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月不见,长大了不少,却依旧不讨人喜欢的苏蔓。
江未臣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怎么,苏二小姐觉着,你能左右得了我江未臣?”
她怕是,太自以为是了!
“我……”江未臣一个眼神,就足以让苏蔓吓破胆,她的脸色也变了。
“你……你这人真的好不知好歹。我们是知道你中了会元,特意来恭喜你的,你这样咄咄逼人做什么?”
“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好,竟然让我长姐那样喜欢。我看你就是个讨厌鬼!”
看江蔓越说越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江未臣却不为所动:“既是我如此讨厌,那两位小姐就请回吧。江某乏了,没空应付于你。”
“你……”
如此被
而此时急匆匆追来的苏林坤,则进了门来。
显然他是听到方才的话,急忙笑道:“今日是个好日子,大家又都是旧识,又何必闹得不愉快?”
“江兄,我们家蔓蔓向来没有分寸。你略大她几岁,就莫要与她计较。我这做兄长的,代她与你赔罪了!”
“嗯。”
对于苏林坤,江未臣还是给些薄面的。
他就略微点头:“既然如此,苏兄就将人带走吧。往后要好生管束,莫要再举止无状,丢了苏家颜面才是。”
看得出来,江未臣对苏蔓很是厌恶。
江林坤便有些尴尬。
“江兄,其实我长姐也到了楼下。她是听闻江兄高中会元,所以特地前来恭贺的。”
“这么些年来,她对江兄的情义,江兄都心知肚明。就算江兄对她没个心思,好歹也见上一面,分说清楚才是。”
毕竟这些年来,长姐出落得亭亭玉立。
再加上腹有诗书,京都的一干高门贵女,可全都被她比了下去。
苏林坤十分有信心,只要江未臣见上长姐一面,定不会无动于衷!
“不见。”
即便苏林坤说到这份上,江未臣都不愿妥协。
“我与苏小姐,不过仅有几面之缘,连话都未曾讲过几句。我又何故见她?”
他可不想日后此事传到那小丫头的耳里,叫她动了气。
“这……”
好赖话说尽,江未臣都不肯见一面,苏林坤也很是无奈。
他便只能看向福庆。
福庆自然明白,往后公子若入朝为官,少不得要同苏家打交道。
他便帮忙劝道:“公子,小的倒是觉得,这苏小姐怕是能见上一见。”
“毕竟苏小姐对公子倾心,此事早已经是家喻户晓。公子该与她把话讲清楚,了结了这事儿才是。也免得以后小沈姑娘来了京都,再横生枝节。”
毕竟这苏大小姐会不会如何尚且不知,可那苏蔓却是不嫌事大的,八成会闹。
提及沈南宝,方才还不为所动的江未臣,这才神色一动。
“既然如此,那就请苏大小姐上来吧。”
“好,我这就去叫人。”
总算叫江未臣松了口,苏林坤颇为高兴。
急忙就匆匆的下楼去,把苏芜请到了楼上厢房。
穿着橘色刺绣对襟罗裙,披着同色狐毛披风的端庄女子。在左右丫鬟的陪同下,翩然而至。
样貌姣好的她,举止礼仪也是妥帖恰当。
一进门瞧见江未臣,便盈盈一拜:“芜儿见过江公子,多年不见,公子一切可都好?”
“很好。”
淡淡的瞟了苏芜一眼,江未臣的态度,冷得出奇。
他都没叫苏芜坐,只是起身道:“苏小姐,想必在乾州所生之事,你应当有所耳闻。”
“你这二妹,对我心上之人数次坑害,实在是令人难以容忍。更将苏小姐的心事照告天下,惹来无数人耻笑。”
“照着这些往事,你我便应该永不相见,避嫌才是。但你今日来了,又有你家弟说情,那本公子便见上你一面。”
“希望苏小姐往后,能够约束好令妹。不要叫她再对我未来之妻,刻意刁难。否则,就休怪我不给苏家留颜面了。”
江未臣这话,实在是太过直接。
这让少女怀春,满心欢喜的苏芜,瞬间就僵愣住了。
一双明亮如同繁星的双眸,瞬间盛满心碎和受伤,定定的瞧着他。
“江公子,你……”
苏芜这样的教养,自然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倒是苏蔓听不下去,便冲过来骂道:“江未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如今才只是贡士而已,距离我爹的官阶还远呢,你得意什么?”
“我姐姐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敢如此伤她。下回我若是遇见了沈南宝那小妖精,我必定要她的命!”
“闭嘴!”
听苏蔓如此言语,苏芜又急又气的,瞬间就呵斥住她!
“谁许你动这样恶毒的心思?谁叫你为难那沈姑娘的?”
“你总道我一片痴心被辜负,被天下人耻笑。可若不是因为你,天下人又怎会知道?苏蔓你就别害我了,别再管我的事了!”
若不是为苏蔓做的这些,江家回了京都,她还能时常见到江未臣,与他能是个点头之交的关系。
如今好了,这伤到了他心中的人,他怕是恨死了他们苏家!
“长姐……”
到现在了,苏芜还帮着江未臣,苏蔓就气的要死。
而苏林坤看出来苏芜的意思,就一把拉住苏蔓,把她往门外扯:“你瞎搅和什么,与我出来……”
等到苏林坤气愤的,把苏蔓拉走之后。
苏芜这才红着眼眶,冲着江未臣盈盈一拜:“当初的事儿,是我们家蔓蔓不对。我也没有脸面,央求公子原谅。我往后定然管束好她,不再叫她胡来。今日叨扰公子了,小女子告辞。”
讲完这话,苏芜就赶忙转身离开了厢房。
只是等人一走,一直都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福庆,就小心翼翼的看江未臣。
“公子,咱这样做,是不是过火了?”
毕竟看着这个苏芜小姐,端庄有礼的,可不像那苏蔓没规矩。
“过火吗?”
江未臣微微皱眉,不以为然。
“许多事儿,拖拖拉拉反倒不好。要干脆果决,才是最好的。”
再者,他在意的女子就只有沈南宝。
其他的女子,又与他何干?
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福庆听了就点点头,也没再说话。
倒是沈南宝到屈周的第二天,原本消停了七八日的敌军,又卷土重来。
统一身穿赤色红衣盔甲的单卑兵马,在城下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看着就叫人心生畏惧。
沈南宝则同赵青柔站在副城墙上,看着淮王带着阿罗,听城楼下的含达王兵马喊话。
“秦晋离,你找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本王可不认!如今我单卑可是我汉达尔说了算,你想和谈休战,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