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训练兵将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和忠心,他们必须听命于我,运用起来才能得心应手,就像是我的左手和右手,我想让左手的五根手指怎么动,这五根手指就怎么动,所以你只需要招兵买马,告诉他们以后听我一人的命令,你可愿意?”
谢司翊微微皱眉,她说的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坑。
“反正你们楚国也没有兵马,就算训练出来他们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人吧,说到底都是楚国人。”颜铃儿扫了一眼谢司翊,微微不悦。
这话说的也没什么不对,那些兵将说到底都是楚国人,就算听命与她,也不可能杀楚国人,于是谢司翊点了点头。
“好,第二点,训练兵将需要权利和土地,我要长平府地面的所有权利,不管是土地还是什么,都归我管,你可同意?”
“可以。”谢司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楚国虽然不如燕国地大物博,但是也是有几十个城池和十几个府的地方,长平府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只是因为依靠着吴国,经常和边境交易才会稍微富足一下,其实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图,最重要的是他当初连国师都可以让给她,一个小小的长平府又算
得了什么呢。
“好,你且在客栈住下,其余的事情咱们之后再细说。”颜铃儿弯了弯眼角,开心地去客栈那边去了。
魏宿拿着算盘从谢司翊身边走过,小小地瞄了一眼谢司翊,发现这人竟然沉浸在惊喜之中,仿佛被金山被砸蒙了,这让魏宿忍不住摇了摇头,外人都说这个谢司翊是个妖媚惑主的人,他怎么觉得像个傻子一样呢,他家大小姐能真的帮他才奇怪吧,她可是燕国的战神。
走到客栈的魏宿正巧遇到了在吃饭的颜铃儿。
“大小姐,为什么要答应他训练兵将啊?”魏宿低声问道。
“闲着无聊呗。”
魏宿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家大小姐不是真的想帮忙,而是为了打发时间,想通这些事情的魏宿开心地去打算盘去了。
吃了几碗面的颜铃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索着训练兵将的事情。
“谁把人丢到柴房来了啊?这人随地大小便,脏死了,快点把人弄走。”周教头一声暴喝打断了颜铃儿的思索。
魏宿听到声音赶紧去柴房把事情解释了一下,顺便让专门负责女子房间的女伙计给人洗个澡换身衣服。
在女伙计帮人清洗的时候颜铃儿抱臂站在
门口,一脸嫌弃地看着里面。
“若不是想让小桃子处罚这人,早就把人咔嚓了,哪里还用麻烦店里的人,这人还真会给人添麻烦,哪里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魏宿不敢说话,不是人人都像她胆子这么大。
“听小桃子的意思,当日笑话她的还有其他的千金小姐,一会儿让这个郑小姐把那些人的名字都写出来,我允许她死的痛快一点。”
“好。”魏宿忙应道。
半个市场之后,魏宿拿着一张纸递给颜铃儿,颜铃儿坐在椅子上看着纸,顺便看一下瘫在地上的郑丝雾。
床上姜似桃枕在三层被子上,勉强算是坐着。
“小桃子,你不想杀了她,那就把她先丢到水里,再关三天,连带着这些人一起。”颜铃儿让姜似桃看了一眼纸上的人。
姜似桃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姐姐,千万不要为我做这种折寿的事情,我真的没什么事情。”
“折什么寿?这是她们罪有应得。”
姜似桃摇着头不说话。
瘫在地上的郑丝雾听出来姜似桃并没有责罚她的意思,立马跪在姜似桃跟前道歉。
“姜小姐,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只是看不惯你之前的样子,其实都是我自己小心眼
。”
“姜小姐,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不该折磨你取乐。”
……
颜铃儿把人拎走。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不知道病人需要多休息吗?”
“姐姐,你把人放了吧。”姜似桃撑起身子勉强打起精神来。
正准备悄悄把人给杀了的颜铃儿心里一软,算了算了,就当是帮小桃子积德行善吧。
想到积德行善这四个人她就觉得一阵恶寒,这世上哪有什么积德行善啊,都是弱肉强食。
“算你命好,小许,把这纸上的人……”颜铃儿愣住了,她刚刚下意识地想以前一样做吩咐。
旁边的魏宿心里大惊,以前颜铃儿身边有两个人,背地里人们都称这两人是颜铃儿的左右护法,其实这两人相当于颜铃儿的左右手,两人之前叫什么名字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后来改了名字,一个叫许知颜,一个叫邓了然,两人是最懂颜铃儿的人,平日里颜铃儿都是称两人叫小许和小。邓子。
以往三个人都是形影不离,但是上次回都的时候颜铃儿是一个人回来的,那两个人留下来帮助颜大将军,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种事。
如今那两人应该……
“大小姐,这事我来做吧。”魏宿赶紧迎
上去,他不能让颜铃儿想太久,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颜铃儿并没有把纸交给魏宿,她把纸收回来。
“我怎么忘了,小许已经不在了呢。”颜铃儿垂眸,“以后这种事还是我自己做吧。”她拎着人直接走了出去。
靠在床上的姜似桃愣了神,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应该让姐姐按照心意来做?
“唉……”魏宿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这事他插不上手。
从客栈出来,颜铃儿随便找了一条河把人丢了出去,她坐在河边的石墩上看着河里扑腾的人,神思慢慢飘远。
‘大小姐,我猜大将军这次让你回去是让你成家立业。’
‘了然。’
‘早点成家立业,到时候让了然帮你养孩子。’
‘了然。’
‘大小姐生的孩子一定极其聪慧,最好是个女孩子,像大小姐这样文武双全。’
‘那最好不过了。’了然笑着应道。
颜铃儿记得她当时摆了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俩就安分一点吧。”
如今两人安分了,安分到她连两人的模样都见不到,再也听不到两人的声音,听不到两人的真知灼见。
已经努力不去想以前的人和事,可是怎么还总是冒出来呢,真是恼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