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
真的把主导权又给夺回来了?
在情况这么不利于他们的情况下,他还是带领着自己牢牢占据了上风!
世上还有什么是这个男人做不到的吗?
容诗心中感慨一阵之后,她立刻就道:“我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没问题!”容族长咬紧牙关,但还是同意了。
毕竟一条人命摆在跟前,容诗以后也不可能再和容大成一家来往了。
“那么,就请三爷爷做主,让我和大伯一家人断绝关系、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吧!”容诗道。
她话音刚落,顾长珩就交代:“阿晏阿萱,赶紧回去准备笔墨纸砚!”
“好!”
两个人小家伙脚下蹬蹬蹬的跑走了。
容族长被赶鸭子上架,只能提笔写下断绝书,再让容诗和容大成双方在上头按下手印。而容族长则是这场断绝关系的主导者和见证者。
有了这份断绝书,以后容大成一家就再也不能靠着养育她多年的恩情来要挟她、利用她了!
很快断绝书写完,容诗将自己的那一份揣在手里,她又道:“我还要把他们的腿打断。”
“容诗你别太过分!我女婿可是镇上的谭秀才!”容大成连忙大喊。
容族长也一脸为难。
“阿诗,咱们也的确得罪不
起谭家啊!”
“这件事我们自己来执行就行,不关您的事。”容诗道。
顾长珩又补充:“而且,和容大成一家断绝关系后,以后容家村那边就只有三爷爷您家能当我娘子的娘家了。您确定在看到自家闺女被欺负成这样只会,还不容许她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吗?”
容族长满脸震惊:“你们居然……你们没打算和我们断亲吗?”
“瞧您这说的什么话?”顾长珩摇头,“做错事的人是容大成一家,和容家村里其他人又没关系。我娘子也曾和我说过,小时候村里不少人家都帮过她,这些恩情她都记着呢!那么以后,她也是打算继续用她的一身医术回馈容家村的乡亲们的。”
“娘子,这些都是你亲口说过的,对吧?”
“对。”容诗点头。
容族长的内心就开始动摇。
诚然他不敢得罪镇上的谭家,但想想谭秀才几次来容家村,其实对容大成一家人的表现都是疏离且嫌弃的。都半年过去了,容大成一家也没有从谭家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反观容诗,她的医术也的确是好。刚才他都已经尝过甜头了!
“那……”
老人家心一横,直接转过头:“这本来就是你们自家的私事,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的。那
现在你们就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说罢,容族长领着容家村其他人走出院子,直接来了个掩耳盗铃。
他们被放弃了!
容大成吓得连忙想要追出去,但顾长珩当即一声高喝:“阿风,该你上了。”
“是!”
顾长风立刻走上前,一脚踹向容大成的腿。
咔擦!
一声脆响传来,容大成跪倒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顾有财也抓着一根扁担过来了:“我也来!”
顾长珩拉着容诗后退。
“娘子,这么可怕的场面你就别看了。”
“不,我要看。”
容诗坚持站在原地不动,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满脸恐慌的容大成一家三口。
刚才顾长风一脚下去,就把容大成的小腿给踹断了,她动用鬼眼能够清楚得看到容大成小腿断成两截,其中一截还扎进了肉里。
而顾有财更狠。他一扁担朝着容升的腿打下去,疼得容升嗷嗷叫。
然而,这一扁担下去只是打得骨裂,还没有骨折。于是,顾有财又补了几下,愣是打得容升惨叫一声比一声更凄厉,这才终于将他的一条腿给拍成了粉碎性骨折。
还有庄氏,她眼睁睁看着丈夫和儿子就在自己眼前给打断腿,她吓得竟然
直接跪在了容诗跟前。
“阿诗,你饶了我吧!这事都是你大伯干的,掺毒药的事也是你阿升哥干的,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妇道人家,家里男人非要害人,你说我又能怎么办?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容诗冷笑连连。
“大伯母说这种话未免太可笑了点。这件事你们一家人都有份,现在想推脱?晚了!”
说罢,她朝着顾长风道:“把她给我按住。”
“嫂子,你这是打算自己动手?”顾长风问。
容诗颔首:“我父亲死在他们手上,我作为女儿当然得亲手做点什么才行。”
“好!”
顾长风当即动手,一把将庄氏给按得老老实实。
庄氏见状,嘴里的求饶声更大了。
容诗听而不闻,只管从发髻上拔下那支银簪。
然后她慢慢蹲到庄氏跟前,拉起庄氏的手。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庄氏颤声问。
容诗笑道:“我记得,我爹喝下去的药都是大伯母用这只手给他喂进去的吧?还有之前我住在你们家的时候,每次只要你们一家人谁不高兴了,您就打我出气。每次您也都是用的这只手。”
她慢悠悠的话语却吓得庄氏抖得更狠。
“阿诗,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只要你饶我这一次,以后我
给你当牛做马!”
容诗不再说话,只吧手里的银簪狠狠扎向庄氏的手腕。
“啊——”
庄氏尖叫,随即就发现她的右手大拇指不能动了!
“看在你们家已经有两个断腿的人的份上,你的腿我就不断了,我改为废掉你一根手指头。不过,这也只是开始而已。要是你们还记不住这次的教训,那以后我可以让你的十根手指头一根接着一根的废掉。”
容诗幽幽说着,已经收回银簪。
“好了。阿晏,去请容族长进来吧!”
顾晏立刻出去叫人,容族长等人在外头的时候就已经把里头的动静给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再看到容大成一家人的惨状,他们也只摇摇头,就连忙将这三个人都给带走了。
都没有再看容诗一眼、更没有和她再说一句话。
容诗也早没了闲话的心情。
将这件事解决掉,她就立刻飞奔回到家里,一头扑倒在床上。
很快,顾长珩也回来了。
“娘子。”
男人在床沿上坐下,轻声呼唤着她的。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气我没有让他们以命偿命?其实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
“咱们现在能别说这事了吗?”
容诗慢慢抬起头,微红的双眼中满是悲伤和孤独。
“现在,你能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