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她会死
机场大厅,裴启急匆匆地推着行李箱出来,很快在出口遇到了过来接他的翁源。
自从知道了阮凝被沈臣给关起来的消息,裴启更是一刻都等不下去。甚至动用了自己的势力,才趁着裴老没注意,上了飞机。
“阮凝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里?”
听到阮凝这个名字,翁源的脸色大变。
他方才得知了沈臣拿阮凝去换被绑架的阮柔的消息,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阮凝现在更是没了踪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裴启心头越发的不安。
翁源不敢再瞒下去,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都一股脑地告诉了裴启。
绑架……用阮凝去换。
这短短的几个字传到了裴启的耳边,他失了向来的镇定。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有把阮凝当人看吗?”裴启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抬头看向翁源:“有查到她要去哪里换吗?”
“只知道是到了一家工厂,再也没了消息。”
裴启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夺了翁源手里头的钥匙,就匆忙转身离开。
“阿启,你要去哪里?你冷静一点,阮凝现在根本就不在那里。”翁源劝道。
裴启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等翁源反应过来追上前时,早就没了裴启的身影。
*
幽暗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阵阵铁链碰地的声音响起,紧跟其后的是些许的痛呼声。
阮凝狼狈地趴在笼子里,她的头被两边的男人死死地按在地上,脖子上的链条时不时被人收紧,像是逗狗一般。
她的脖子上,满是斑斑的血迹。
触目惊心。
乔盛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拿起来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将口中的茶渍吐了出来。
阮凝每叫一声,他就感觉身上的痛苦好像少了不少,心头格外的畅快。
可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他要让这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地一声,一条长鞭狠狠地甩在了阮凝的腿上,抽痛感瞬间席卷全身,阮凝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又咬着牙闭紧嘴巴。
“叫啊,怎么不叫了?”
阮凝死死地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看来还是不够疼?”乔盛自言自语地说道,视线落在阮凝的脸上,笑道:“阮小姐,你这脖子上的颜色,倒是红的好看。我来给你脸上,也添一道。”
啪的一声,阮凝的脸被打的往另一侧偏了几分。
有血从她的唇角溢了出来。
“这似乎还不够好看啊,有句话说的好,得好事成双,你说对不对?”乔盛打趣了一声。
当下,又是毫不留情地甩了阮凝一巴掌。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阮凝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昏,她强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
“看来阮小姐还是不够疼?连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乔盛的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
阮凝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脖子上的铁链往前狠狠地拽着,她被迫被链条拉着往前走,她根本站不起来,只能被强拽着出了笼子。
乔盛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用力攥着铁链拉着阮凝在地下室四处走着。
阮凝的四肢都被束缚住,她像是一条狗一般,四肢跪趴在地上。
时不时还有两边的手下朝着她的身上挥动鞭子,她疼得浑身都在发颤,她已经走不动了。
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跟上了乔盛的脚步。
地下室的地上一片狼藉,随处可见的碎片铺满了地面,乔盛故意把阮凝往碎片多的地方领,阮凝根本绕不开,只能硬生生地踩上去。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锋利的碎片边缘狠狠划过手掌,膝盖。
阮凝的衣服上都是血,根本就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
看着阮凝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还扎着玻璃片的手心和膝盖,乔盛得意地大笑着,只觉得格外的满足。
“看看你,阮小姐。不不不,是沈夫人。你现在还算是一个人吗?你就是一条狗,就是我被我牵着走来走去的狗。”
阮凝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根本就不受这些话地影响。
趁着乔盛停下来的功夫,她下意识想要将手心的玻璃碎片取出来,可乔盛却看穿了她的用意,他压根不给阮凝喘*息的机会,又是狠狠拽了一下阮凝脖子上的铁链。
阮凝痛呼了一声,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铁链给拖拽着往前走。
膝盖和手掌上的玻璃片扎地更深了一点。
“现在你就是老子的一条狗,老子让你爬你就得马不停蹄地给老子爬!”乔盛冷笑一声,不顾阮凝浑身都是血,又拽着她要继续往前走。
身上已经疼的近乎麻木。
阮凝木然地被乔盛给拖拽着往前走。
心里头忽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她会死,会死在这里。
恐怕都没有人给她收尸。
阮凝忍不住牵起了唇角,想要笑一下。
可是这样的动作,却是牵扯到了她脸上的伤口。
钻心的疼。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年久失修的大门“吱呀”一声,一道身影出现在阮凝的面前,可她压根没有抬头去看。
直到那身影停留在她的面前,熟悉的女声响起:“姐姐,真是别来无恙。我头一次见你,觉得这么顺眼。你啊,就该跟狗一样被绑起来。姐姐,你说是吗?”
姐姐……
阮凝下意识地抬起眼,望着面前的那张脸,只觉得恍如隔世。
阮柔的衣服整洁,只是些许的褶皱。
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同过去没有半点不同。
她这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受到了很多折磨的样子。
看了一眼阮柔,再看一眼身旁的乔盛,阮凝还有什么不懂。
什么绑架,恐怕阮柔精心策划的一局罢了。
只是,阮柔为什么会和乔盛认识。
冷不丁的,阮凝忽然想起了文松。
她的心脏发紧,她听到自己问出声来。
只是声音带着些许的颤。
“文松的死,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