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小奶包哒哒哒地就跑进了房间里面,拍着胸脯保证:“娘亲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顾玉竹也没闲着,拿着扫把开始打扫屋子。
几天没回来,家里面已经被尘土给覆盖了,轻轻地用扫帚一扫,大片的灰尘就跟着扬起。
顾玉竹瞬间变得灰头土脸。
而这时候鼻子灵敏的坏处就来了,才刚刚扫了两下,顾玉竹就不停地打着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她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鼻尖儿,眼泪汪汪的,才刚想要翻出一个口罩来给自己戴上,旁边就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她手里面的扫帚,“做不了的事情就让开,别在这里捣乱。”
恶劣的声音,顾玉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说出来的。
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宋成业嘴里面从来就说不出好话。
她心里面嘀咕着,却朝着宋成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今天这些事情就全部交给夫君了,家里面没有菜了,我先去后山找一点野菜。”
呵,你看我恶心不死你。
但宋成业却非常淡定地说:“就在边上找,别深入里面。”
看起来他对夫君这个词接受非常良好。
顾玉竹默然,她想起这家伙之前想抱自己,脑海中冒出一个惊恐的想法。
该不会……
不可能,不可能的,宋成业就算已经绝了想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心思,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上自己这个“仇人”的啊。
顾玉竹觉得是自己思维太发散了,拎着角落里面的小背篓就赶紧跑了。
宋成业拿着扫把,眼神晦涩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如今正是炎热的时候,山里面的很多野果子都已经成熟了,顾玉竹一路走过去,覆盆子,野地瓜,桃金娘,八月瓜这些简直是随处可见,没过一会儿就装了满满的一背篓。
她瞧着这些东西犯了难,左右一看周围没有人,就把这些东西赶紧倒进了空间里面,又捡了些菌子,还有些蒲公英,地皮菜和马齿苋。
正捡得开心,她听到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干什么?你疯了,居然把我拉在这里面来说话,你就不怕那一些长舌妇发现了之后说三道四,把你我两个人的关系传成那种!”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是答应了我的,千万不能够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的话。”
“知道了,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多说的人。”
这女人的声音听着倒是非常的耳熟啊,顾玉竹心里面想着,于是躲在了一根大树的背后,看向不远处。
那不是……牛杏花吗?
但是那个男人是背对着顾玉竹的,再加上顾玉竹对着村子里面的人并不熟悉,压根儿就不知道那男人的身份。
顾玉竹在自己的心里面暗自嘀咕着,又听到那个男人说:“宋六那边,你给我一直盯着,如果发现人要醒过来了,你就赶紧来通知我。”
“凭什么——”牛杏花有些不服气,可下一刻,就哑火了。
她笑眯眯地从男人的手上接过一个钱袋子,不停地点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盯紧了,要是宋六清醒过来,我马上就来找你。”
顾玉竹微微眯起了眼睛,又听到他们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男人就从另外一条道路转身下了山。
而刘杏花手里面拿着那钱袋子掂量了一下,笑得牙不见眼,暗自嘀咕:“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人家老娘再怎么说打死都不会答应,但这种缺德的事情,不过谁让那是宋六的家,张秀兰那婆娘越倒霉,老娘心里面看着就越高兴。”
顾玉竹气得一拳头砸在树上,树上的果子跟着哗啦啦地往下落。
牛杏花吓了一跳,抱头乱窜:“山神老爷,不是我的错,这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马上就回去把钱还给他。”
她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原因,跑得那叫一个飞快,在下山的时候还摔了好几跤,像个球一样咕咚咚地滚了下去。
牛杏花就这样一路滚到了宋成业的脚边。
宋成业默默地往旁边让开半步。
牛杏花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自己的腰肢,哎哟哎哟地叫唤:“痛死老娘了,哟,这不是宋成业吗?啧啧,这脸重新恢复了就是不一样啊,长得果然是好看,不是听说你们去镇上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宋成业面无表情地绕开她,“回来看看。”
牛杏花一双眼珠子咕噜噜地直转,打听道:“小宋啊,你上山去做什么?怎么没看见你媳妇儿?该不会你媳妇儿是在山上吧?”
她越想越觉得刚才那落下来的果子不太对劲儿,该不会是顾玉竹的小丫头在背地里面吓自己吧?
宋成业冷冷道:“上山去折两根柴,婶子若是想见我夫人,可以现在就去我家中找她。”
牛杏花心里面的那点疑惑瞬间就被打散了,讪讪地笑了笑,扭着屁股,赶紧就跑了。
她才不会去找顾玉竹那死丫头。
而顾玉竹这时候也神情凝重地从树背后走了出来。
秀兰姐家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由于想得太过入神,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背后有一条绿色的毒蛇已经挂在树枝上面,偷偷地靠近了她。
宋成业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那条绿色的竹叶青在吐着蛇信子,下意识地将手里面的那把砍柴刀掷了出去。
风声呼啸而过,顾玉竹发觉自己面颊一凉,下意识地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转身一看,一把砍柴刀,居然钉在了树上。
咔嚓!
顾玉竹忍不住倒退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成业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皱眉道:“你上山的时候都不知道拿根棍子多注意周围?”
顾玉竹借着他的力道勉强站稳,下意识的开口反驳:“不是,你丢刀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要砍我。”
差点就给这家伙吓死了。
宋成业丢刀的那一下子,她的腿都还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