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外面雷霆闪电一刻不停。
陈瑶姬在梦中和穆铮相会。
“所以你这些日子接近我,和我说所谓的情话,说喜欢我其实只是为了让我永远的留在陈国,然后满足你自私的愿望是吗?”
在陈瑶姬的梦中,穆铮与往常的平和不同,面目狰狞,甚至想要杀了陈瑶姬。
他伸出手掐着陈瑶姬的脖子。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陈瑶姬无法呼吸,她眼角处滚下一滴泪水,“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让我的父皇出事,我也不想让我们的陈国子民被他人凌辱。”
“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会保你一世,可以吗?”
陈瑶姬的恳求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掐住她脖子的穆铮用力更重。
随后的一切陈瑶姬已经分辨不清,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福儿担忧的站在一旁。
“公主,您这是做噩梦了吗?我们刚才一直在说话,可把福儿给吓死了。”
陈瑶姬的太阳穴鼓着一阵疼痛,她揉了揉脑袋,“无妨,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日上三竿了。”福儿小心翼翼的提醒。
陈瑶姬从床上弹也似的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些说?若是被人知道本宫贪图享乐,又得说父皇的不是。”
“公主啊!”福儿有些支支吾吾。
陈瑶姬看她半天不说,着急的问,“到底有什么事情?”
“是。”福儿的手指在外面,“是那梁国的皇子又来了,这人脸皮极厚,说是要等公主一起吃早膳,福儿知道公主不喜欢他,索性帮忙晾着他,不知道,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陈瑶姬听后,懊恼的拍着脑袋。
“算了,本宫过去一趟吧。”
她到底是要看看这千年的狐狸是准备玩什么聊斋。
陈瑶姬过去时果然得到了一阵调侃。
“长公主果然如众人所说,勤政爱民,这不?不过才日上三竿,长公主便醒来了,我这个梁国的皇子可真是爱莫能及呀!”
陈瑶姬嗤笑了一声,“皇子若是想讽刺本宫,大可以直言就是,何必如此捏酸沾醋?”
梁植低头一笑,“公主的形容怕是错了吧?”
陈瑶姬皮笑肉不笑,“配你正好!”
“有什么事情?”她想着早些将人打发走早些太平。
梁植起身整理着衣服,“是你父皇说的,皇上体恤我千里迢迢来此,所以专门叫公主陪本皇子游历你这陈国皇宫!”
“我这些年来倒是没有机会在里面走一遭!”
陈瑶姬笑容敛了下去。
“怕是有别的意图吧。”
“怎么会呢?”梁植假作疑惑。
陈瑶姬懒得拆穿,“既然你想去,本宫便陪着你一块去,只是我的陈国皇宫也不过如此,就怕你们梁国人瞧不上呀!”
“怎么会呢?”梁植立刻说,“从我过来之时,就已经被置得富丽堂皇吸引,便是这样的地方,才能生出像咱们长公主这样的妙人呀!”
陈瑶姬冷眼瞪着他,“少于我说笑话,要去快点去,本宫可不想耽误时间。”
梁植倒是听话,轻轻扬着扇子随着陈瑶姬的步伐上前。
他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要去御花园。
陈瑶姬在他身边索然无味,“这个地方有什么好逛的?你还没看够吗?”
梁植眯着眼睛打量陈瑶姬,“看不够,就像看不够长公主一样,实在是看不透。”
陈瑶姬的眉头紧锁,“我当真是没想到,好好的梁国皇子现下倒成了登徒子。”
“公主实在冤枉呀!”梁植嬉皮笑脸。
陈瑶姬属实懒得应对他,干脆找到一处座位坐下。
梁植过去抓住她的胳膊,“长公主,你这就有些乏味了,这可不是待客的道理。”
陈瑶姬皱着眉,“放开我。”
梁植是习武之人,只要他不放开陈瑶姬,陈瑶姬便没有抵抗的余地。
他此时不放,二人便唯有僵持的道理。
偏偏就在这时,穆铮突然从拱门出现,也正好看到了二位这番表面亲密的举动。
陈瑶姬大惊,嗓子差点失声,“不是这样的,我和他没什么。”
梁植气死人不偿命,顺手便将陈瑶姬捞到怀中,故作亲密的说着,“怎么会呢?长公主,你刚才不还是与本皇子说,要让本皇子当你的驸马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瑶姬有些气结。
梁植最会装模作样,“长公主,怎么见到别人这便是要将我抛弃了?此时可是不妥呀!”
“不是这样的。”陈瑶姬着急否决,再想和穆铮说话时,扭头发现,人早已经离开。
她越发的厌恶梁植,紧接着从袖口抽出了两根银针,二话不说刺入他穴位之中。
“嗯?”梁植一声吃痛身体随后无法控制,他诧异的皱眉,“公主这是何意?”
陈瑶姬直接踢了他一脚,“混蛋。”
说完之后,陈瑶姬抛开梁植去找穆铮。
御花园外处,穆铮在鹅卵石路上脚步加快,他的拳头隐忍的握紧,眼中带着暗色。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瑶姬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他会这么的......
甚至说是嫉妒。
可他心中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这样的感情让他心中纠结,懊恼也紧接着涌现而出。
这时,陈瑶姬已经冲了过来。
她张手喊着穆铮,整个人气喘吁吁,“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都要跟不上你了。”
穆铮扭头不去看陈瑶姬,“我不过是大庆国的质子,刚才梁国皇子和公主相陪,属下自然不能上前。”
“你在说什么呀?”陈瑶姬不理解。
穆铮沉默下来。
陈瑶姬上前去抓他的手,“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
穆铮将她的手甩开,“公主莫要如此,这样会被别人误会的,再说公主相亲在即,现今还是名声最重要。”
陈瑶姬撇嘴有些失落,“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都没有放在心上是吗?”
穆铮往一旁挪动了一步,“公主的话属下自然记得,但属下知晓自己的职责,有些事情属下不敢做,也不能做。”
陈瑶姬听得此言,心头仿佛被石头敲过一般的疼痛。
她垂下肿胀的眼眸,“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