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溯眼睛转了转,突然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大吼了一声:“哎呦,安安,怕怕,吓吓!”
安静:“……”
她看出了他的敷衍,毫无成就感的转头往屋里走。
阎溯连忙跟了上去:“怎么,不开心了?我没装,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安静不理他。
阎溯继续哄道:“别生气了,送你个小礼物。”
“什么?”安静停下脚步。
“伸手。”
安静把手伸出来,阎溯突然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丢到了她的手上。
安静吓了一跳,手一缩,东西掉在了地上,她怒吼道:“阎溯你是变态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阎溯一脸无辜,蹲下身子,捡起地上他刚刚用毛草编织的小老鼠,拨了拨它的小胡须:“不懂欣赏,多可爱。”
进屋后,安静正在洗手,见到他目光警惕。
阎溯拿着他可爱的小老鼠,打趣道:“又发现了你一个弱点,怕黑怕老鼠,你还怕啥?”
安静瞪了他一眼:“赶快丢掉!”
“草编的假老鼠也怕?”阎溯难以理解,但不妨碍他趁火打劫:“安安,沙发上睡着不舒服,我上床睡吧?”
安静狠狠的拧了一把毛巾:“不可能
。”
阎溯叹了口气,向她步步逼近:“可我的小老鼠怕冷……”
“冷”还在口中,安静直接一个毛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阎溯拿下毛巾,安静已经上床睡了。
他抹了把脸,默默回到沙发上蜷着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静和阎溯刚起来洗漱完,温玥就带来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赵如被撵出剧组了。
安静听完惊讶了一下。
她心里虽然笃定导演会让赵如走,但没想到这么快。
温玥低声道:“我听别人说,昨晚赵如好像去导演房间里求情了,最后是哭着跑出来的。”
安静听完翻了个白眼:“真有她的。”
求情白天不能求,非要晚上去?脚趾都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心思!
好在张导拎得清,没有色令智昏,而是连夜将人赶走了。
俩人和温玥一起出门,正巧碰上张导和摄像团队的人在说话,似是有些发愁的样子。
安静过去打了个招呼:“张导,这是怎么了?”
昨晚赵如的事儿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剧组,张导难得有些羞赫地咳了咳:“安总起来了?我们在商量派谁去钱棠村勘景的事儿。”
“勘景?”
“对,”摄像大哥接过
话来:“过两天的戏我们去钱棠拍,所以需要提前派人过去勘景,原计划是我去的,结果昨天出了那档子事儿,好几场戏需要选人重拍,我这边肯定抽不开身了,正和导演商量派谁去勘景合适呢。”
安静想了想,开口道:“张导,要不我去吧。”
导演愣了愣:“你去?”
安静点点头:“拍摄进度落下我们也有责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去采采风了。”
摄像大哥跟着开口:“诶,安总去还真合适,我看过她拍的照片,一点不输我们专业的!”
导演犹豫片刻,拍板道:“那行,这事就麻烦安总了,小阎会陪你一起去吧?”
“他不去。”
“那当然。”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安静转头瞪了阎溯一眼,阎溯挑起眉眼,一副无赖的模样。
导演啧了一声:“钱棠村在大山里,路不好走又远,安总你听我的,让小阎一起去,身边有个男人起码能多照应照应,我们大家也放心。”
“张导还是您思虑周全。”阎溯应着,眼睛看的却是安静。
安静默默偏过头,也没再坚持。
张导拍了拍阎溯的肩膀:“小阎,辛苦你啊。”
阎溯笑笑:“
不辛苦。”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和那边的村支书打过招呼了,你们到了后他会接待你们,另外山路崎岖,你们的车底盘低,开不进去,开剧组的车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事情确定后,安静准备回去收拾一下,阎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安静走了一半儿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阎溯愣了一下。
“你真打算当一辈子司机,跟着我一辈子?”
“不可以吗?你放心这些年我做了不少投资,不用你养。”阎溯反问道:“现在换我来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我是无所谓,可以跟你一辈子,但你忍心看我打一辈子光棍?”
安静:“……”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她有什么不忍心的!
收拾完行李,她将相机和背包乱七八糟一堆东西都塞给他:“抱着吧。”
既然他自告奋勇,那她也没必要矫情,不用白不用,难不成她还真怕他了?
阎溯勾起唇角,说了声“遵命”,便任劳任怨地将包背在了身上。
云海乡下属七个村,钱棠村在西南边,开车差不多四
十多分钟的车程。
由于很大一部分路段都是土路,前车经过,会扬起很大的灰尘。
安静坐在副驾驶,剧组的车常年劳累,车窗都是坏的,一直也没人修,因此她没一会儿就蹙起了眉头。
阎溯见到后,一边开车,一边翻出了一个口罩递给她。
安静一脸嫌弃:“你戴过的吧?。”
“矫情。”阎溯将口罩在衣服上随意的蹭了几下,再次递给她:“这回行了吧,干净了。”
安静:“……”
她无语的将头偏向车窗,正巧又一辆车掠过,扬起的灰尘,透过车窗堵了她一嘴。
安静忙不迭的呸呸呸。
阎溯在一旁憋着笑,安静回头给了他三锤。
阎溯笑着道:“你轻点,开车呢,再问你一次,要不要?”
安静冷着脸,接过了口罩,在满眼嫌弃中戴上了。
瞬间,一股浓郁清新的菠萝薄荷香直冲天灵盖,让她精神霎时为之一振。
安静疑惑的看向阎溯。
阎溯笑了笑:“怎么样,香不香?”
安静知道是他在口罩上做了手脚,心底莫名一暖,但嘴上装作漫不经心问:“新的?”
阎溯嗯哼一声:“你要是真想要我戴过的,里边也有,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