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

他没空理会月灵,心里记挂着刚才摔下来的李素,连着喊了几声,但是除了他自己的回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王彻忍着疼痛从包里面拿出照光筒来看,只见这座洞穴虽然说在距离地气味,就好像是有人将这里打理过一样。

要不是他亲眼看着李素从上面摔落下来,他几乎要怀疑李素会不会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一处地洞里面的光线太暗,就算王彻有照光的电筒,能见度也不过才几米,王彻心里面没底,他知道月灵有夜视眼。

“你快看看李素往那边走了,她刚才从上面摔下来。”

月灵眼眸清亮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上被拖行走的痕迹,眉头一皱,就知道他们这是又遇到麻烦事,指着被拖行而去的方向。

“李素看来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就在那边,也就是正对着地洞上面光晕的地方。”

王彻心下一沉,连忙上前检查,确实如同月灵说的,那一处的石洞地面上有被拖行的痕迹,看样子还新得很,看来是刚被拖走不久。

这凭空出现的石洞本来就够诡异的了,若是这里面还有别的生物?王彻简直想都不敢想。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将李素给拖走的吗?”

月灵翻了翻白眼:“摆脱,我怎么能知道?这里可是你们人类的地界诶,就是山海镜里面的生物我都还没看全呢,怎么能知道这里。”

它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模样:“不过既然需要躲在这样深不见光的地洞里面,大概是很怕光的东西了。”

怕光的东西?

王彻心里隐隐觉得不好,一面照着光一面召唤出系统里面的魔王之刃往里面走着。

而肩膀上的鲜血正随着他的移动,一点一点地滴落到地面上,就算是就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得到地上滴落着的血迹。

还没等王彻察觉出来什么,地洞的另外一面就听到了一阵躁动不安的声音,这些“咯咯咯”声,王彻熟悉得很,心下大骇,他听着绵延不绝越来越近的声音,心里便知道不好,现在凭着他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哪里会是多少丧尸的对手。

一直站在他肩膀上面的月灵也察觉出来不对劲,凝着神力在做了一个手印后,一个泛着金色透明罩子便将它还有王彻罩住。

“别动,这个是金钟罩,可以展示隐蔽我们的气息,就算是有别的什么,也察觉不出来我们的动向。”

因为在水南村祭祀堂里面的那场星宿火,月灵的级别现在已经是十阶以上,不仅能运用星宿火,金光咒,连着金钟罩也能幻化自如了。

王彻听了月灵的话,靠在石壁上面没有动,手里紧紧捏着魔王之刃却没有放松,地洞另外一面的“咯咯咯”声越来越近,很快他便看到,一排排丧尸群张牙舞爪地从那边冲了过来,嗅觉灵敏的不知道在空气中嗅着什么,而后似乎在意识到什么之后,便哗啦一下冲到了王彻经过的那片地洞,手脚并用的趴在地上,就好像是野兽一般,争先恐后地撑在地面上,不住的舔着王彻方才滴落在地上的血滴,脸上都是贪婪和兴奋的神色。

后面涌过来的还有更多,一层一层的就像是浪潮一样的堆叠着上去,争先恐后地相互撕咬推搡着,就为了争夺地面的那一些血滴。

王彻就站在那里,捂在肩膀上的手掌一点都不敢松开,就算是有金钟罩的保护,他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骇住,这些丧尸也不知道是第几代的,不论是身手还是速度,都比外面的那些初级丧尸要强上不知道有多少倍。

之前在祭祀堂那里的时候,那些丧尸就已经够棘手了,这要是撞上这些已经升阶的丧尸,凭着他一个人,要是没有月灵的防御隔绝,他还真没有把握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面逃出升天。

月灵也显然被眼前的这些丧尸惊讶到:“这些丧尸怎么升阶得这样快,都是六阶丧尸了,再往上就会有意识流出现了,这里不是深山处吗?难道是谁在这里培训他们?”

“培训?”,王彻吃了一惊,怎么丧尸也有培训升阶的吗?并且还是这样隐蔽又荒无人烟的深山里面?

很快,月灵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他们还没来不得撤退,便看到从另外一面的地洞处走出来的一个魁梧健硕的“人”。

之所以称这个丧尸为“人”,是因为这个丧尸实在是太正常了,正常到身体并没有其他丧尸那样的扭曲,连着脸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走起路来的姿势完全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般,若不是他只剩下一个黑点的瞳孔还有握在箭矛上尖利的勾爪,王彻差点就要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并且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穿了一身铠甲的原因,这个特别的丧尸,竟然不怕阳光。

王彻愣愣地看着,只见他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瞳孔差点就直接同王彻的对上,若不是月灵死死捂着他的口鼻,对上这样一双满是冰冷的芝麻粒儿大小的瞳孔口,很难有人不尖叫的吧?

下一秒,只见眼前的这个丧尸就那样站在地洞口投出来的光晕下,淡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转过身去,看着还在层层叠叠堆在一块就为了添几滴血的丧尸群,紧握着手里的矛枪,很是不耐烦地对着地面上敲了一下。

用一把像是被粗粝的沙子揉搓过的嗓音,开声道:“停。”

王彻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回撞见会说话,也会发号命令的丧尸,整个人都呆住了。

紧接着,便是一股毛骨悚然的害怕直接冲上了天灵盖。

眼前的情况绝不是他能独自处理的,别说眼前这些根本数不清的丧尸群了,就是这个已经拥有意识流的丧尸,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这一处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