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同志被瞪,也不生气,还憨憨笑。
胡锦香又看向陆云深:“陆同志,你到底帮不帮我?”
陆云深目视前方:“我没有这个义务,热水下一节车厢就能打,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跟我扯皮,早就能够打了两次水了。”
“你……算你狠!”胡锦香气结,一甩长辫子转身就走。
钱喜娃看她气冲冲的离开,忍不住轻声问陆云深:“队长,我看胡锦香同志可能会去告状。”
陆云深眼神都不变:
“随便。”
钱喜娃怂,不敢再问。
可是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女同志气冲冲的走过来。
都是文工团的年轻小姑娘。
其中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同志气冲冲地指着陆云深:“陆云深,你怎么能够欺负胡锦香同志呢?亏你还是个当兵的!就这样欺负自己的同胞吗?”
钱喜娃等人都傻眼了。
他们都在这里呢,可没有看见陆云深欺负人啊。
“你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我们队长可没有欺负人。”
两条辫子的女同志哼了一声,瞪着他:“你们都是他的兵!肯定都护着他!”
陆云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能够进文工团的女同志个子可不会矮,可是站在陆云深面前,那就显得有些弱小了。
陆云深扫了她一眼,道:“找我们团长吧,把事情说清楚。”
两条辫子的女同志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来找陆云深闹,就是觉得这群当兵的,会让着她们的,可不敢找团长啊。
一旦找了团长,那就是另外一种等级的事故了!
“你……你真的是蛮不讲理!你给我们等着!”
几个女孩子气冲冲来,匆匆而走。
火车在湘市站停了几分钟,又况且况且往前开去。
陆云深收回视线,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想媳妇,很想。
而文工团的那几个女孩子,正在车厢中哄着胡锦香。
“我看那个陆云深是哪儿哪儿都不好,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而且,他不是有媳妇了吗?你何必呢?”
“就是呀,锦香,你条件这么好,何必跟陆云深纠缠在一起?一个大老粗,站起来比牛还高,一脸凶相,看起来就不像个好的,而且他家都是农村的,你至于吗?”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
胡锦香立刻不满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要跟陆云深好了?我就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让他帮忙做点什么,在那边推三阻四的,好像有多金贵似的!”
两条辫子的女孩子大为赞同。
“就是,一看就是个乡下人。”
“哎呀,你们轻点声,亏你们还是文工团的呢,说话这么不礼貌,乡下人怎么了?我看城里人,也没有人像他那样……”胡锦香说着说着,目光柔和,声音温柔。
都是怀春的少女,哪里会不明白她这样代表什么呢?
而陆云深那边也被团长喊过去了。
“你……你怎么就跟文工团的吵起来了呢?一群小姑娘,你让她们一下怎么了?”
陆云深目视前方,不为所动。
曾团长气得拍火车上的隔板:“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报告团长,我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是有媳妇的人,我守男德有什么错?”
“……”
“噗……”
“哎呀,你水喷我脸上了!”
车厢中,几个领导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