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阮凝是怎么疯的？
说完这句话，沈臣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两人之间除了阮柔刻意去营造的肢体接触，阮柔竟是再也没有碰到沈臣分毫。
阮柔看着男人的衣角，眼底的神情晦涩一片。
从前沈臣就不喜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到了如今，竟依旧如此。可明明，沈臣在阮凝面前时，从来都不是这样。
时间紧迫，沈臣没多停留，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阮柔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沈臣离开。随着男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脸上娇弱的神情跟着褪去。
那张清秀柔弱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狰狞。
她收回眼，入了玄关，一眼就看到了若若的小身影。
若若乖顺地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朝着楼梯的方向看。而她看的方向，分明就是阮凝房间的方向。
沈臣的眼里只有阮凝，连这个认养来的小杂*种也是这样…
阮柔咬紧牙关，大步上前，手指拉扯着若若的头发，硬生生地把若若从沙发上拖拽了下来。
若若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阮柔，她捂着头发，哀哀地叫着：“妈妈…”
她昨晚发了高烧，身体刚刚痊愈，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
小脸哭得通红一片，看着格外的可怜。
“我可没生过你这样的杂*种，你无非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配叫我妈妈？！”阮柔轻嗤了一声，皱眉打量着若若，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若若哭得身体都在颤抖，阮柔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儿动容的神色。
她攥着若若的头发，强迫若若抬起头来。
“不想要认我做妈妈？只想要认阮凝做妈妈？”阮柔望着若若哭得通红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若若的身体一颤，没有否认，眼神不安地看着阮柔，满脸都是泪。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是在厨房里头收拾的梅姨，听到了这边传来的声响，忙走了过来。
若若看着迎面走来的梅姨，眼底都是希冀。却见梅姨径直朝着阮柔走去，大惊失色道：“小姐，不能继续下去了。要是阮凝听到了什么，这话传到了沈总的耳边，该怎么办？”
若若不可置信地盯着梅姨，连哭泣声都停止了，显然没有想到，梅姨和阮柔竟是一伙的。
阮柔把若若的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她唇边的笑容，更是大了几分，眼底都是嘲讽的神色。
“你想要梅姨帮你做主？还是想要阮凝那个贱人帮你做主？”
若若怯生生地望着地面，一个字都不敢说。
“若若。”阮柔的声音放柔了一些：“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阮凝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刚从精神病院里头出来的疯子，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怎么护得住你？”
若若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哭啊，继续哭！”阮柔脸上的神情变得狰狞起来，她凑到若若的耳旁，低声说道：“你知道阮凝是怎么疯的吗？”
若若眼睫颤了一下。
“她的孩子没了，她啊，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硬生生地被逼疯了。”阮柔轻笑了一声：“你继续哭啊，我倒想看看，你这副样子，会不会让她神经病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