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瑶姬根本就不买她们母女二人的账,陈佩儿禁不住就咬了咬牙,厉声道,“皇姐当真不后悔?”
好不容易同穆铮确定了关系,陈瑶姬自是也十分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回头看向了陈佩儿,笑道,“后悔?”
“本公主从来都相信穆铮,也相信本公主自己。”
话已至此,陈瑶姬似是还有话要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陈佩儿一眼。
“顾家的事,本公主定会彻查到底。”
陈瑶姬的面色有些冷,语气夹杂着骇人的寒意。
“你且等着,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吧。”
陈佩儿的手指微微抖了抖,正欲说话,陈瑶姬却早已出了寝宫的大门。
她心中实在愤懑,却又无处发泄,只得恨恨锤了一拳高贵妃宫中的大门。动用的力气不小,高贵妃宫中的宫女皆被这景象吓了一跳,却都不敢发出一声声响。
陈瑶姬就这么离开了,独留下高贵妃与陈佩儿二人愣在原处。
翠儿跟在她身侧,几欲张口,却都被陈瑶姬那阴沉的脸色吓退了回去。
陈瑶姬走到半路,忽地便蹲在了路边,猛地大声吼叫了一声,隐约见得她眼中有泪光闪烁。
翠儿没有说话,只默默陪在了她身边。
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陈瑶姬依旧蹲在原处,被雨水打湿了衣衫。
福儿抱着伞匆匆赶来,见此场景,只呆愣站在了路边,不知所言。
陈瑶姬回宫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恍惚,忽地便想起了穆铮口中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
她咬了咬牙,将自己蜷成了一只虾,这才朦朦胧胧地入睡了。
一夜过去,她基本上都没怎么入睡,脑子里全是前世光影,不断从眼前掠过。
在见到自己死掉的那个深夜时,陈瑶姬脊背生寒,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这么从梦中惊醒了。
她猛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此刻天色还早,福儿似是还没起。
陈瑶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跟着便叹了一口气。
现下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穆铮在京中也定有自己的暗网,他如今入了狱,齐横云那边定当也在想办法。
她在宫内也不能落下才行。
这么想着,她便穿上了自己的长衫,下了床。
福儿此时正端着脸盆走进来,见陈瑶姬已经醒了,急忙便快走了两步。
“公主今日怎的醒得这般早?”
陈瑶姬没应声,摇了摇头,便坐在了桌前,“替本公主梳妆。”
福儿伺候着陈瑶姬洗漱,也不敢多问,急忙替她上了妆环。
她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开口问一下要去哪里,就见陈瑶姬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
“去莲妃寝宫。”
现下正是上早朝的时候,若是陈帝歇在她寝宫里,莲妃应当是起了的。
福儿没敢问原因,只飞快点了点头,跟上了陈瑶姬的步子。
几天没来这处,莲妃寝宫中的装璜似是又华丽了不少。
院中多是内务府选出来的名贵花草,陈瑶姬没心思欣赏这些,直接便走了进去。
芍药见了陈瑶姬,急忙上前一步,将人拦住了,“长公主。”
“你们娘娘呢?”
见自己被拦住,陈瑶姬皱了皱眉头,想要从芍药面前绕过去进门。
却没想芍药动作快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长公主殿下留步,娘娘此刻正在梳妆。”
陈瑶姬听了这话,却是乖乖停住了步子,看了芍药一眼,“去同你们娘娘说,本公主要见她。”
芍药此刻还在紧张着若是陈瑶姬硬闯该当如何,听了这句,瞬间便放下了心来,向着屋内去了。
清冽的嗓音从房内幽幽传来,莲妃的精神似是不大好,声音也带着些沙哑,“让长公主进来吧。”
芍药便从屋内走出来,这才恭恭敬敬将陈瑶姬请进了屋。
莲妃寝宫之内还燃着些熏香,陈瑶姬一进门便皱了皱眉,捏了捏鼻子。
“你这香从哪里来的?”
减肥此刻正在梳妆,脸上未施粉黛,是病态的白。
听陈瑶姬问起,这才细细想到,“似乎是前些日子二公主送来的,当时陛下觉得好闻,我便将其留下了,咳咳……”
听着莲妃一边说话一边断断续续的咳,陈瑶姬的眉头皱了皱,正欲上前,谷雨便手捧着一个药碗走了过来。
“娘娘,该喝药了。”
在闻到这药味的一瞬间,陈瑶姬便皱了眉头,一把捉住了谷雨的手腕。
“且慢。”
谷雨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莲妃一边咳着,一边疑惑抬头看她。
“长公主这是做何?”
陈瑶姬让谷雨将这药放在桌上,跟着便从腰间卸下了一块令牌来。
“你拿着本公主的令牌,去太医院找章太医,切记莫要声张。”
谷雨接了这令牌,有些惴惴地看了莲妃一眼,经了莲妃点头,她这才小跑着出了院子。
“莲妃娘娘近来身子可有不适?”
陈瑶姬说着话,便随手将香炉的盖子盖住了,掐灭了其中的熏香。
莲妃看着陈瑶姬动作,一瞬间便懂了,“可是这熏香有什么岔子?”
陈瑶姬不置可否,依旧盯着莲妃瞧。
莲妃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道,“近来我身子确实有些不爽利,总是昏昏沉沉的……”
“似乎……正是从点了这熏香开始的。”
说到了这里,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这熏香是二公主送给我的,可是二公主她为何……”
“你忘了吗?她母妃可是高贵妃。”
陈瑶姬叹了一口气,望向了桌上的药。
莲妃依旧是有些不解,“可陛下同我一起,这熏香他也日日夜夜嗅闻着,怎么……”
“你何时喝的这药?”陈瑶姬。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