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话音落下,顾长风和石墨已经双双上前,直接将这一家三口给扣下了。
容诗再一挥手。
“把容升给我抬进来,让我好好看看他身上的伤!”
“好嘞!”
顾长风当即一只胳膊就把容升给夹起来,送到了容诗的药庐里。
哐的一声,药庐大门关上。
容升眼看着容诗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朝着自己走过来,他吓得疯狂大喊:“容诗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爹,娘,救命啊!”
外头的庄氏和容大成倒是想进来,只可惜两个人都被村里人给拦得死死的。
药庐里头,容诗耐心的等着容升喊完了,这才徐徐开口:“我觉得,堂哥你最好还是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喊。”
容升浑身汗毛倒竖:“你要干什么?”
“阿晏,把我的手术刀拿来;阿萱,上容珩酒!”
“是!”
容诗吩咐下去,两个小家伙手脚麻利的将容诗要的东西都给送过来。
容诗再一伸手,直接把容升的裤子给扒了。
容升屁股上一凉,正要发火,谁知道容诗直接小半瓶容珩酒怼着他的伤口泼了上去。
“啊——”
钻心的痛瞬息传遍全身,容升嗷嗷直叫。
想满地打滚吧,谁知道顾长风一只胳膊牢牢按着他,叫
他根本动弹不得。
容诗再拿起手术刀,慢条斯理的消毒之后,就对准容升的伤口一刀下去。
“嗷——娘啊!”
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直叫外头的庄氏夫妻两个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容升的惨叫声持续了足足一顿饭的时间,才终于停下了。
随后,吱呀一声响,顾长风又把容升给夹了出来。
顾长珩立刻上前:“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容诗随手擦掉脸上的血迹,“大伯的医术真是一团糟。明明上次傅大夫过来,已经给堂哥把伤口处理好了。这几天大伯每天就只用给他清理换药,居然还能让伤口流血流脓。我就只能给他把脓血挤出来、腐肉也挖干净,然后重新包扎上药。”
说着,她轻轻一笑:“二叔给我带回来的那几把手术刀虽然不能进行最精密的手术了,但是偶尔用来切开患处倒也还行。”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吓得庄氏夫妻双双肝颤。
“容诗,你、你对我儿干了什么?”
容诗才想起来容大成夫妻还在呢!
她立刻和顾长珩商量:“堂哥身上的伤不轻,接下来半个月他都得继续趴着才行。不过咱们家没地方了,那就把他安排在九叔家的老房子里吧!正
好那间老房子没人住,大伯大伯母也能一起住过去,你觉得呢?”
“娘子这个安排很好!”顾长珩当即点头。
庄氏赶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们不住!我们要回去,你们赶紧放我们走!”
“那怎么能行?我们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顾长珩笑吟吟的,“再说了,大伯大伯母尽心尽力抚养我娘子十多年,好不容易现在你们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当然得好好回报才行。”
“你们就只管放心吧!之前你们是怎么照料我娘子的,我们现在就回怎么回报回去,你们就只管等着瞧好了!”
对着顾长珩的笑脸,容大成和庄氏夫妻却浑身发凉。
想一想他们过去十几年对容诗干的那些事……
他们可不想让同样的遭遇落在自己头上!
然而现在早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了。如今他们已经落到了顾长珩手上,那就不想也得想!
顾长珩一个眼神示意过去,顾长风就立刻夹着容升直奔九叔家的老房子而去。
至于庄氏和容大成夫妻两个则是被乡亲们跟赶猪猡一样给赶了过去。
期间这两个人也不是没想过偷偷跑路,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
甚至还有乡亲们对着
容诗拍胸脯保证:“阿珩媳妇,你们就放心吧!这几个人我们给你们盯着,保管叫他们跑不出咱们碧水村的地界!”
“好啊!大家一起办事,我放心!”容诗笑着点头。
顾长珩又道:“对了阿风,等把人安置妥当后,你再去容家村一趟,跟他们的族长说一声。顺便,今天你嫂子准备的青梅露还有驱蚊药你也带一些过去。毕竟是她的娘家人,我们这边有什么好东西,当然也得给那边送过去一份。”
“好嘞!一会我就去办!”顾长风爽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而容大成听到这些,他心里就开始大叫完了!
本来他还满心指望着容家村那边听说消息后,组织人手过来解救他们一家的!
毕竟容诗不由分说就把他们给扣在这里,这举动也是在打容家村的脸。容家村的长辈们又怎么能容忍一个嫁到外村去的晚辈这样胡作非为?
可是现在,顾长珩的这个安排把他的希望给戳破了。
如果顾长珩好声好气的过去打招呼,容家村的族长当然会给他这个脸面。那么他们一家人留在这里就是顺理成章的,接下来不管容诗怎么欺负他们,族长都不会管了!
这伙人太歹毒了!
容大成眼前一黑,整个人也跟
他儿子一般面色惨白、浑身无力,浑浑噩噩的被赶到了一所废弃老旧的屋子里关起来。
解决掉了这几个人,顾长珩转头又对容诗提要求:“娘子,接下来你就只管负责给堂哥治病,其他招待他们的事情就都交给我来负责吧!”
容诗瞬时兴致勃勃:“你已经想好怎么欺负他们了?”
“娘子你说什么呢?”顾长珩就是一副惨遭曲解的表情,“我们都成婚三四个月了,大伯一家才终于过来做客,那我当然得以最高规格的礼仪招待他们才对,我又怎么可能欺负他们?”
容诗嘴角抽了抽。
她确定了,这男人肚子里又开始憋着坏了。而且现在他这一肚子的坏水还黑得很!
“你悠着点,别太着急,免得被人看到、对你这个族长的名声不好。”容诗小声叮嘱。
顾长珩唇角微勾,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一抹妖冶。
“娘子放心。大伯一家和咱们家之间的旧账那么多,我当然要慢慢的、好好的和他们算清楚才行。我的耐心有的是,一定会和他们把新账旧账全都清算得干干净净!”
他这话说得……
容诗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顾长珩的表现给她一种感觉——似乎,他还知道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