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觉得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如实道：“因为是小少爷摇的她来帮忙，奥对了，孔然那小丫头就在小少爷对面的幼儿园念书。”
慕容霆：“这件事你怎么没和我汇报？”
林程挠了挠脑袋：“孩子大了，上幼儿园很正常嘛，这事儿也没那么重要吧，难不成小少爷的双重人格还能和孔然这小丫头有关？。”
慕容霆没好气瞪他一眼：“孔然为什么在小宸对面上幼儿园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不过是孔婉歌为了接近小宸的手段罢了，不然那么多幼儿园，她为什么偏偏选这里。保不齐是孔婉歌在通过她女儿和小宸传信。”
“况且，一个小姑娘天天喊打喊杀，这性子比小宸野多了，小宸长期和她一起玩，肯定也要被带坏了，以后在遇到这种情况，要及时制止知道吗？”
林程小鸡啄米式点头：“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是我愚笨了。”
慕容霆压着气，继续翻资料。
翻到最后一张，他手下一顿。
看着那简历上面笑颜如花的照片，他咬牙道：“林程，你说你们选好的人，是最后一个？”
林程疯狂点头：“对呀对呀。”
慕容霆攥着手里的资料，不可置信道：“所以你们选来选去，竟然把孔婉歌又给我选回来了？”
林程轻咳一声，将早就想好的托词说出：“诶呀，霆少，你别急嘛，我们选少夫人来做药膳师，都是有理由的。”
“少夫人？”慕容霆的眸子闪着冰冷的刀光。
“呃，口误，口误，是孔小姐。”
慕容霆靠着椅背，冷眼睥睨：“好，那你给我说说你的理由。”
“嗯，是这样的，首先，孔小姐在今天的诸多应聘者中，表现的最为出色，轻轻松松的就解答了我们出的所有难题。”
慕容霆不知道林程和儿子搞的是什么题目，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孔婉歌的医术和厨艺他是知道的，从这一点来说，她来做这个药膳师，的确无法反驳。
“其次呢？”
“其次，就是我之前和你提的，让孔小姐回来，把她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你想查清楚她对小少爷做了什么，岂不是更容易了呀。”
林程说完感觉自己说得可有道理了，胸脯都忍不住挺得更直了一些。
慕容霆听完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程。
林程被看得有些发毛，渐渐站得不那么直了：“霆少，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你说得很对。”慕容霆缓缓开口。
林程刚要松口气，就听慕容霆继续道：“林程，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我觉得让你当总裁特助实在是屈才了，应该给你搞个总裁当当。”
林程丝毫没察觉自家总裁在说反话，他还感觉良好的回了一句：“霆少，说笑了，我林程再狗也不能抢你的饭碗啊。”
慕容霆厉呵一声：“行了，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林程你要搞清楚，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不是她孔婉歌，你为什么费尽心机向着她说话？”
林程：“……”
擦，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没有吧！
林程擦了一把手心冒出来的汗，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诶呀，霆少，我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在你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万万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我让少夫人回来是为了谁，还不都是想帮你排忧解难嘛！”
“如果说为了你着想也有罪，那我也认了，甘愿下十八层地狱受苦。”
慕容霆闻言，缓缓收回了目光，嫌弃得头疼，半晌他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孔婉歌的事你看着安排吧。”
林程闻言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霆少这关是过了。
他连忙笑笑道：“好嘞，我这就去，今天就让少……孔小姐上岗！”
说完他赶紧转头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慕容霆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林程的母亲是老宅的佣人，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林程父亲去世的早，因此他其实算是跟着他在老宅一起长大。
毕竟共处了小二十年，他心里琢磨什么瞒不过他的眼睛。
从他刚刚跑出去的速度来看，足以说明，这小子正在心虚。
慕容霆沉思片刻，给楚宁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到慕容霆的电话，很是诚惶诚恐：“喂，霆少？”
慕容霆“嗯”了一声：“从国外回来了吧？”
“早就回来了，林哥都和我说了，恭喜霆少喜得蝉衣，祝老爷子长命百岁。”
“少贫嘴，你忙什么呢？”
“没忙啥，没忙啥，摸个鱼，在卫生间带薪抽烟呢。”
慕容霆：“？？？”
楚宁赶紧找补：“呃……但我一直盯着手机，就等活呢。”
慕容霆无语，什么样的老大带什么样的小弟，林程手底下果然没一个有脑子的。
他顿了一下道：“既然你这么闲，正好派你个活儿。”
对面楚宁当即激动道：“没问题，霆少，您说！”
平常他的活儿都是老大林程直接安排，这还是第一次霆少直接联系他呢！
难不成他出人头地的机会要来了？
“你帮我盯着林程，我怀疑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宁愣了：“霆少，您让我盯谁？”
“我说得不清楚？”
楚宁要哭了，清楚是清楚，但他就是不敢信啊！
这好端端的，霆少让他跟林哥干啥啊？
那可是他老大啊！
慕容霆听他不吭声，还以为他是不乐意，于是开口道：“要是你真能查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工资翻一倍，职位升一级。”
楚宁没觉得兴奋，反而更觉得恐怖了。
总觉得落在他脑袋上的不是馅饼，而是个阴谋……
只是他肯定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能佯装开心的模样：“好的好的霆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嗯，好好干。”慕容霆说完挂了电话。
楚宁：“……”
对着电话发呆半秒，下一刻，他直接给林程打了过去。
“喂，小宁，什么事儿啊？”林程那边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
楚宁都快哭了：“林哥，你瞒着霆少什么事了啊？”
林程：“说什么屁话，我和霆少亲如兄弟，我有什么事不能和他说的？”
楚宁愤愤道：“你心里没事，霆少能让我偷偷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