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闫黑被勾起了好奇心,倾身去听。
“曾经有个女子诡计多端,想给县令大人下药爬床,结果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个儿把药喝了下去,到最后落得个声名尽毁的下场。”顾玉竹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孔中一片冷色。
让人无端觉得心里发慌。
闫黑心脏跳动得犹如擂鼓,讷讷道:“你,你说这话啥意思,你难道是在怀疑我不成?”
说着,他就急眼了:“我诚心来和你谈生意,结果你就用这样虚假的故事来指桑骂槐,得得得,这生意,老子不和你做了。”
他起身,哐当一下就将杯子给重重地摔在地上。
顾玉竹扯了扯唇,话里带刺:“你把这杯子摔碎了,是想通知谁?”
被她一语戳破了心思,闫黑心中简直大呼有鬼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聪明?
不过,他忽然又古怪地笑了起来:“你确实很聪明,不过你明知道那杯茶有问题,你还是喝下去了,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能够忍得住吧?”
顾玉竹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闫黑得意洋洋道:“这可是烈性春药,就算是贞洁烈女,在这药性天我是有口福了。”
他搓着自己的手,猥琐笑着靠近顾玉竹,嘴巴里面还数着数。
“三”
“二。”
“一。”
闫黑往前一扑,整个人一踉跄,眼前阵阵发黑。
“怎,怎么回事?”他赶紧伸手扶住椅子,一脸懵逼。
他察觉小腹更是升腾起一股燥热,且这股燥热就窜到了四肢。
“好热……”闫黑伸手扯着自己的衣领,裸露出来大半部分精壮的胸膛。
他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错愕又震惊地瞪着顾玉竹:“你给我把那杯茶换了?”
顾玉竹慢条斯理地喝茶,笑盈盈道:“你都说了我很聪明,又怎么可能犯下那种自己去喝春药的傻事呢。”
“臭婊子,我不会放过你的。”闫黑面色大变,作势就要扑过去。
顾玉竹灵敏地往旁边一躲,顺势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闫黑吃痛,重重跪在了地上,眼神逐渐涣散。
药效彻底发挥了作用。
顾玉竹原本想把他打晕,但却听到了脚步声。
踏,踏,踏。
不太像是管事的脚步声。
她又踹了闫黑一脚:“今天算是便宜你得了。”
说着她便快步地走到了门后。
很快,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嘎吱。
刘慈走了进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周围,后脖子一痛,人就软软地倒在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顾玉竹拍了拍自己的手,将刘慈往严黑的跟前一踹,勾唇道:“既然是你们两个设计的,那就你们两个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她拍了拍手,深藏功与名地从房间里面出去了。
楼下,管事正好取了东西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大,大小姐,我已经取来了。”
他怀里面抱着好几个长方形的木盒子,手止不住地发抖,脑袋上大汗淋漓,眼神涣散得像是快去了半条命。
来往的路途有一段,管事能这么快,完全是用了老命在奔跑。
他生怕大小姐出事,。
顾玉竹敛眸,露出一个如花盛开般的笑容:“张管事,辛苦了。”
他这颗诚心,她是看见了。
张管事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连忙对顾玉竹摆手:“大小姐没事,没事就好……但是,他,他们……”
他目光抬头看一下二楼,无声地询问顾玉竹是否要进去。
顾玉竹接过他手上的盒子,淡淡道:“不着急。”
随后便带着管事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让店小二重新上了两杯白毫银针,细细地品着。
稳坐泰山。
张管事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按耐下性子,坐在顾玉竹旁边,牛角牡丹的喝了两杯银针。
好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两杯茶的原因,张管事也能够心平气和地开始等待了。
大概过了小半炷香,他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张管事手抖了抖,茶水溅了出去。
楼上传来了一人的咆哮:“闫黑,你敢!我要弄死你!”
张管事顺着楼梯口看上去,瞪大眼:“大小姐,是那个闫老板……”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顾玉竹的表情实在太淡定。
张管事只好闭嘴,伸长了脖子去看。
二楼,那雅间里面跑出了一个浑身赤裸,全身皮肤苍白的青年人。
青年人抱着衣服,双手遮挡住了重要部位,冲他给我砍了。”
已经被气道口不择言。
茶楼里的人闻言纷纷抬头。
天香楼多书生,看见楼上人居然一丝不挂,忍不住叱责出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在茶楼里面光屁股乱跑,简直是下流,下作。”
“还不赶紧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些书上气得不行,颇有风度点的,连忙将周围的女子给挡住。
就连顾玉竹的面前,都有两个书生面红耳赤地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莫怕,我们绝对不会让这种人玷污了您的眼睛。”
这两个书生很年轻,十六七的年纪,目光都不敢往顾玉竹脸上看。
只是这一下子,连张管事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他急得直挠头,尴尬地冲着顾玉竹笑笑:“大小姐,我想……”
“去吧。”顾玉竹仿佛他肚子里面的蛔虫,冲着他抬抬手指。
张管事大喜,连忙起身,站在边上去看好戏。
其实顾玉竹也还能从这两位书生透过的缝隙中隐约看见。
怎么说,那场面,实在是不要太美丽了。
刘慈光着屁股蛋子跑出来之后,浑身赤裸的闫黑也跑了出来。
他生得高大,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一身黝黑的肌肉和刘慈形成鲜明对比。
在看见刘慈,他就像一只发了情的野兽,扑上去不停地蹭。
“噫吁嚱!”
“噫吁嚱!”
周围站着的书生们嫌弃地别开脸。
就连茶楼的老板都看不过去了,连忙找了两块布,给两人裹上,在让人把两个人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