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因为秦国华的突然起诉,忙着应诉。
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不见蔡家敏和秦观棠,她问佣人,“他们还没回?”
佣人磨磨蹭蹭,“蔡小姐下午出去,一直没有回来。”
“下午出去?”
秦母自问,随后给蔡家敏打电话,却显示不通。
她又给秦观棠打,然而接电话的是虞沉。
“阿姨,观棠跟我在一起。”
“家敏在吗?”
秦母以为是朋友聚会。
虞沉也不隐瞒,“没有。”
秦母一听蔡家敏不在,又重新给她打电话,甚至准备外出寻找。
谁知,刚出门,外面进来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请问是蔡家敏的家人吗?”
“我是她婆婆。”
警察亮出证件,“蔡家敏在江南路撞死人,现在已经被依法拘留。”
“啊?”
秦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不上警察还在场,她赶紧再次拨通秦观棠的电话。
“观棠,你在哪儿,赶紧回家一趟。”
“直接到江南路派出所。”
警察补上一句。
然而,那头接电话的还是虞沉。
“阿姨,观棠现在不方便回家。”
“家敏出事了,她现在在派出所。”
电话在等她说完,啪地一声挂了。
秦母愣了愣,不得不亲自跟着警察去到派出所。
而接过电话的虞沉,将电话里的事重复出来。
“阿姨说,蔡家敏出事了,人在派出所,好像是江南路的派出所。”
陈澄看了一眼靠着床头,已经苏醒且恢复正常的秦观棠。
“你未婚妻被抓,等着你去解救。”
秦观棠抓起枕头,丢向他,“滚!”
陈澄没躲,一把抱住枕头,嘴角抽了抽。
这种久违的朋友打闹,好像又回来了。
虞沉相对稳重,手机还给秦观棠,问:“蔡家敏控制你这么久,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她。”
秦观棠下床,准备穿鞋子的时候,发现胸前的白衬衫上沾了青灰一样的东西。
那是他在苏醒后,陈澄非要让他喝的什么符。为此,他还吐了几口黑血。
奇怪的,身体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你不是不管她?”
陈澄看他穿外套,有些不高兴。
秦观棠横他一眼,“总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吧。”
陈澄明白什么意思,手指点了点,坏笑着跟上他的脚步。
虞沉善后,将病房简单收拾,也才离开。
出了医院,秦观棠看着外面的天色,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直接去江南派出所?”
“先回趟香兰街,我要换身衣服。”
陈澄看向他领口的地方,转身上了车。
秦观棠坐在后座,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霓虹,冷不防地开口:“她当时走掉,当真什么话都没留?”
陈澄从后视镜看他,“她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一瘦弱女人,单枪匹马跑到南洋,专门给你请个解降师。如果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降头这玩意。”
“证明我的坚持没有错,她值得我爱。”
“得,你先把这个蔡家敏处理掉,我是一天都不想看到这个恶毒女人。我真怕有一天,她对我下降头。”
秦观棠没再接话,扭头再次望向车窗外。
很快到了香兰街。
秦观棠看着许久未归的房子,快步走近,然而,试了好几次密码都显示错误。
等在车旁的陈澄发觉不对劲,叼着烟来到他跟前,“怎么了?进不去?”
“密码不对。”
“是不是你妈改的?一定是她,为了防止陆怀夕继续住在这里。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秦观棠置若罔闻,再次尝试密码,依旧显示密码错误。
他放弃了,“算了,到商场买一套。”
“去我那儿,先穿我的对付一下。”
他们都知道秦宅那个地方,秦观棠所有用品,只能销毁。甚至,他这段时间待过的办公室,在他回去前都需要大肆消毒。
到江南派出所前,秦观棠去了一趟酒店,陈澄送来西装,他正好洗完澡。
两人一起到派出所,秦母也才刚走。
秦观棠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而是留在医院让虞沉进行消毒,所以他母亲一直打一直无人接听。
“蔡家敏犯的什么事?”
陈澄进去询问值班警察。
对方道:“撞人,还是八个月的孕妇,当场死亡。”
陈澄看了一眼秦观棠,对警察道:“一命还一命,直接判吧,死刑。”
那警察看了看秦观棠,再转向陈澄,“据我们所知,蔡家敏是南洋人,于数日前来的中国。现在是秦氏集团总裁秦观棠的未婚妻。”
“你们调查的挺详细,他就是秦观棠。”
陈澄嗤笑,后退让出位子。
警察看着秦观棠,说:“刚刚你母亲来过。”
跟着,递给秦观棠一份文件。
他皱着眉大致扫了一眼,“她是华侨,祖籍江城。在中国犯了这么严重的命案,我希望先在国内审理,势必要给受害者家属一个满意的答复。等到交接送回南洋,那边警方能够依法处置。”
“我们一定会的。”
秦观棠在最后签了字,冷着一张脸出了派出所。
蔡家敏被当夜带到公安机关,等着检察院受理。
但她的身份,一经公开还是对秦氏集团的股票造成影响。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家敏出事,你为什么连面都不露。”
秦宅客厅。
秦观棠一回家,他母亲就暴跳如雷。
“我去过江南派出所。”
秦观棠很冷淡,好像蔡家敏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不过,我是去让他们依法执行,毕竟她撞的是一尸两命。”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