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姬应下了与穆铮婚事后,两人皆是心照不宣地几天没有见面。
这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们对此皆是津津乐道,倒是孙家,成了众人驳斥的对象。
陈瑶姬歇在宫中,正一片一片摘着手中花朵的花瓣。
福儿眼见着陈瑶姬似是有心事的模样,跟着便偷笑着向前,“公主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念世子殿下想念的紧吧?”
陈瑶姬被福儿揭穿了心事,脸当即便有些红。
她摆了摆手,道,“瞎说什么呢!”
这话一说出口,转而她便说道,“穆铮可有给本公主递什么帖子?”
见福儿摇头,陈瑶姬这才泄了气,趴在了桌上看着树上萧条的落叶。
果然,这人与自己有了婚约,便不似从前那般热络了。
陈瑶姬哀叹了一声,终是觉得在宫中憋得有些乏闷,还是须出门走走才好。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出了宫,此刻天气正好,京中街道上皆是四处奔走的孩童。
福儿也跟着陈瑶姬向外望去,眼看着马车走的方向就有些不对头。
她皱了皱眉头,疑惑地望向了陈瑶姬,“公主,这马车怎的是向着世子府开得?”
陈瑶姬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却是也没有说话。
马车停在了世子府,陈瑶姬不由自主向里面望了过去。
穆铮似是正要出门,眼看到了陈瑶姬,立马便勾唇笑了,“你怎么来了?”
他快走几步,亲手将陈瑶姬扶下了马车。
先前两人之间的接触总是隔着衣袖的,今时却是不同,穆铮温热的大手就这么握上了陈瑶姬的手掌,两人相视一笑,陈瑶姬的耳根却是有些红了。
她借着穆铮的力下了马车,同他站到了一处。
“你要去哪?”
“本要去找齐横云的。”穆铮,“但现下你来了,便也不急了。”
听穆铮如此说,陈瑶姬跟着便看向了穆铮手边牵着的马。
她心念微动,抬眼看了过去,“这马倒是好马。”
见陈瑶姬一脸向往之色,穆铮跟着便笑了,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来,“去郊外的马场如何?”
陈瑶姬闻言,眼睛立刻亮了,也握住了穆铮的手。
“公主!”
福儿眼见着陈瑶姬这就上了马,立刻便心急地喊出了声来。
陈瑶姬回头看她,冲着她摆了摆手,“你便在世子府等着本公主便是。”
听了这话,福儿一脸自己被抛弃的模样,看向陈瑶姬的脸色也带了些哀怨。
阿门这才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福儿姐姐,听说最近开始卖糖葫芦了,咱们一会儿去吃,如何?”
一提起吃的来,福儿的眼睛当即就亮了,似是将自己被陈瑶姬抛弃的事瞬间忘在了脑后。
见福儿此刻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陈瑶姬同穆铮相视一笑,两人就这么共乘一马,向着郊外去了。
此刻已经临近冬日,陈瑶姬窝在穆铮怀里,脸被风吹得有些生疼。
穆铮见了,立刻便将斗篷拉了拉,将陈瑶姬裹了进去。
陈瑶姬只露了双眼出来,抬眼看了看穆铮,又望向了前处。
今日马场上似是没什么人,辽阔无边,陈瑶姬看着眼前之景,心中难能放松了不少。
“秋高气爽,倒真是如此。”
她张开了双臂迎着扑面而来的风,就这么闭上了眼。
穆铮马驾得很稳,见陈瑶姬如此,也跟着笑了笑。
“难能有这种好时候了。”
陈瑶姬没有应声,抬眼看向了穆铮,“你为何娶我?”
她这问题问得有些傻,穆铮见了,禁不住低低笑了两声,“公主觉得为何?”
“你先前并不喜欢本公主。”想起来最开始穆铮眼中对她的嫌弃,陈瑶姬就觉得今日实在是有些虚幻。
“我本以为咱们能说上几句话便是好的。”
她说着,便扭了扭身子,侧坐在了马上,双臂环住了穆铮劲瘦的腰肢。
“谁成想能有今日呢?”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清亮,穆铮低头看去,只觉得心跳更加快了。
他微微低垂了头与陈瑶姬对视,两人相看良久,这才开了口。
“今时之景,我也没想到。”
眼看着情意正浓,穆铮却直接移开了眼,陈瑶姬在心中哀叹了一声,紧抱着穆铮的双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两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马场上随意跑了一会儿,陈瑶姬忽地想起穆铮似是有事正要出门,跟着便转过了头,“你当时去找齐横云要去做什么?”
穆铮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只给我递了消息,说是有大事。”
“但是至于是什么大事,我便不清楚了。”
看着穆铮失笑的模样,陈瑶姬禁不住又想起了齐横云跳脚时的模样。
她有些失笑,捏了捏穆铮腰间的软肉,“若是再晚一些,只怕是他都要去你府上找你了。”
穆铮显然并不在意这些,听了这话只笑道,“那又如何?让他来便是。”
听他这语气,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齐横云了。
陈瑶姬叹了一口气,两人就这么又享受了片刻宁静的时光,回到世子府的时候,果真就看到了齐横云跳脚地站在门前。
见两人一起回来,他当即就怒气冲冲到了他们面前,“你们什么意思?有了娘子,忘了兄弟?”
陈瑶姬闻言,捂嘴笑道,“若真是忘了你,我们便今夜再回来。”
福儿此刻正怀抱着一大杆糖葫芦蹲坐在门前,见陈瑶姬来了,勾唇笑道,“公主,糖葫芦!齐公子给奴婢买的!”
陈瑶姬闻声望去,模样倒像是一个带孩子的家长。
她摇了摇头,从上面取下了一支,顺势拍了拍福儿的脑袋,“莫要吃太多,坏了牙齿。”
“公主,奴婢又不是小孩子了!”
福儿捂着头看了陈瑶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