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将守卫敲晕解决掉,露出一个笑容。
在慕容霆走向她时,她当即讨好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厉害!”
慕容霆本来气她不听自己的话暗自行动,心想着见面后肯定要狠狠教训她一番,可是此刻见她这模样这口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只要她毫发无伤,他便满足了。
他无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都说了等我来在行动,你胆子也太大了,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凉拌。”
孔婉歌摊摊手,眼见着慕容霆火气真要上来,她连忙过去拉他的胳膊,撒娇道:“好啦,这次是我不对,别生气了,你这不是赶来了吗。我哥那边还和千流打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慕容霆跟着孔婉歌快步回到了肥料池边。
阎溯和千流的交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看形势千流竟然稳占上风。
慕容霆是和千流交过手的,潜入温家见孔婉歌时还一度被他所伤。
他知道他暗器的厉害,眼见着千流左手伸向腰间,当即厉声提醒:“小心暗器!”
阎溯本要出的拳在这一声下猛然收回,转而一个侧身。
一只飞刀擦着他的左臂过去,在空中划下一条血线。
若非慕容霆的提醒,这一飞镖怕是要正中胸膛。
慕容霆见状,二话不说加入了战斗。
和阎溯肩并肩的空挡,他挑眉道:“你受伤了,下去休息吧,我来。”
阎溯皱眉
:“这人实力强劲,一个人不好打。”
慕容霆轻啧一声,看了眼他受伤的胳膊:“你不行,可不代表我不行。”
阎溯顿了顿,随后轻笑一声:“行,那你加油。”
两人对话不过两三秒钟,千流一飞刀不中,下一刀已经随声而至。
慕容霆和阎溯同时闪身避开,阎溯趁机退到一旁休息。
孔婉歌上前扶住他:“哥你怎么样?”
阎溯喘着粗气,摇摇头:“小伤,不碍事。”
这片刻间,慕容霆已经和千流缠到了一起。
千流边打边皱眉:“陶向军呢?婉歌小姐,你当真要帮着外人对付温家吗?”
慕容霆一拳打中千流肩头,冷笑一声:“和我打架,也敢分心?”
千流常年刀尖舔血,一招一下都是致命的功夫,没有半点花架子,他脸上杀机大盛:“既然如此,今晚你们仨就都留在这里吧!”他拳风更加凌厉,朝着慕容霆的后脑拍过去。
慕容霆周身一凛,转身躲过,攻向他的后腰。
两人须臾间缠斗起来,孔婉歌看了片刻,沉声道:“猜到了这个千流有些本事,竟是不知道他这么能打。”
“暗网十大杀手排行榜,他排第二位。”
孔婉歌心惊,一方面是没想到21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排行。
一方面又惊讶于这个千流竟然在这么高的位置,她有些担忧道:“那我们能打过他吗?”
“杀手学的是杀人术,寻常打架我不怕他,若论拼命,还真不好
说,不过你也别被他的话唬住,就算打不过,我和慕容霆联手,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两人对话间,慕容霆已经和千流过了十几招。
若只是拳脚功夫还好,偏偏千流一手暗器玩儿得太溜,慕容霆打下来顿觉吃力,半晌暗骂一声,趁机朝阎溯喊:“大舅哥,歇够了没,点子太硬,帮个忙!”
阎溯体力这片刻已经恢复不少,听他喊,勾了下唇,一个闪身加入进去。
他边出拳,边对慕容霆道:“刚刚好像有人说不用我来着?”
慕容霆:“有吗?打架呢,你专心点,速战速决。”
两个人虽是第一次联手对敌,配合却相当默契,一个打上三路,一个攻下三路,立马扭转了局势。
千流眼见着越打越没有胜算,他咬咬牙,找个机会一滑身,甩出两把飞刀,竟转身攀上院墙溜了。
三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半晌,还是阎溯先开了口:“怎么溜了,不是放下豪言,要把咱仨都留在这吗?”
慕容霆望着千流溜走的方向问:“所以追么?”
阎溯捂着带血的胳膊,心有余悸道:“算了,饶他一命。”
慕容霆深表赞同:“对,饶他一命!”
孔婉歌接过话:“既然溜了就算了,今夜过后温梓柔也不会承认她做过这样的事,我们还是先去和陶向军汇合,商议一下吧。”
三个人随即叫车回了芍药居。
芍药居里,陶向军满面愁容的盯着小雪。
见他们回来,心
底紧绷的线一松,踉跄着迎了上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孔婉歌转身将医馆的门关上,让阎溯和慕容霆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则走去到小雪身边问:“小雪人怎么样?”
陶向军眼眶有些发红:“一直晕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你们再不回来我已经想送她去市里的医院了。”
孔婉歌坐下来,给她耗了脉,随即松了口气:“人没事,应该就是被下了迷药,让她在这休息一阵,一会肯定能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陶向军总算是放了心。
孔婉歌转而又去帮阎溯和慕容霆包扎了伤口,都处理好了,她才看向陶向军:“陶向军,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温梓柔心狠手辣,包庇她没有好下场,关于我妈的事,我猜你一定知晓内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是不是温家人害死我妈的。”
陶向军叹了口气:“你、你都猜到了?”
听到肯定的答案,孔婉歌靠在椅背里,微微有些失神。
原来她妈的死真是他们害的。
她本以为自己查出真凶后会哭会闹,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的内心竟然有一丝平静,她缓缓道:“你能详细说一下当年的事吗?”
陶向军眼光里染上一抹追忆,轻声道:“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
几十年前,陶向军还不叫陶向军,而是叫做陶一手,是道上有名的神偷,人称“神之一手陶三爷”。
许是此生做的亏心事太多,不
足二十父母双亡,没过几年相依为命的妹妹也离他远去。
亲人的接连离世,终于让他痛定思痛改掉偷盗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