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律霆哼笑一声,“他在故意向我示威!”
或者说挑衅。
徐汉阳:“?”现在的小孩儿都成精了吗?
这时,手机响了。
徐汉阳看了眼,表情微妙:“是南总。”
估计是看到他之前的未接来电,所以回拨过来的。
“接吗?”他问傅律霆。
后者沉吟两秒:“接,但别提那小崽子的事。”
徐汉阳点头,当即接通,并打开免提。
“南总,您好。”
“找我有事?”女人略显冷淡的嗓音响起,隔着电话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股凉意。
徐汉阳咽了咽口水,按照傅律霆交代的:“是有一些财务上的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您忙。”
“嗯。”说完,直接挂断。
怎么感觉这位南总对他,或者说对他背后的人有敌意呢
?
想到这里,徐汉阳忍不住偷偷瞄了眼傅律霆。
也对,这位好几次当众对人动手动脚,而南总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接近的高冷美女,难怪会对自家boss有意见。
傅律霆却毫无所觉,只眼底掠过一抹沉思。
“你说今天这事儿南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徐汉阳想了想:“听她刚才的口气,应该不知道吧?”
否则再怎么也该多试探两
句,不会挂得这么干脆。
“是啊……”傅律霆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既然南烟不知道,那在背后给那小屁孩儿收拾善后的人会是谁呢?”
“啊?就一个小孩儿?背后还有人?”
这这这……演的是《007》,还是《谍中谍》?
要不要这么玄?
“阿嚏——”
远在千里之外刚关了电脑躺回床上的曜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唔……好像有点感冒了。
……
傅律霆回到公司,一进办公室目光就开始四下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
“呵,小崽子还挺谨慎。”一点线索都没留。
“傅总,这个……”徐汉阳硬着头皮递过去一张A4纸,眼神不敢落在上面,只虚虚地飘啊飘。
只见上面画了一头巨大的猪和一个小人,小人手里拿着剑,已经插到猪身上。
猪的上方打了个箭头,写着“你”字。
小人下方也打了个箭头,写的是“我”字。
那字歪七扭八,一笔一划都像蚯蚓在爬,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儿的手。
傅律霆脸色一黑。
臭小子居然骂他是猪?还用剑刺他?!
靠!
……
“小宝,你笑什么?”南烟刚到家,就听见儿子放肆的笑声。
“妈咪!你回来啦!”
说着,哒哒哒跑过来,又是拿拖鞋,又是帮忙拎包。
“今天怎么这么乖?”
“宝宝有哪天不乖吗?”小嘴一噘,假装生气。
南烟赶紧摸摸他的头:“你乖,你最乖,每天都超乖!”
“嘻嘻……妈咪,你真好~”
“咱们小宝也很好啊,知道给妈咪拎包。”
小宝心里暗戳戳补充,他还能帮妈咪教训渣男大坏蛋!
……
入夜,哄睡小宝,南烟给曜曜打视频。
“妈咪,晚上好。”曜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笑得安静又温暖。
他那边是白天,却不忘问候她晚上好。
每次面对大儿子,南烟的心就软成一团,“宝宝乖,听溟浔说你感冒了?”
听见“宝宝”这个称呼,曜曜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腼腆的红,衬得他如玉娃娃般,美丽晶莹,却也脆弱易碎。
“没有,我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溟浔叔叔太小心了。”
南烟轻舒口气。
曜曜仿佛看穿她的紧张,软软安慰道:“妈咪,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嗯。只要你好好的,妈咪就不担心。”
“妈咪,我想你和小宝了……”
南烟鼻尖一酸,险些落泪:“妈咪也想你,很快,妈咪很快就回来!”
“嗯,到时我来码
头接你们。”接你,小宝,还有……二宝回家。
是的,曜曜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个混蛋,曾经狠狠伤害过妈咪;也知道他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生下来就被迫与他们分离。
母子俩聊了十来分钟,南烟怕曜曜劳心费神,加重病情,所以掐着点结束了通话。
“宝贝拜拜。”
“妈咪晚安~”
起身离开书房,南烟倒了杯红酒,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安静饮着。
黑夜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形轮廓,凄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平添单薄与寂寥。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是穆瓷回来了。
“三姐!”
穆瓷扫过被她放下的酒杯,里面还有残留的半口红酒没喝完,一脸不赞同:“怎么又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有助睡眠嘛。”
“身体是自己的,心情不好也别作践。”
“嗯嗯嗯,我知道啦!”南烟上前挽住她的手,坐到沙发上,“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穆瓷摇头,表情凝重:“惊鸿阁在全城范围内大肆搜查,咱们不宜妄动。”
“看来这次陆凌霄被杀彻底惹毛他们了。不过,有人垫背,我们也不用太紧张。毕竟,杀人的又不是我们无名岛。”
穆瓷:“你是说……惊鸿阁不仅在搜咱们,也在针对弑神堂?”
南烟目光一滞,脑海里闪过那个狙击手的眼睛。
真的很熟悉。
到底在哪里见过?
……
第二天一早南烟就去了顾氏。
酒会之后,顾傅合作算是板上钉钉,昭告天下。
不少企业闻风而动,想来分一杯羹。
这也是两家乐于见到的场面,因为参与者越多,做成的蛋糕越大,那么顾氏和傅氏作为主导方最终获得的利益也越大。
南烟作为这次合作案的主要负责人,兼顾氏集团首席财务官,筛选各路合作方的活儿顺理成章落到她肩上。
叮!
电梯门打开,南烟一袭职业西装,手提鳄鱼皮30铂金包,出现在29楼。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极富韵律的声响。
“南总早。”
“南总……”
“南总好!”
南烟微微颔首:“早。”
“薇薇安呢?”她叫住一个员工。
“薇姐刚才还在这里啊?通常她都是在电梯口等您,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南烟也没多想,以为她临时有事要处理。
穿过走廊,就是办公室,南烟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里面传出玻璃落地的脆响,还有一道冷喝——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