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帮着林程把三小只一个个抱上了车。
三个孩子是真累了,这么折腾都没醒。
送走了孩子们,她也打车回了温家。
孔婉歌下了车后,就直奔温峥宁的书房,随后将自己要做“肠轻丸”的想法和他说了。
温峥宁毕竟是温家家主,她想卖肠轻丸必须先过他这关。
她本以为温峥宁会给她设障碍,没想到温峥宁大力赞扬了她,并且还笑着对她道:“没想到啊,婉歌,你竟然和洛云想到一块去了。”
“温洛云?”孔婉歌一愣。
“是啊,她刚从我这走,说这么多年六合堂总店太过保守了,应该突破突破,她也准备开发一种排毒养颜的保健药,再打.打六合堂的名气,你放心,我不会偏袒谁,既然你们俩都有想法,就一起放手去干吧!”
温峥宁感叹道:“唉,果然英雄出少年,还是你们小辈有想法,等到年底看看,你们俩谁的新药反响更好,明年咱们温家全国上百家铺子就推广谁的新药,怎么样?”
孔婉歌不动声色道:“一切都听舅舅的。”
“好,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孔婉歌出了院子,心头暗骂着温峥宁好盘算,难
怪这么痛快同意了她的提议,原来是温洛云也打算弄新药。
他这是怕厚此薄彼,落人口实。
看来这个温洛云要比温潇潇难对付的多,竟然真的有几分头脑。
这样一来,她想要在年底业绩胜出,便不是易事了。
她虽然对自己的药效有信心,但抢先市场先机也很重要。
她必须加快脚步了。
她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去了温知寒的院子。
与此同时,主宅二楼,温洛云房间。
温梓柔端了两杯红茶踱步到阳台边,站到她身侧:“朝窗户外面看了半天,看什么呢?”
温洛云下巴努了努,温梓柔顺着方向看过去,就见孔婉歌拎着个药箱朝别院去。
她“呵”了一声:“这贱丫头又去给温知寒看腿了?这都多久了,也没见他站起来啊。”
温洛云接过温梓柔递过来的红茶,有些担忧道:“可我听说,温知寒的腿已经开始有知觉了。”
温梓柔满脸不屑:“有知觉不代表就站得起来,说来也可笑,前一阵温玥那丫头天天找药房管事要胥尾莲,搞得好像有了这个药,她那瘸腿爹真就能站起来一样,依我看她们就是被孔婉歌唬住了,一个土妞,还真
把她当成救世主了。”
温洛云却若有所思问:“胥尾莲?你给他们了?”
“洛云,你想什么呢?”温梓柔轻哼一声:“胥尾莲这种名贵的药材御道院都没有,更何况咱们,不过就算咱们有,我也不会给她的,万一那个孔婉歌真走了狗屎运,把温知寒治好了怎么办?”
温洛云喝了口茶,夸赞道:“妈,这一点你做的很对,虽说温知寒医术不行,但毕竟是正统的针脉血统,有他在,针脉的人心思就不会散,他要是不残了,再联合孔婉歌一起对抗咱们,这力量不容忽视。”
她眸光渐渐幽深起来:“这胥尾莲,您有打听过,什么地方能买到么?”
温梓柔认真想了下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听到了一些消息,听说京都这边有个地下拍卖会要举办,打出了胥尾莲的噱头。”
温洛云蹙眉:“拍卖会?”
“诶,我也就是听那些个富太太聊的,说这拍卖会是影源拍卖行组织的,场上要拍不少好东西,中药专场的最后一件竞拍品就是胥尾莲。”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种地下拍卖行,价格肯定便宜不了,温玥估计也买不起。”
温洛云眸光深了深:“
如果单是温玥自然不用担心。”
但她可没忘,温玥背后还有个孔婉歌。
而孔婉歌……身旁站着的是慕容霆。
她已经几次三番因为小瞧了她这个表姐而吃了不少亏,这样轻敌的错误,她绝对不会再犯。
……
孔婉歌今天来温知寒这有两个目的。
一是给他复诊再检查下,二则是要打听一下陶向军的事儿。
小雪说陶向军以前在温家做过工,时代很久远了,她想到能了解到的人,只有他亲舅舅这。
别院里,李锦绣正在灶台生火准备晚饭。
孔婉歌笑着进来:“舅妈。”
李锦绣听见动静儿赶忙起身:“诶呦婉歌来了,快快,里面坐。”
说着又朝着里面喊:“玥玥,你婉歌姐来了,快出来接一下。”
孔婉歌笑出声:“舅妈,我又不是外人,搞得这么隆重。”
话落,温玥从房间里出来笑着道:“我妈一直这样,大惊小怪的,婉歌姐你快进来,我爸前两天就念叨你了,你们聊着,我去帮我妈做饭,晚上你留这吃。”
孔婉歌应了,走进房间。
帮温知寒又检查了一番,孔婉歌笑着道:“舅舅最近感觉怎么样?”
“比前一段时
间还好了!”温知寒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脸庞红润发光,说话也有力了不少。
他靠在床头笑道:“我觉得我和正常人都没区别了,摸一下碰一下都有感觉,就是下地还是没劲儿,前几天你舅妈扶我落了地,结果我腿一软,我俩险些都摔地上。”
“您还是太着急了,”孔婉歌有些埋怨道:“都说了还差最后一个疗程的治疗呢。”
“哈哈,忍不住啊,就是想着都有知觉了,怎么就站不起来呢。哎,着急,还是着急了。”温知寒说着,眼角都带着笑意,丝毫不见沮丧。
孔婉歌心里却有些沉,整个治疗下来,最后一个疗程最关键。
如果这个疗程不成功,之前所有的努力相当于白费。
而这个过程里,最关键的药材还是胥尾莲。
这个药,她势在必得。
她心里想着,面上没显,而是又问了问温知寒的饮食作息,确保都没问题,她才开启第二个话题。
“舅舅,你在温家待的时间长,有没有听过一个叫陶向军的人?”
“陶向军?”温知寒蹙眉道:“有点印象,好像是二十几年前吧,这人是温家的管家,后来我记得是得了重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