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消息?”
一听这话,在屋内等结果等着焦急的蒋夕颜,就立马站起来身。
而这丫鬟则道:“老爷怒发冲冠,打了连姨娘一顿,直接把人丢去城外的庄子了。还说以后都不许她回府上呢!”
“太好了!”
一听这话,蒋夕颜就甭提多高兴了。
“我被这女人压了大半辈子,如今总算是斗倒了她,出了口恶气了!”
“以后我的涵儿和珍珍,怕也是有好日子过了!”
蒋夕颜可真是单纯,不过将人赶去了庄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沈南宝则摇头:“夫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什么意思?”
沈南宝所言,让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蒋夕颜,瞬间有些发懵。
而这时,一个爽利的声音就从门口那头传了出来。
“沈姑娘说的没错,这连雨只是被丢去庄子上,又不是没了命。若她有心勾引谢昌义,这臭男人恐怕早晚还会中招,也会把人给接回来。”
“到那时,目前所做的这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
话音刚落,风风火火的金夫人,带着两个丫鬟就进了门。
见好友前来,蒋夕颜就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月初,你怎么来了?”
金夫人则笑:“你家来了这么些人,我再笨也晓得,又是这兴风作浪的妾室想搞事情,我当然不能瞧着你被欺负!”
“不过还好,你身旁多了个女诸葛,帮你摆平了这事!”
说着,金夫人就看向沈南宝。
“沈姑娘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正直善良。先前是本夫人眼拙,误解姑娘了,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闻言,沈南宝就淡淡一笑:“夫人客气了。”
倒是蒋夕颜,皱眉拉着金夫人的手。
很是忧虑的道:“月初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把这连雨送得更远,才能够永远安稳是吗?”
这话,金夫人并没回答。
她只是回头看沈南宝:“沈姑娘,你觉得此事当如何?”
金夫人一问,蒋夕颜也回头瞧着她。
沈南宝沉吟片刻,这才道:“这么些年来,谢大人之所以会如此宠爱这个连雨。怕还是因着这女子出身低微,全心全意的依附于他,觉着对他情深意切。”
“夫人需做的,就是叫谢大人看清楚这连雨的真面目。至于接下来当如何做,就看谢大人自个儿了。”
若真让蒋夕颜亲自对连雨出手,这恐怕会适得其反。
“没错,这样是最省力。”
沈南宝的法子很妙,金夫人就点头。
“这件事便交给我,夕颜你不用插手了。对付一小小妾室,我比你更懂得如何去做!”
听金夫人这么想,蒋夕颜就红着眼答应。
“有你们替我出主意,我也就放心了。”
谢家的事儿闹完了,沈南宝自然就跟着金夫人一起,直接离开了知府府。
回程的马车上,金夫人瞧着沈南宝,满眼佩服:“我听说,先前沈姑娘得到进贡机会时,与我家老爷要了乾州织造司一成的货量,这可是真的?”
“是。”
关于此事,沈南宝点头承认。
金夫人却笑:“你的东西够好,是值得这个数的。宫里头来了消息,说是你的东西一送上去,可叫宫里头的主子们都乐坏了。”
“想必不等多少时日,宫里头的赏赐就会下来。到那时,沈姑娘必然会得不少的好处。”
这消息来得太快,恐怕还只是织造司的人知道。
沈南宝知道金夫人这是在感谢她帮谢夫人,她就笑着点头。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因为技艺不精而获罪。”
见她颇为低调,并没因为会得赏赐而得意。
金夫人也微微笑起来:“以后司里有什么好机会,本夫人都会想着你的。我最喜欢你这样性子的丫头,若不是你已经许了人家,我怕是都盼着你进我家的门了。”
金夫人这样的承诺,比起那金大人所说,恐怕要更有效果。
沈南宝心里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甜美:“金夫人过奖了,以后您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沈南宝能够效劳,我必然不会推辞。”
“好。”
她这直爽的个性,让金夫人很是满意。
她便拉着他的手拍了拍:“以后得空,多来我府上坐坐。我那丫头不懂事,你也多带带她。”
其实那金小姐也不是不懂事,只不过似极了她的父亲。心思单纯,也不谙世事。
沈南宝也没多说什么,就乖巧的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沈南宝时不时的去找找赵言中学习医术,时不时的去知府府和金府坐坐,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倒是谢家的庄子那边,不断的传出消息。
将谢昌义这个堂堂的知府大人的脸面,丢了个干干净净。
说是那妾室连雨被关起来之后,竟然有个相好的闯进庄子去,要把她救出去。结果被庄子里伺候的人发觉,还将两人捉奸在床了。
细查之下才晓得,这男子是连雨的表哥。从小与她青梅竹马,两人也一直暗通款曲。
这可把谢昌义气得够呛,直接把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还疑心起庶子谢坤的身份,日渐冷落起他来。
这个结果,自是大家都想看到的。
沈南宝也放了心,就准备回蓬伯镇去看看家里的买卖都怎么样了。
哪知她离开之时,谢珍珍前来送行。
拉着她的手都不肯放:“沈姑娘,多亏了你出手帮助,我家才能如此安稳。大恩不言谢,以后谢珍珍必定报答你的恩情。”
“小姐不必挂心这个,以后好好孝顺你母亲便是。”
瞧着谢珍珍,沈南宝就笑了笑。
然后这才转头上了马车,直接朝着蓬伯镇那边而去。
等人走了,谢珍珍身旁的丫鬟才道:“少夫人,既然这个沈家姑娘如此聪慧。您怎么不叫他教您几招,抓住公子的心?”
闻言,谢珍珍就冷笑起来。
“对他,我又何须费如此功夫?他去寻他的花,问他的柳,我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讲完这话,谢珍珍调头就走。
倒是沈南宝坐着马车,很快就回到了蓬伯镇上。
她这刚下马车呢,就见铺子门前躺着一个妇人。
妇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但她嘴里头还在大喊:“刘春芽你这个臭丫头,你给老娘滚出来!”
“你若再不出来,老娘就一把火烧了这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