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一巴掌
“对！臣哥，你相信我，一定是角度的问题。”
沈臣嗤笑了一声，眼底没有半点儿笑意，他一寸寸地打量着阮柔。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将眼前的女人，同过去那个救了他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时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视频里头，阮柔扭曲又可怖的脸，又一次在眼前浮现出来。
这一切，都告诉了沈臣，这不是什么单纯的意外，而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
阮柔，是真的想要害死阮凝。
“角度问题？小柔，这话，你自己信吗？”
沈臣冷笑了一声，那双眼里，都是刺骨的冷意。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眼，让阮柔方寸大乱。她的眼睫被泪水给打湿了，紧紧地拉着沈臣的手。失声痛哭道：“臣哥，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只是看到姐姐快要掉进去了，想要去扶她。不知道为什么到监控里头，就变成这样了。是不是这个监控有什么问题…”
话还没有说完，安静的房间里头，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阮柔睁大了眼，捂着脸，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她被打的往后退去，肩膀颤抖得厉害。她的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泪珠从脸上滚落下来：“臣哥，你打我？”
沈臣手背上的青筋隆起，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心里头竟是升不起半点儿的怜惜，只有无尽的厌恶。
“阮柔。”沈臣冷声叫着阮柔的全名，他扯了扯唇角，脸上的神情冰冷：“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知道吗，差一点点，凝凝就会…”
他的唇动了动，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把死那个字给说出口。
脑海里头，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了阮凝在水中不断下沉的身影。要是他晚来半步，阮凝可能会死…孤零零地死在那片冰冷的湖水里。
只要想到那样一种可能性，沈臣放在身侧的手指，就控制不住地发抖。
阮柔茫然地捂着脸，只觉得脑海里头一片空白。连脸上的痛意，都是麻木的。她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视频都摆在了眼前，沈臣已经相信了这一切。
阮柔紧紧地咬着下唇，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柔，你怎么不说话了？”
“臣哥…”阮柔低低啜泣着。
沈臣却是完全不吃她这套了，他面无表情地垂下头，看了眼阮柔，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还在想，该怎么欺骗我？嗯？”
和他的眼神对视，阮柔的心尖跟着战栗了一下。她不自觉地挪开了视线。
等反应过来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沈臣的声音。
“阮柔，我可以纵容你所有的事情。对于你做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你怎么敢对凝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臣脸上的神色阴鸷，他看着阮柔，就像是看着一团死物，眼底再也没有什么温情可言。
阮柔身体一软，整个人踉跄地倒在地上。
这是第一次，阮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失去沈臣了。
她陪在沈臣身边这么多年，眼见着就要得到他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阮柔顾不得在场的所有人，跪趴在地上，狼狈地冲到沈臣的身前，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
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臣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因为嫉妒姐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一时糊涂，我只是爱你…我只是爱你啊！不会再有下次了，原谅我这一次。”
她哭的肩膀都在颤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沈臣垂落在一旁的手。
却在下一秒，就被沈臣狠狠地甩开：“阮柔，接下去，你好自为之。”
阮柔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睁睁地看着沈臣揽着阮凝的肩膀离开。
“臣哥，你别这样，别这样对我。”阮柔不住地摇头，眼泪不断地从她的脸颊上往下流，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指尖泛着用力的白。
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不由得扯出了一个笑来：“臣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