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下起了漂泊大雨。
海边一下雨就涨潮,浪花瞬间波涛汹涌的卷来。
周如意目睹到陆熠洲和白洛瑶同时掉进水中,哈哈大笑着,笑的癫狂又变态。
陈佑然的警车还没走远,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惊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周如意也不挣扎,由着警察把她双手烤着。
扑恩心从监控室跑出来,心急如焚道:“陈队,我在监控看到师父和师公掉海里了,现在又突然下雨涨潮,怎么办啊!”
陈佑然低咒一声,看到水面上浮起一个人,道:“看,熠洲在哪,快给我救生衣,我下去捞他。”
有人快速递过来救生衣,陈佑然穿好衣服就往海里跳。
扑恩心在一边急的跳脚:“陈队,注意安全。”
她看到陈佑然朝陆熠洲那边的方向游过去,恨不得能伸长手把他们都带上来。
“哈哈哈……”
周如意在一旁癫狂的笑着。
听到她的笑声,扑恩心感到非常烦躁,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周如意,我师父没招你惹你,你为什么要害她!”
周如意癫狂的笑着:“因为她该死,她害死了我孩子,一命抵三条命,是给我死去的孩子陪葬!”
扑恩心了解白洛瑶,她根本不会干这种事情,她恶狠狠的瞪了眼周如意,骂道:“神经病,把她带到局里好好伺候!”
周如意被警方带走。
扑恩心回头,恰好看到陈佑然拉着昏迷的陆熠洲往上游。
“人找回来了,快帮忙。”
陈佑然和陆熠洲被拖上了岸。
陆熠洲昏迷,做了几次心肺复苏,嘴里吐了几口海水,但没有苏醒的迹象。
警方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陈队,我师父呢。”
两人看向茫茫大海,一丁点白洛瑶的影子都没看到,心里不免着急担忧。
“师父!你在哪儿,我来救你!”
扑恩心大喊着,穿上救生衣就要往下跳,陈佑然拦着她,道:“你疯了,你没看到雨越下越大,已经在涨潮了,现在下去要被淹死!”
“陈队,求求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救师父。”
陈佑然急的额头冷汗淋漓,命令道:“来人,派几名专业潜水救援队,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救出白洛瑶。”
“是!”
扑恩心还是不放心,闹着亲自要去救白洛瑶。
陈佑然实在没办法,一个霹掌,把扑恩心给霹晕了。
看着海面上翻涌的浪花,陈佑然眼皮直跳,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这么大的浪潮……
是个人掉进去,都会被浪给卷走生命。
这一刻,陈佑然心中为陆熠洲感到难过。
……
翌日
陆熠洲昏迷一夜,噩梦不断,他梦到白洛瑶被海水吞噬,他从此再也见不到白洛瑶身影。
“吓……瑶瑶……”
陆熠洲惊喝一声,猛地坐直身子,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他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手背上还在输液,顾不得那么多,他扯了针头就往外走。
陆熠洲的手背上的针眼直冒血。
护士走了进来,看到他血直流,惊恐道:“陆先生,你怎么能擅自拆掉针头,你在流血,需要尽快处理。”
陆熠洲沉声吼道:“滚开!”
陆熠洲推开护士,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窗外稀里哗啦的下着暴雨,让他心情倍感烦躁。
陆振宏,陆震简,李夏冬,威廉刚好一起走来,看到陆熠洲失魂落魄,浑身是血的模样,吓得脸色大变。
陆振宏上前拦着:“熠洲,你怎么浑身是血,快去处理伤口。”
陆熠洲情绪激动道:“爷爷,瑶瑶回家了吧,她肯定回家了对不对?”
听到白洛瑶的名字,陆振宏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的别开脸,眼底全是悲痛。
陆熠洲见状,眼底颤了颤。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陆熠洲又看向陆震简,后者别看脸,一脸遗憾和难过。
陆熠洲又看向李夏冬和威廉,两人也是一脸悲痛和遗憾。
李夏冬握着陆熠洲的手,道:“熠洲,你别急,你听妈说,洛瑶海里了,专业救援队下海搜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可能……凶多吉少……”
陆熠洲身子狠狠一晃,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震简道:“熠洲,节哀吧,我们也不敢相信,也很难过。”
陆振宏一脸悲痛的道:“暴雨下了一整夜,海上潮水涨的很猛,救援队快要坚持不住了,他们准备撤退……”
陆熠洲喃喃道:“我不信,瑶瑶绝对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她,让开!”
陆熠洲猛然起身,推开身前的人,作势要到海边去。
然而他刚站起来,身子一晃,头疼剧烈伴随着耳鸣,他捂着头,‘唔’了的闷哼出声,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扛不住,晕了过去。
众人惊到:“熠洲!”
“医生,这里有人晕倒了……”
陆熠洲被人安排在病床上,他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碎玩偶般。
陆震简见状,叹了口气,道:“爸,白洛瑶的死已经够给他打击了,你说让他知道他不是陆家血脉,他会不会顶不住……”
陆振宏冷冷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他身份的事情,暂时别告诉他,以后他就是陆家的孩子!”
陆振宏看着窗外的大雨,祈祷着:“老天爷,别下雨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能不能让我孙媳妇好好的,让我孙子孙媳妇白头偕老,她千万不要有事……”
一旁的李夏冬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威廉在一旁,微微叹了口气。
几人在病房守着,陆熠洲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李夏冬便留下来照顾陆熠洲,李夏冬看陆熠洲浑身冒汗,便起身去打水,刚好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站在门前看了看,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熠洲刚好睁开眼,映入眼底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陆熠洲目光一沉,冷声问:“你是谁?”
“我叫陆豪轩,是王寒的儿子,陆先生,你和你父亲的亲子鉴定被否定了,你根本不是陆家的血脉!说难听点叫,你的身份就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