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当然!听说一个破席就被送了出去,送出去的时候,那破席还在滴血……”
“……”
“……”
几个婢女围在一起咬耳朵,彼此的神情都满是绝望和悲戚。
要怪也是他们命不好,分到司天阁哪个人身边伺候不好,偏偏分到了看似纯良仁善实则人面兽心的圣女身边当差,现在好了……
她们每日都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徘徊的时间久了,甚至都有些躺平了!
“说实话,我巴不得圣女和掌祭司大人的婚事泡汤的,这样的女人若是真的嫁给了掌祭司大人,那还得了?那岂不是我们整个苍山圣境的灾难?”
“嘘!慎言!这话可不兴说!”
“这不是没外人吗?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说也不能说,若是让圣女听到了,我们就都玩完了!”
“……”
“……”
几个婢女想到那样的画面,当即没有了咬耳朵的兴趣,当即四下散开,一时间,整个圣女大殿人人自危。
而与此同时。
远在万千里之外的铜铁城,司天阁行馆。
随着铜铁城城池大比的日期越来越近,涂河的叹气声就越来越频繁,弄得殷富贵都跟着心慌意乱。
“涂河兄弟,你能不能别总叹气?”
殷富贵忍无可忍,终是开口道,“你总是叹气,让我心慌的不行,总觉得下一秒乔小姐就要带着那尊凶兽杀过来了……”
这种感觉,真的糟糕极了!
让殷富贵每每有种下一秒就要葬身饕餮之口的错觉!
“你不懂!我正在为我城池大比的事情发愁!”
涂河闻言,忍不住的又叹息了一声,道,“大长老让我接连主持两次城池大比,是对我格外的看重,可是城池大比有乔小姐在,我是真的头大!”
“乔小姐怎么了?”
殷富贵闻言,疑惑的问道,“乔小姐只是来铜铁城观战的,只有铜铁城的城池大比后的进阶比试中才会下场,影响不到铜铁城的城池大比的!还是说……”
“你担心乔小姐将她的灵宠……借给铜铁盟的人?”
说到这里,就连殷富贵的神情都变得极为担忧起来。
“你以为这事儿她办不出来?”
涂河闻言,忍不住的仰天长叹道,“而且不光如此,在青兰城的城池大比擂台上,我可是亲眼所见,她给青兰宗的弟子喂了药参加大比,可是那药,我们司天阁却无法鉴别出来,而青兰宗的弟子服用之后,修为暴涨……”
殷富贵:“!!!”
天爷!
还能这样玩儿的吗?
“若真如涂河兄弟你说的那样,那乔小姐她……”
殷富贵震惊过后,当即看着涂河一脸同情的道,“那乔小姐就是城池大比最大的漏洞啊!她所到之处,城池大比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涂河闻言:“……”
谁说不是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发愁不是?
“幸好我只是这里的行馆管事,城池大比的事情不是我负责的,涂河兄弟你继续唉声叹气,我就先不打扰了哈!”
知道了涂河如此担忧的原因之后,殷富贵顿时就淡定了,一点儿都不担心了,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了!
只要不是饕餮要来吃他,他就没啥好怕的!
城池大比的事情,不归他管!
他乐的自在!
“你!”
涂河闻言,气的咬牙,可是又无可奈何。
然后……
殷富贵就悠悠哉的走了,徒留涂河自己继续长吁短叹,可是,涂河的长吁短叹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司天阁就有人再次驾临铜铁城,这次,那人带来了几条城池大比的新规矩……
第一条,城池大比和进阶比试,不允许携带灵宠!
第二条,强化城池大比密药检测设备,杜绝城池大比不公!
第三条,大比之中若有伤亡,一旦核实对方是蓄意的,立即解除参比资格!
第四条……
……
林林总总总共十来条,可谓是将城池大比的漏洞给填补了个十足十!
“……”
涂河看着来人带来的册子,直接就惊呆了,这册子上的新规矩来的可谓是刚刚好,不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还让城池大比往后更加公正了,只是……
这查缺补漏查的,好像各个命中要点,精准拿捏的好像制定这规矩之人对城池大比的漏洞格外了解一般……
“兄弟,我能冒昧的问一句,这些新规矩是出自谁手吗?”
涂河想了想,终是冲着来人问道。
“是二长老带人制定的,怎么了吗?”
来人闻言,当即道,“你可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有的话,你不妨告诉我,我这就回去禀告二长老,铜铁城的城池大比还有两日时间,足够我们再整理完善了!”
“!!!”
涂河一听是二长老,顿时就明白了,再听到来人那虚心求教的话后,当即摇头连连道,“没有什么不妥!这些新规矩很好,真的很好……”
能不好吗?
以前整日钻漏子的人,突然变成补漏子的人,能补的不全活么?
有这些新规矩的加持,铜铁城的城池大比可谓是万无一失,涂河悬了好多天的心,顿时就放到了肚子里,即便是明知道来人是二长老的人,还是好生款待了一番……
而与此同时,铜铁城的城池大比擂台早已搭建完毕,整个城池的百姓都在谈论即将到来的城池大比,作为当事人的铜铁盟和冶金门,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各自也是紧张的不行……
“先生,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们冶金门现在的矿脉开采都要从铜铁盟的手中雇人,有乔小姐在,我们想要在城池大比上做文章,只怕是难了!”
徐茂的断手经过几日的调养,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这就不得不说乔浅月万两黄金卖给他的药,还真是货真价实了……
想到这一点,徐茂就有些咬牙切齿!
他真是疯了!
竟然还对乔浅月卖给他的药感恩戴德!
“你还有脸说?”
纳兰棋闻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们父子急于在圣女和家主面前表现,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老朽都还没想好该怎么跟纳兰家交代!”
“……”
徐茂闻言,被吼的忍不住缩脖,可是想到即将到来的城池大比,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先生,现在再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了,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在城池大比上获胜……”
“怎么获胜?当然是凭实力获胜!”
纳兰棋闻言,气急败坏的低吼道,“难不成你还想在城池大比上作弊?你要是敢作弊的话,你信不信乔月就敢当场放饕餮的?”
徐茂闻言:“!!!”
他当然信啊!
乔月就是个疯子,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
“这不是凭实力冶金门没谱么……”
徐茂耷拉着脑袋,忍不住的道,“若是真输了城池大比,那我们就更不好交代了!”
纳兰棋闻言:“!!!”
他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共事?
这次城池大比之后,他一定要申请调回本家,再也不驻守冶金门了!
扶不起的阿斗!
气死他了!
真的快气死他了!
而就在冶金门中这厢两人整日狗咬狗之时,那厢铜铁盟中的气氛却正好相反,整个儿轻松的很……
“你们不必紧张,大比之上,你们就照常发挥就好!只要你们拿出你们真正的实力,就一定能够赢得城池大比,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乔浅月和独孤羡散步路经铜铁盟的演武场时,就听到了梁实在安抚
听到这话后,乔浅月忍不住的和独孤羡对视了一眼,然后,梁实看到两人的身影,当即迎了上来……
“乔小姐,公子……”
虽然及至此时,梁实还不知道独孤羡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既然盛途都对独孤羡礼遇有加,梁实自然也不敢托大,所以就连称呼都和盛途一样,以公子相称,“不知二位前来,可是有什么指示?”
“指示没有,只是散布刚好路径此地,听到你们的说话声,才蹙足多看了几眼!”
乔浅月闻言,嘴角微勾,目光从那几个站在演武场上的弟子身上扫过,道,“那就是铜铁盟参加城池大比的弟子吗?”
“回乔小姐,是的!”
梁实点头。
“他们的修为看起来都不俗,天赋也不错!”
乔浅月点了点头,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梁实道,“听梁盟主话中的意思,对这次城池大比倒是很有把握?”
“实不相瞒,因为有乔小姐在,把握还是有些的!”
梁实闻言,当即一脸诚恳的道,“铜铁盟立足于铜铁城已经万千年之久,若论渊源流长,远非跃进门可比,盟中的青年才俊更是不胜枚举,真刀真枪的比试,我们铜铁盟从来都不惧冶金门,就怕冶金门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
说到这里,梁实忍不住的一笑,道,“现在好了,有乔小姐帮我们镇着,想必冶金门不敢再使什么手段,只要城池大比绝对公正,我们铜铁盟就有把握赢下大比,继续执掌铜铁城!”
“绝对公正?”
乔浅月闻言,嘴角忍不住的微勾,“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正,可是相对的公正,我确实能帮你们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