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信上问,陆怀夕也才知道秦观棠开的他送她的车去的公司,只不过,车子给她送到济明资本楼下停车位了。
而车钥匙在陆钰那里。
陆怀夕将哟哟安顿好,便离开这边。
只不过,她前脚刚走,一辆车停在秦观棠的房子门口。
“观棠今天没去公司?”
车内后座的秦母看到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问司机大钟。
司机说:“可能少爷开的别的车。”
秦观棠有好几辆车,但他钟情于开这辆比较低调的辉腾。
“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
秦母知道这边房子的门锁密码,但她没想到屋里还有个不速之客。
门开,像往常一样,在玄关换了鞋子,并将包放在了玄关的柜子,抬步往里走。
朝客厅扫一眼,准备上二楼。
就在脚踏台阶时,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一次扭头,登时瞪大双眼。
“汪!”
哟哟原先在沙发前面的茶几旁卧着,也是听见脚步声,突然警醒。
秦母看着龇牙咧嘴,一边朝她走近的大犬拉布拉多,浑身直冒冷汗,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眼下,她只有一个念头。
跑!
拉布拉多是宠物狗,一般不会轻易攻击人,但是秦母的行为让它以为是进来的小偷。
所以,秦母拔腿就跑,它的速度快到不等她换鞋出门,就被挤到玄关门上,对着她的腿就是一口。
“啊!”
秦观棠的房门是真空玻璃,秦母惊吓昏厥,也没人发现。
最后,还是等了许久的司机感觉奇怪,不得不下车跑来查看。
当透过玻璃门对上一双动物的目光,司机也被吓得猛地一惊。随后想到什么,试图打开房门,也才看到倒在玄关一动不动的秦母。
“夫人,夫人!”
司机拍着玻璃门,连着大喊两声,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他在焦急之下只能给秦观棠打电话。
等秦观棠回来,一起将他母亲送到医院,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反倒是惊吓过度,有点神经不正常。
秦观棠听到医生的病例报告,眉头紧蹙的同时,暗暗松口气。
所幸,哟哟没有真的咬人,不然他和陆怀夕刚靠近的心,恐怕又要面临分开。
“留院观察两天,是回家还是去疗养院,到时再决定。”
医生提议。
秦观棠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离开后,只有司机守在病房外。
秦观棠从医院出来,第一时间给他父亲打了电话。
“我妈住院了,你过来看一下。”
“我在新东区钓鱼,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吧。”
“你自己看。”
对于父亲这种行为,秦观棠原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一个从前不顾家的男人,就算回来又怎么会轻易回心转意?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把人找回来。
驱车离开,秦观棠回了家。
房子里一切正常,就玄关处的地毯有一点点凌乱。
他进门的时候,哟哟正卧在上面,看到他回来,伸着舌头起了身。
秦观棠定定地看着它凑近,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也不忍心责备。
谁也没想到,他母亲会突然到来,被哟哟认成小偷也是意外。
抬手取走柜子上的包,他又转身离去。
秦观棠再一次回医院,吴优陪在病房前,看到进来的人,问:“大钟说,你妈妈是被狗吓到了,怎么会……”
“我那里养的。”
说着话,秦观棠将提来的包放到床头,还不忘看一眼打过镇定剂睡着的母亲。
“到我那里,没有提前跟我说。不然,我会告诉她,家里有狗。”
“唉。”
吴优叹了一声,又给秦母掖了被角。
秦观棠扭头看向她隆起的腹部,“你也回去吧,我会找护工过来。”
他说完要走,吴优从椅子上起身,“观棠。”
秦观棠回头。
她沉吟片刻,犹豫道:“你,你跟你舅舅打个电话。”
话出,她转脸看向病床上的人,略有几分伤感,“你也知道你妈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秦观棠紧抿的唇,微微掀动,“她或许并不想我跟那边的人联系。”
“可那毕竟是她的娘家,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见面不联络。过去就算了,但是现在……不值得。”
说到这里,她又道:“我昨天在商场碰到许青了,不过,她不认识我,但我见过她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是她,主要是……她身边的人,让我更加确定是她。”
吴优的顾虑,秦观棠怎会不懂。
他在思量半晌,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病房。
他母亲原是驻美华侨的女儿,暗恋自己的学长执意嫁到中国。纵然自己的丈夫心里没有她半分,也不惜守在他的家里等着他有一天回心转意。
然而,时间一过已是半载,她等的人就连自己的父母去世都不肯露一面。
秦观棠坐进车里,一直等到天黑下来,怀着一颗复杂的心,打出一个越洋号码。
那端响了很久,传来一道抄着流利英文的女声:“请问你找谁?”
“苏恒。”
“那你是……”
“我姓秦。”
“哦,秦先生,那您稍等。”
女声消失,电话还处于待机状态。
可在秦观棠等了许久之后,它自动挂了。
一个不愿接听的电话,可见苏家那边的人有多不想跟中国姓秦的人联系。
秦观棠没有再打第二个,他从医院回了乐府江南。
直奔陆怀夕家。
“咚咚。”
抬手敲门,不同于上次来的心情,但他心里也藏着事,显得整个人都是那么沉重。
门开,陆母瞧见是他,转身走了。
秦观棠进来,将手里提着的一套爱莎公主礼盒送到客厅。
小团子正在沙发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