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心中大定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
可睡到寅时之时,忽听一阵钟声大作!
陈丰忽地从床上起来着急忙慌的穿戴好盔甲,登上城墙头,却发现叶城城墙底下就只有寥寥几支骑兵在不断的盘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赵军打上来了!”
那守城的副将急忙答道。
“将军,那赵军刚才作势要攻城!眼看着登墙梯都快运过来了,可谁知搬梯子的工兵却折了个弯又退了回去,而后便是这几支骑兵不断的在我城墙之下行进盘旋!”
陈丰刚想作势开骂,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这副将心惊胆战,敲动警钟,十万大军堵在城门口,那如同在人头上悬了一把利剑。
这副将虽然没看破这是赵军的佯攻手段,但若是换了自己可能也会把握不住。
“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亲自把守!”
陈丰在墙头上站了一宿,也不见这赵军有攻城之意。
从寅时一直到上午,陈峰都未曾合眼,精神一直紧绷,他这做将军的绷着,
赵军的大帐之内,苏辰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端坐在营帐之中,听着斥候的报告,知道那陈丰亲自上城把守,满意的笑了。
“传我将令,今日太阳落山之时,我军一定要擂鼓大震!十万将士要向天呐喊,喊得越大声越好,我们要做出一副全军出动,誓要攻城的架势!”
“得令!”
太阳刚一落山,赵君这边擂鼓大作,十万精兵向天齐声呐喊,震得是地动山摇,隔着二十里地喊杀声便已经传到了叶城。
天可怜见,这陈丰白天把守了一天的城门,都未敢合眼。
到了夜幕降临,这陈丰实在是顶不住了,这才把副将换来自己前去休息,打算养足精神,明日再做打算。
可谁知道他这盔甲卸下刚刚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之时又一阵钟声大作!吓得他又急忙穿戴好盔甲奔上城头。
听着外面震天喊地的喊杀声,连陈丰都觉得这一次赵军是真的要攻城了,可谁曾想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这赵军到底要干什么?攻又不攻,只知道喊!”
也赶巧,这敲响警钟的副将正是昨天晚上那个。
“将军,末将…末将……”
这陈丰气的要死,睡又没睡好,心中一团怒火,不知要向何处发泄,想带兵出成,恨不得和赵军厮杀一番又恐有诈。
“你们把眼睛给我睁好了,什么时候看到赵军真的攻城了,什么时候在敲响这钟!”
陈丰说完气呼呼的跑回去了,当天晚上赵军的确是不再有什么动静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之时,陈丰也已经把精神头养好了,登上城门,正好看见赵军有几只骑兵,向叶城奔来。
本来以为这次该攻城了吧,却没想到那几只骑兵纷纷搭弓射箭,将箭矢射在叶城的城门上。
叶城守军自然要还击,可是骑兵速度实在太快,射完一轮之后立即撤离,一支箭都没有射在赵军的人身上。
等到陈丰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射来的箭上都绑着信。
“信上写着陈丰懦弱胆小,赵军远道而来,陈丰以逸待劳却无率军拼杀之胆魄,已派援兵去许昌求援,此等将领,焉能守城?”
“尔等速速投降,生擒陈丰者,赏万金,率先开城门者,赏万金,若二日之内,不见城门大开,赵军破城之时,必屠尽满城鸡犬不留!”
陈丰气的胡子都歪了,他知道这是赵军的攻心战术,绝对不能让这消息传出去,于是赶紧下令,让将士速速把这射到城门上来的几百只箭全都一把火烧了。
可人的好奇心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强。
尤其是见到陈丰胡子的气歪了的表情,他们更是好奇,冒着砍头的风险也要打开信偷偷的瞧上一眼。
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这些士兵和将士们那是又惊又怕,惊的是陈丰居然连一战之心都没有。
怕的是这陈丰若不敌赵军,赵军攻入城中,屠城杀的鸡犬不留那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这叶城守军的五万士兵,大多数的家眷都在叶城之内,屠城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亲属家眷。
而且信上又写着,若能够生擒陈峰率先打开城门,就有万两黄金到手!
万两黄金啊,这是多大的诱惑呀!
这心上的内容也就随着人的好奇和贪婪心越传越远,连天明都未到,整座城内的士兵们,便都已经知道了这信上的内容。
接下来的一天,赵军的活动更加的频繁,不仅佯攻多次,而且又射了好多绑着信的箭,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叶城将士的军心。
叶城守军上下精神紧绷,人的精神一旦紧绷,被人玩来玩去,迟早会有崩溃的时候。
苏辰骑着马看向叶城的守军,即便远远看去,也能瞧见这叶城的守军早已不如自己初到叶城之时的模样,一个一个精神萎靡,丝毫不见有军心士气在!
“时间差不多了!传我将令下去,今日便是攻城之时!”
这十万精兵训练有速,将令一旦下达立即收整好,连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十万精兵便纷纷准备完毕。
十万大军即便不是奔涌而来,缓步向前行进,其气势也是无人可挡。
这些守城的士兵们被赵军玩的昏天黑地,两眼无神,此次看到赵军前来也以为是佯攻。
所以并没有人敢去再次敲响警钟,毕竟若这次再是佯攻的话,陈丰恐怕要砍人了。
一般攻城大军行进至城池五里左右就该放狼烟敲战鼓了。
可是如今已经行进至城墙底下了,距离城门最近之处也不过百丈,可叶城依然没有放狼烟敲战鼓、鸣警钟!
苏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想到自己这攻心之计居然成功的这么彻底。
“传令!攻城!”
十万大军声势浩大开始攻城,可直到梯子搭上城墙,第一个赵军士兵挥刀砍翻了一个守城的士兵之后,这叶城守城的士兵这才知道他们真的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