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黄泉殿内,一个好似竹竿成精的男子,正坐在高处那张造型怪异的椅子上。
男人白受,哦,不对,是白瘦,披散着头发,一瞧那状态就好似磕多了药。
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袍,长袍上绣着一簇簇鲜红的花朵,那花朵的造型和忘川教教徒身上烙下的印记属于是同款。
男人可能是想要营造出一副仙姿卓约的模样,奈何长相实在是太差了,完全没那味。
那张脸上,眼睛小,鼻子塌,嘴巴厚实,脸型像极了鞋拔子,五官没有一处出彩的地方,就只有额头正中央的那处竖着的伤疤,能让人视线停留,多看两眼。
传言忘川教教主打小就被奉为灵童,只因那额间比常人要多出一只眼睛。
现在看来,这个特征是对上了。
男人看到云茯她们等人出现,不慌不忙地冷声呵斥:“尔等何人,可知擅闯我忘川教黄泉殿是死罪!”
云茯嘲讽地勾起了唇角:“死罪,谁能杀我,你这个竹竿精小菜鸡吗?”
男人脸色难看,继续装逼,说着一些装神弄鬼的话,什么得罪了他,他就立即开坛做法,去地下找阎王爷告状,让阎王爷派出黑白无常,前来将她们的魂魄勾走。
亦或是,恶狠狠地诅咒她们,要请来恶鬼杀了她们。
他这些个鬼话,忽悠那些个无知的教徒信众们有用,可云茯这边只觉得他碎碎叨叨地说这么一大堆,太过呱噪了。
小脸上很近就浮现出了不耐烦。
“那真是巧了,我一身正道之光,专门克你这些个玩意儿。”
说罢,云茯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人从那高处的椅子上扯了下来。
动手就是一顿胖揍。
“恶鬼来了,我就连它们一起揍!”
身后,玄机张和卫霖他们,一边看戏,一边附和:“就是,在我们七爷面前,恶鬼算个屁!”
“我看你长得就像个鬼!鬼里鬼气的!”
云茯本以为,这人身为忘川教的教主,应该比那几个堂主要抗揍的。
谁知,男人真像个小鸡崽子似的缩着脑袋,毫无还手之力。
在云茯的拳头之下,那边总算是没那么嘴硬了。
盯着肿着的猪头脸,问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和我过不去?已经抢了七等区和六等区了,还不甘心吗?”
云茯语气轻淡:“七等区和六等区算什么,我想要的,是你这条狗命!”
“哎呀,你和阎王爷关系这么铁,他怎么没有提前告诉你,今个你就要下去找他了呢?”
……
云茯阴阳人也是有那么一套的。
“你,给我等着!”
男人又气又怕,情绪激动,脖子都涨红了,只可惜那威胁的话,没半点分量。
“你是不是想要去找阎王告我的状?那我就好心帮你一把,送你下去见他吧!”云茯觉得自己真的是善解人意的好人。
手起刀落,一刀捅穿了男人的心脏。
干净利落地将人解决掉了。
男人没想到死亡来的如此之快,咽气后,眼睛还蹬的老大。
云茯将短刀的刀刃擦了擦,收回了刀鞘之中,略带嫌弃地嘀咕了一句:“这人这么蠢,这么没用,到底是怎么建立起忘川教这般大的势力来的?”
怎么说呢?
云茯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像是个能建立起忘川教的人。
“卫霖。”
“属下在!”
“去查一下,这忘川教教主身边,可有军师之类的人物。”
“军师?”
“嗯,军师,或者什么关系好的好兄弟。”
卫霖点头:“属下领命!这就去查!”
卫霖离开后,云茯又给玄机张安排了一个任务:“将这忘川教教主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进行示众。”
她要让那些被洗脑的教徒和兴众们都看看,他们奉为神明的教主,无所不能的教主,到底能不能死而复生。
“告诉他们,我只是帮他们教主一把,让他们的教主去
众人都感叹她这一招用的妙啊!
那些被洗脑的教徒,会盯着这尸体,然后去怀疑自己的信仰到底是对是错,随着那尸体的腐烂,那些人对忘川教的信仰也会随之一点点的消失。
直至最后,他们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
至于,城里剩下的这些个忘川教的小喽啰,没有了头目教主。
就犹如一盘散沙。
再加上,本来就被瘟疫搞得人心惶惶,都担心下一个感染上瘟疫,被赶出城去的倒霉蛋,会是自己,或者自己的亲人。
现如今,云茯给了他们缴械不杀的机会。
自然都知道,忘川教的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俊杰。
全都缴械投降了。
云茯遵守约定,也没为难他们。
拿下五等区,前后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紧接着,就是进行收尾的工作了。
卫霖、玄机张、程清宴,各带了一些人手,前往忘川教的各大殿。
什么迷魂殿、轮回殿、鬼门殿、城隍殿、十八地狱殿等,都摸索了一圈。
重点查有没有军师之类的人物。
可得出的结果都一样,忘川教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之前教中的每道命令和决策,都是由忘川教教主亲自下达的。
云茯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了几下,呢喃自语:“莫非,那人之前的脑子挺好的,可五石散嗑多了,所以,脑子被嗑坏掉了。”
据她所知,那忘川教的教主自己也服用了五石散。
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说起那五石散,程清宴带人在一处殿中,发现了五石散的制作地点。
立即让人汇报给云茯。
云茯过去后,让人清点出可以用的药材,其它的东西,全部都一把火烧掉。
她当初答应了崔崇征,一旦发现生产制作五石散的地方,就直接摧毁。
并且在五等区内下了道命令:“以后,但凡是有人制作,贩卖交易,或者食用这神仙散的,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罪!”
这玩意儿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不严惩的话,不足以震慑住那些起了坏心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