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这么好的成果给个女人真是浪费

周蔚芸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地求饶。

可最后还是被张婶子,绑的严严实实。

乌兴旺凶狠地瞪了自己那两个,还想要看好戏的堂弟。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出去!”

“哥,你的手都断了,我们帮你呗!”其中一个青年流里流气地挑挑眉。

“出去,我可以!”乌兴旺咬着牙,恶声恶气地道。

语气里满是威胁。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撇撇嘴退了出去。

周蔚芸看着靠向自己的乌兴旺,这下是真的急了。

“我有钱!我给你钱!求求你,放过我!”

“啪!”

站在一边的张婶子,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贱人!你既然是我儿子的媳妇,那你的钱都是我们家的,你哪还有钱!”

“妈!”乌兴旺不满地唤了声。

张婶子有些不太开心地撇撇嘴。

但想到即将到手的钱,又兴奋地道:“儿子,你手不方便,我来帮你。”

“嗯。”乌兴旺轻应了声。

然后目光疯狂幽暗地看着,那做着无用挣扎的周蔚芸。

所有的惨叫,都被一块破布条子堵住了。

周蔚芸不知道怎么度过的这一夜。

来去的磋磨,让她如同一块支离破碎的破布,就那么了无生气地躺着。

乌兴旺脚踩在她身上,得意又畅快地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只要乖乖地,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周蔚芸双眼无神,死死盯着房梁。

乌兴旺心下一恼火,又是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上,鲜血直接从牙印里流了出来。

“贱人,老子说的话,你不回答,是想死吗?”

“听……听到了。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你别生气了。”周蔚芸可怜兮兮地求饶。

乌兴旺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

感觉他又继续折腾起来,周蔚芸的眼眸深处,浮起浓浓的恨意。

周书瑜是你害我的!

既然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你不过,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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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阿秋!”

周书瑜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

“是穿少了,冷吗?”林少珩帮她拉紧了些身上的军大衣,关切地询问。

“不冷,暖和得很。”周书瑜摇摇头,将口袋里的小手拿出来,塞进他的口袋里。

“你看我热得手心都冒汗了。都说一想二骂三感冒,我刚刚打了两声喷嚏,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林少珩轻笑着握住自己小对象的手,故作生气地哄道:“那个人肯定是个坏人,我们书瑜这么好,她怎么好意思骂?!”

“因为在每个人的思想里,自己都是最有理的那个。所以自己永远都是对的,错的只可能是别人。”周书瑜笑着耸耸肩。

被她下手狠手的人多了去,别说骂她了,想她死的人怕是都不少。

不过周书瑜就是喜欢那些人不爽她,又干不掉她,无能狂怒的模样。

“那我们不用搭理那种人。”

林少珩不想让自己的小对象,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会令她不开心的人身上。

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了大队屯放粮食的仓库。

这是大队长给周书瑜讲课,特意找的地方。

此时里面不仅有好十几张桌子,甚至还放了五个火盆。

不过由于仓库又大又空,他们只能挤在一起,才能稍稍感受到点温度。

那些人一看到周书瑜和林少珩进来,全都站起来。

然后一个个走向了林少珩。

“这位知青同志,就是你研究出来的种蘑菇、种韭黄的方法吧。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那些人一个个伸手,想要去和林少珩握手。

林少珩瞬间脸都黑了。

“不是我!是我对象!”他冷声强调。

喧闹的人群顿时变得寂静。

跟着肖建峰一起搬菜盆子进来的大队长,看到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尴尬,好奇地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队长,蘑菇和韭黄都是这位女知青研究出来的?”有人不太相信地出声询问。

刚刚那个男知青虽然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不像个种地的人。

但好歹年纪大,又是个男同志,怎么都比女人靠谱吧。

更何况那个女知青看起来不仅年纪小,而且还特别娇气的模样。

除了长得漂亮外,根本就没有一点优点。

“对啊!就是周知青研究出来的。”大队长点点头。

所有人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也只能冲周书瑜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周知青,是我们弄错了。”

“没事。”周书瑜摇摇头,并不怎么在意。

等大家都坐好后,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开始详详细细地给这些人说,该怎么种蘑菇、种韭黄。

甚至说可以两间房中间做个火墙,然后搭上齐顶的架子。

这样两边房间不仅暖和了,还能种出更多的产量。

那些人连忙不停点头,在心里盘算着种的更多了,就可以拿到供销社或是黑市去卖。

这样他们不仅冬天有食物,甚至还能赚不少的钱。

一个个开心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不过在听到还有什么石灰之类的东西时,他们又立刻舍不得了。

“那我们要是花钱买了那么多石灰,万一种不出来怎么办?”

“种不出来那肯定是你们有哪里没做对,一周没出小菇子,可以来找我去看看。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配比和步骤去做,那以后就不要再来问我了,我不会教不听话的人第二遍。”

周书瑜提前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人的烈性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偷工减料。

她可没心思也没意味一遍遍地纵着他们。

“可我们要是都按照你的步骤做了,但还是种不出来,那岂不是要亏好多钱?现在的石灰不仅难弄,而且还贵。”

那些人依旧不死心地追问。

“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担心的?”周书瑜目光冷然地扫过那些人。

十三个人里,也就只有四个是同样的想法。

其他人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们第一次种,失败很正常,我们可以先几家几家的试,反正一周就能有结果,我们还是有很多时间,慢慢实验的。”有人附和地道。

周书瑜闻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又看向那四个人道:“你们既然不相信我,可以不种。我是无偿教你们的,你们还想赖上我,让我给你们垫资不成?”

说完,周书瑜收拾好东西,又给他们每人分了三袋,自己种蘑菇时,收集回来的菌丝。

就直接离开了仓库。

那些人闻言,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这就完了?”他们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完了吧,好像该做的步骤都说了。”其中一个女同志点点头。

虽然从头到尾讲下来,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但好像也没有少什么。

那些人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匆匆忙忙抱着记好的笔记和菌丝,他们想要赶紧回大队,把这方法教给大队上的所有人。

只剩下那四个不太相信周书瑜的男人。

“你们觉得我们真能种出蘑菇和韭黄?”

“韭黄很好种,不就是不晒太阳嘛,她刚刚带来的黄色韭菜你也看到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那蘑菇……”

其中一个跟林少珩差不多大的男人,不服气地道:“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两个东西会是那个女同志研究出来的。女人的心思除了打扮,就是嫁人。这肯定是她对象研究出来的,然后让她领了功劳。”

另外三个男人有些不解地皱皱眉,“她要这功劳能有什么用?大队又不给她奖励,就算给,那他们还不是一起享用。”

“你们没听说嘛,今年过完年,上面会给我们这十几个大队,一个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那个女知青肯定是哄着她对象,把研究出来的方法教给她,好去争这个名额。”谭明琨咬着牙道。

他去年娶了大队长家的闺女,就是因为大队长家承诺,只要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就会争取来让他去上。

结果这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可那个女知青竟然敢弄虚作假的跟他抢?!

呵!那个男人也真是蠢,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珍惜,让给个女人。

长得再漂亮的女人那又怎么样?

拉上灯都一样!

关键还是得自己有出息,有地位,才能想要什么有什么!

不过他既然不想要这个名额,那他就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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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周书瑜和林少珩又往汽车厂跑了几趟。

等底盘手工打造好了后,就是碰撞、颠簸实验。

这需要一些时间,他们便成天窝在炕上,一起研究起了变速箱。

不过比起之前,他们的研究速度要慢很多。

天气越来越冷,坐在炕上暖洋洋的,会让整个人都变得懒懒的。

周书瑜经常是写着、算着,就睡了过去。

林少珩虽然不会睡着,但他会蹑手蹑脚的换个位置。

把睡倒在一边的周书瑜,抱进怀里。

然后一边看其他的资料,一边时不时看着自己小对象,那漂亮明艳的脸出神。

过了一周,这眼见着大家的蘑菇都要种出来了。

周书瑜觉得天天坐在炕上太无趣,干脆拉着林少珩,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地看了过去。

那些大队上的人,见到周书瑜和林少珩一个个笑的,脸都快开花了。

他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完,还拎着各种东西要送给他们。

鸡蛋、晒干的野兔、自己腌的辣鱼,应有尽有。

不过周书瑜不缺这东西,也不想他们好心出来看一下,像是故意去搜刮东西似的,所以说什么都没要。

这下那些人对她的感激,立刻更胜了几分。

连上次对她有所质疑的三个同志,都是副心悦诚服的态度。

不过最后一个对周书瑜有质疑的人,恰巧就是在乌家所在的大队。

周书瑜和林少珩一走到,大队集中盖房子的道上,就看到穿着补丁垒补丁棉衣的周蔚芸。

她手里端着个大盆子,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

那一双手又红又肿,显然是冻的不轻。

周书瑜看了眼,忍不住在心里啧了声。

看来那个乌兴旺也就是嘴上说喜欢,其实骨子里跟队里大部分男人是一样的,都没把媳妇当成人看。

“周书瑜,你很得意是吗?”周蔚芸咬着牙,恶狠狠地质问。

原本不想招惹她的周书瑜,因为这话停了下来。

然后挑挑眉,不解地看着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乌兴旺是你自己招惹的!要不是你让他对红果下手,我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号人。”

“所以你为了给邵红果出头,就把我害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害你了?不想嫁你可以嫁别人,也可以去找大队长,或是报公安。你与其问我为什么要害你,不如扪心自问下,明明报了公安,你就能自救,为什么你不这么干?”周书瑜意味深长地冲她笑了笑。

周蔚芸死死抓着木盆,指甲都抠痛了,才回过神。

她为什么不敢?!

因为报公安,她肯定要被送到农场去接受教育改造。

那可是比乌家更危险、更苦,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原本她的钱都被乌家的人抢走了,她想着找茅叔叔再要点。

结果那边却说茅叔叔有事,去了别的市。

连着打了两次电话,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这让周蔚芸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现在看到周书瑜,她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更加坚定了。

“周书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周蔚芸试探地问。

“我该知道什么吗?”周书瑜狐疑地眨眨眼。

她这话的语气很怪异,像是在嘲讽打趣,又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周蔚芸挣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

“你上次离开大队快一个月,是不是去羊城了?”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去羊城?是羊城有什么秘密吗?”周书瑜脸上的揶揄的笑意,更深了两分。

周蔚芸气得,胸口憋住了下,眼前都黑了两圈。

最后不甘心地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