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爱
沈臣要站起身时，忽然听到了阮凝的声音。
“你爱我吗？”
沈臣唇角不受控制的溢出些许的苦笑。
这么多天下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对阮凝的感情。
会因为阮凝情绪失控，会想她，会念她，这一切都是爱意造成的。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离不开阮凝了。
他俯下身，伸手拨弄开散落到阮凝耳畔的碎发。
“爱。”沈臣说道。
他脸上向来冷厉的神情，也变得温柔了下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阮凝的唇角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来。
余光瞥到了那抹笑容，沈臣难以自制地问出声来：“那你呢？”你爱我吗？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房间里头的两人都懂。
沈臣的后背不由得躬起，整个人像是崩到了极致的弦。
阮凝唇角的笑容没有变化，她平和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她甚至主动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沈臣的掌心。
这在沈臣看来，已然是一个信号，阮凝会原谅他，同他重归于好的信号。
从前他没有好好对待阮凝，都是他不好。以后，他和阮凝还有一辈子的时光。
他控制不住的抱了一下阮凝的身体，又很快放开：“我很快就回来了。”
阮凝点了一下头。
沈臣的视线落到阮凝的脚踝上，那里还有一条铁链拴在那里。
无论白天黑夜，也没有被解开过。
沈臣像是被什么给刺痛了眼：“等我回来，我会给你解开。”
没有光落到地下室里，阮凝坐在床头，轻声应：“好。”
一切都和沈臣离开时，没有半点区别。
佣人们都很老实，不敢在沈臣不在的时候来房间里，只有吃饭的时间点，他们会出现。
狭小的地下室里头，只有阮凝一个人。她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困了就睡，醒了就睁着眼睛发呆。
她对时间的流逝，都是极其的麻木。
等门再被推开时，阮凝睁开了眼。
来人一脚深，一脚浅，是拄着拐杖过来的。
“姐姐，好久没见，我很想你。”阮柔的声音带着笑。
阮凝抬起眼，看向她，还有站在她身旁的蒋言与，一声不吭。
“你和臣哥快结婚了，我这个当妹妹的，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阮柔抓着阮凝的头发，迫使阮凝抬起头来。
看着阮凝苍白的脸，她的神色也变得扭曲了起来：“你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他，让他对你这么心心念念。姐姐，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呢！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阮凝脸上的神色没什么波动，哪怕被阮柔给死攥着头发。
她望了眼阮柔：“偷我东西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沈臣是你救的？”
轻飘飘的一个问题，打的阮柔措手不及。
但她只是神色惊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姐姐，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臣哥是我的！”阮柔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攥住阮凝的头发把她的头朝床边撞：“贱人！”
阮凝没有反抗，额角有血流了下来，遮住了视野。
“够了柔柔，我会帮你结束一切！”
蒋言与没看阮凝那边，身体崩地死紧。
“你是不是也看上这个贱人了？”阮柔冷笑。
“时间快到了。”阮柔如梦初醒，出了门。
地下室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阮凝合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