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你要死要活给谁看?!
沈臣连领带都没来得及解开,就匆忙上了楼。
房门紧闭,里头半点儿声响也没有。
站在阮凝的房间门口,沈臣拧了拧眉。
抬手,敲了敲门,却是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握住门把手想要进去,门却纹丝不动。
被反锁了。
“阮凝,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沈臣心里一沉:“阮凝。”
依旧没有回应。
脑海里头浮现出了阮凝双目通红,满脸崩溃的样子,沈臣的心脏刺了一下。
不再迟疑,沈臣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窗帘紧闭。
只有些许的光从外头泄了进来。
借着这么点儿的光线,沈臣看到了床边的一小团隆起。
沈臣拧了拧眉,掀开了被子。
阮凝紧紧地闭着眼,她的身体蜷缩着,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似乎又瘦了。
“阮凝,吃饭。”沈臣重复了一遍。
阮凝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臣自然是知道,阮凝这样,是因为什么。
沈臣定定地看着阮凝的眉眼,轻碰了一下阮凝的肩膀,放缓了声音:“阮凝,下楼吃饭,若若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阮凝猛地甩开沈臣的手,眼底满是嫌恶:“滚!”
这样的眼神,刺的沈臣格外的不舒服。
他扔了领带,眼底的眸色暗沉:“现在,给我下楼吃饭!”
“滚!我让你滚!”
阮凝猛地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朝着沈臣扔去。
房间里头传来了咣当一声巨响。
沈臣的脚边,碎了一地的玻璃。
有些许水渍,溅落到他的脸上。
沈臣面无表情地擦干溅落到脸上的水渍,冷道:“阮凝,你要死要活地给谁看。你以为,你不吃不喝,若若就能回来吗?”
若若会回来吗?
若若再也回不来了。
阮凝的双目睁大,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她的身体由于巨大的情绪波动而不住地颤抖着。
她不住地用手去抓,去挠沈臣的脸,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臣一时不察,没有避开,脖子和脸上被阮凝的指甲给挠了好几下。他皱了皱眉,上了床,虚虚地压在阮凝的身上,紧紧地桎梏住阮凝的手腕。
“阮凝,冷静点!”
*
楼下。
阮柔在沈臣离开的时候就变了脸色。
“贱人!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她到底给沈臣下了什么迷*魂*药!”
看着阮柔扭曲的神色,梅姨忙看了眼楼上,才上前几步:“柔小姐,沈先生就在楼上。”
是啊,沈臣就在楼上。
阮柔捏着筷子的手不住地收紧,指骨泛着用力的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
阮柔原本姣好的脸因着嫉妒,早就彻底地扭曲。
餐桌前,死一般的寂静。
梅姨垂下眼,根本不敢多看。
冷不丁的,忽然从楼上传来了咣当一声巨响。
“柔小姐……”梅姨一愣。
阮柔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朝着楼上走去。
门没有关,还开着一条小缝。
阮柔想也没想地就推开了门,看着眼前的画面,她捂着唇。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臣哥,姐姐,该吃饭了。你们……”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不住起伏的身影。
这样的画面,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也足够的让阮柔发狂。
他们在做什么!?
阮柔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子血气,她死死地咬着牙,依旧没有松开。
这声响,才让沈臣回过神来。
他看着身下满脸恨意的阮凝,拿了领带,把阮凝绑在床头,才朝着门边走去。
“小柔,怎么了?”
“臣哥,姐姐怎么样了?”阮柔捏着手掌心:“她现在好点了吗?她一天没有吃饭了,我很担心她。梅姨给姐姐煮了她爱吃的菜。”
“小柔,你身体不好,你们先吃。阮凝这边,有我在。”沈臣安抚道。
阮柔抬起眼,视线落到了沈臣的身上。
离的这么近,沈臣脖子和脸上的指甲印,再也无处遁形。
张牙舞爪地盘踞在那里,就像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机关算计,依旧是一场空。
贱人!贱人!
阮凝轻而易举地就勾得沈臣上了她的床,让沈臣一回到家就同她在床上厮混。
可她呢?这么多年,沈臣却是连碰她一样都不愿意!
阮柔的心里头不住地叫嚣着。
她的情绪再也按捺不住,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匆匆应了一声好,就转身离开。
梅姨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抬眼一看,看到了阮柔十分难看的脸色。
她忙走过去,扶住了阮柔:“柔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梅姨连忙盛好了粥给她端了过去:“柔小姐,你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快喝一点粥垫垫肚子。沈总他……”
梅姨的视线朝后看去,却是没有看到沈臣的身影。
意识到了什么,梅姨忙垂下眼,不敢再说。
“臣哥?”阮柔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是没有一点笑意:“我的臣哥,在陪我的好姐姐。我怎么吃得下去?”
望着阮柔唇边的笑意,梅姨咽了咽口水:“柔小姐,沈总心里头最在意的还是您。这么多年,他都是把您放在心尖尖上宠的。阮凝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沈总只是在同情她。”
“同情?”阮柔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梅姨,你知道她们刚才在做什么吗?”
梅姨眼睫颤了一下,还没抬眼,就听到阮柔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他们在一张床上。你说,他们在一张床上,能做些什么?”
“柔小姐……可能是误会……”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开,梅姨抬起眼。
“误会……”阮柔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阮柔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平日里头的娇弱来。
她的神情狰狞又扭曲。
“那个小杂*种都死了,为什么那个贱人还不疯?!只要她疯了,只要她疯了……就不会再缠着我的臣哥了,臣哥就是我一个人的。”
梅姨看着这样的阮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柔却是半点都不在意,她笑了笑:“梅姨,你说如果那个小杂*种的坟被人刨了,那个贱人,会不会当场发疯?”
她笑着,唇边却没有半点笑意。
梅姨对上她的眼,只觉得毛骨悚然,被吓得不住地后退。
阮柔没再看梅姨一眼,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