,他也没想到,苏杭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当着众多青城大人物的面,就要杀了杨龙。
苏杭回头,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地看向王翔宇:“你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
王翔宇气急败坏,他作为王家的少爷,从小就是众星捧月,受人尊敬甚至是跪舔,何曾这样被人威胁过?
“司空爷爷,这人如此狂妄,明显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可要好好主持公道啊!”王翔宇煽风点火道。
司空朔脸上也有一丝不悦,重重道:“小友,莫非当真不给我面子?”
苏杭不屑道:“给你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这下子,众人都惊呆了,这苏杭是狂妄无知,还是真的目无余子?
九阳道人司空朔虽然在普通人之中没有什么名声,他名下也没有什么大公司或者产业,但精通道法和丹药的司空朔却是几乎与青城各个大家族关系都很好,这也是今天这场拍卖会交给九阳会所承办的重要原因。
要知道,哪怕是林家林少,张家张老爷子这样的青城顶尖人物,见到九阳道人也要客气三分的!
王翔宇顿时幸灾乐祸,蠢货,居然敢招惹九阳道人,你真当你背后的张家可以在青城只手遮天了?
被苏杭如此羞辱,司空朔老脸顿时挂不住了,拂袖道:“小子,莫要以为你跟张家关系不错,就可以目中无人!老夫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今天你要是敢在这里伤人,老夫必定……!”
“咔嚓!”
司空朔话音未落,苏杭直接折断了杨龙一条胳膊,杨龙顿时像死狗一样嚎叫了起来。
“必定如何?”苏杭将杨龙扔在地上,转头看向九阳道人,巍然不惧。
“好好好!”司空朔气极反笑,“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遭到人如此挑衅了。”
“这个蠢货死定了,居然敢招惹九阳道人,恐怕就是张老爷子出面,都救不了他!”赵野摇了摇头,一脸无语。
于亮推了推眼镜,冷笑道:“那不是正好吗?这家伙自己找死,就不用我们动手了!”
王翔宇则是阴恻恻道:“原本是打算用杨龙让他丢进脸面,结果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出手伤人,这不是打九阳道人的脸吗?这么冲动的人,也配得上依依?”
众人也都微微摇头,显然觉得苏杭太过冲动了。
苏杭却是没有丝毫后悔,别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母亲,是他的逆鳞,谁都不可以有半句侮辱!
“轰!”九阳道人双手掐诀,手中竟然是凭空生出一团火焰!
“我去,都说这九阳道人精通道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太神奇了!”
“这就是道门神仙吗?看来以后要好好跟九阳道人搞好关系了!”
“神迹啊,我明天就让我儿子拜在九阳道人门下!”
场中众人都是满眼震惊与崇拜,这种神仙手法,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苏杭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仔细看了看,顿时不屑一顾:“不过是普通的火球术而已,雕虫小技!”
正在集中注意力操控手掌中火焰的司空朔,听到这话,有些讶异道:“小子还有点见识,居然知道这是火球术?”
九阳道人并非修仙者,这火球术乃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施展,别看他努力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实则已经有些操控不住了。
“三岁小儿就可修行的火球术,谁不认识?”苏杭讥笑道。
“狂妄小子,认得出,你不一定接得住!”推出掌中火球,九阳道人擦去额头一滴汗水,只感觉体内空空,那稀薄的灵气,显然是消耗殆尽了。
看到这火球冲过来,苏杭周围的人顿时退开十几米远,生怕被波及。
“我滴个乖乖,这么大的火球,苏杭不是死定了?”
“死了就死了,谁让他居然敢惹九阳道人?”
“啧啧,能死在这种神仙法术之下,也是他的福气了!”
眼看苏杭有危险,林依依连忙冲过去:“苏杭!”
张傲雪却是一把拉住了她,面露苍白道:“别过去,你想被烧死吗?”
“就算被烧死,也好过在这里看着!”林依依一把打掉张傲雪的手,朝苏杭冲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林依依冲到苏杭面前,苏杭做了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只见苏杭面对火球,不闪不避,而是张大了嘴巴!
那拳头大的火球,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飞到苏杭面前,被他一口吞下,甚至还打了个嗝!
嘶!
全场顿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苏杭,倒吸凉气。
那可是真实的火球啊,能烧死人的那种,就这么,吞了?!
林依依也同样瞪大了眼睛,冲过去拉着苏杭上下查看:“苏杭,你,你没事吧?”
苏杭微微一笑,吐出一口炙热气息:“我能有什么事情?”
王翔宇等人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僵住了,这苏杭,到底是什么怪物!
九阳道人更是满脸不可思议:“这,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解我的火球术?”
苏杭轻轻一笑,双手在空中一拉,顿时,一团比刚才大四五倍的巨大火球出现在拍卖场中,苏杭托着巨大火球,走到了九阳道人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火球术!”
场中其余人的脸色已经是苍白无比,而九阳道人则是彻底面无人色,颓然跌坐在苏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