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来找你的!”
可是,温玺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西莽帝匆匆打断。
此话一出。
温玺的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向不远处……
独孤南溪因为西莽帝到来而亮起的双眼,迅速的变得黯然无光……
“父皇……”
温玺见此,心底一痛,张口欲言,可是……
“温玺,朕问你……”
西莽帝却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黑着一张老脸沉声道,“你的剑呢?”
“小婿的剑?”
温玺闻言一愣,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顺着西莽帝的话道,“边陲一战,小婿和南芜上国的南七殿下略一交手,就志同道合的偃旗息鼓,战后,南七殿下借走了小婿的佩剑……”
“你你你!你竟然把剑借给了南七!”
西莽帝闻言,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痛心疾首的道,“你可知道他借你的剑是干什么去的?”
“这个……”
温玺闻言,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惊疑不定之色,下意识转头看了黯然神伤的独孤南溪一眼,垂眸道,“小婿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剑借给他!”
西莽帝闻言,气的深呼吸,指着温玺道,“南七拿着你的剑,是去追媳妇儿去的!而他要追的媳妇儿,正是你的嫂子!”
温玺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抬头。
就连一旁沉浸在悲伤春秋中的独孤南溪,都忍不住的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南七是南芜上国的常胜将军,放眼整个天下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西莽帝见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们的嫂子医术颇佳,南七借走了你的剑去追你嫂子,想必是打定了主意走怀柔之策,你……你啊!你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温玺闻言:“……”
当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他和独孤南溪成婚三年,西莽帝还从未对他如此疾言厉色过,说实话……
就连温玺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
“唉!”
西莽帝见此,叹息了一声,挥手道,“你自己闯出的祸事,你自己收拾!收拾一下,赶往东宸吧!”
“……”
温玺闻言,顿了顿,终是道,“谨遵父皇之命!”
西莽帝见此,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拂袖而去。
“呵呵……”
待得西莽帝的身影消失,东宫之中响起一声冷笑,独孤南溪转头看着温玺,一脸自嘲的道,“温玺,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父皇,他明明知道皇兄添女,我心里难受,可是……却连问都没有问一声,还要为了皇兄,将你从我身边调走!”
“南溪……”
温玺闻言,神色复杂的开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面前的娇妻。
“世人都说,父皇冒天下之大不韪立我为太女,是因为宠我爱我,可是……”
独孤南溪起身,缓缓往温玺身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只有我知道,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父皇之所以立我为太女,那是因为皇兄根本不想回来,父皇也根本没有选择……”
“父皇一直在我面前说,是我们亏欠皇兄的,一直告诉我,我的太女之位是皇兄让给我的,我也一直在这样安慰着自己,好让自己平衡一些,可是事实上……却根本不是那样!”
“明明是皇兄对西莽的太子之位不屑一顾,我兢兢业业帮着父皇治理西莽,恪尽职守守护西莽,却要时刻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对他感恩戴德,凭什么?温玺你告诉我,凭什么?”
“明明当年将他送到东宸,抛弃他的,又不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着父皇理所当然的偏心,为什么?”
“温玺……你告诉我……为什么?呜呜……”
“……”
温玺看着眼前哽咽的女子,忍不住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南溪,别说气话了!”
叹息了一声,温玺温声安抚的怀中的娇妻,“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我真的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我在意啊!”
“……”
“温玺,我曾经低声下气的去求见过他,是他不见我的,如今……我不想见他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好!”
月色依稀。
东宫中的夫妻两人,相拥而立。
花瓣飘落无声,满院寂寥。
而万千里之外的东宸,慈宁宫。
乔浅月却在茶煮好之后,迎来了她想见的人!
“刘德……拜见乔小姐!”
刘德在涟漪的引领之下,弓着腰走进了慈宁宫的观鱼亭,看着涟漪行走无声的离去,内心掀起翻天巨浪,敛衽就要跪下。
“刘公公不必多礼!”
乔浅月见此,眉眼微抬,一指面前斟好的茶盏,道,“些许清茶,若是刘公公不嫌弃的话,不妨饮上一杯!”
“不嫌弃不嫌弃!”
刘德闻言,赶忙道,上前就颤颤巍巍的端起了茶盏浅饮了一口。
茶水入口,芬芳馥郁。
“好茶!”
刘德的神情顿时一震,难掩震惊的道,“这是……大报国寺千金难求的古茶?”
“刘公公不愧是祖父留下的人,好见识!”
乔浅月闻言,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道,“圆方也就只有这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刘公公若是喜欢的话,来年我让圆方给刘公公送一点儿进宫!”
“圆方?圆方大师?”
刘德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抬头,忍不住的往坐在石桌对面的女子看去……
月色依稀。
观鱼亭纱幔随风起舞,而端坐在亭中的女子,却美的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尘,超凡脱俗之余,还有这一抹散漫的雍容……
散漫和雍容……
这两个原本大相径庭的词语,用在这个女子身上,却恰到好处的和谐!
这是一个美到让人侧目,却让人内心忍不住生出忌惮的女人!
圆方大师成名已久,早在先皇还在世时,就已经是得道高僧,可是这女子却能直呼其名,非但如此,还敢以上位者的姿态,说要圆方大师来给他送茶……
这……
刘德的心底,早就乱成了一团!
明明站在慈宁宫的观鱼亭中,却有了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呵呵!刘公公何必如此意外?”
乔浅月见此,忍不住的轻笑一声,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缓缓道,“我还是刘公公亲自领进宫的呢!”
刘德闻言:“???”
当即回神,惊疑不定的往乔浅月看去。
“刘公公难道忘了?”
乔浅月见此,眉头一挑,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而嘶哑……
刘德闻言:“!!!”
当即吓得面无血色,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声音……你……你是……”
手中的茶盏脱手而出的瞬间,刘德反应过来迅速接住,神色惶惶的道,“神医月老?”
“没错!”
乔浅月见此,缓缓起身,往刘德走去,“我就是神医月老,刺杀纳兰欣的人是我,掳走纳兰欣的人也是我……”
刘德闻言,看着缓缓逼近的乔浅月,吓得面无血色,忍不住的再次后退了一步。
“那把火是我放的,虽然火烧祠堂是个意外,可是,圆方在大报国寺造势,群臣在朝堂相逼……却是在我的授意之下……”
乔浅月见此,堪堪停在刘德面前一米处,勾唇浅笑道,“刘公公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调虎离山,为太后治病!”
刘德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唾沫,呐呐的道。
“不错!”
乔浅月闻言点头,看着刘德目光灼灼的道,“如今虎已离山,刘公公就成了这宫中的霸王,刘公公可知道我见你,所为何事?”
“你……”
刘德闻言,老眼暗了暗,迟疑的道,“你想让老奴确保太后在宫中养病,不被打扰?”
“哈哈哈!”
乔浅月闻言,忍不住的低头轻笑出声,“没错,刘公公果然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
刘德闻言:“……”
老脸抽了抽,心底满是挫败。
他也不想让眼前这个小女娃省心的,可是……
他才一进慈宁宫,就被慈宁宫的戒备森严还有那个领他进来的黑衣女娃娃给吓了一跳,然后又被乔浅月先声夺人牵着鼻子走……
这一场见面,从头到尾,他都是被主导那一方!
完全不由自主!
他还能如何?
“乔小姐……怎么就那么确定,老奴有那个本事完成乔小姐的交代?”
深吸一口气,刘德到底是不甘心一把年纪却被一个年轻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沉声道,“老奴只是宫中的一个老太监而已,未必就有那么大的本事……”
“哈哈!”
乔浅月闻言,再次低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观鱼亭外,冲着刘德挑眉道,“看到刚才领你进来的那个侍女了吗?”
“嗯?”
刘德闻言,往观鱼亭外看去,老脸忍不住的一皱。
那个侍女有功夫在身,这一点,他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如果我说,她能在这宫中行走自如,你信不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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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独孤南溪的怨!先声夺人!